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我在八零追糙汉 > 第421章不与傻瓜论长短

新官上任三把火,于敬亭烧在了要账上。

    近乎无赖的方式,瞬间成了各单位的谈资。

    于敬亭一忙就没空溜过来找穗子摸鱼了,穗子自己回家吃午饭,好在公婆都在家,俩孩子不愁没人照顾。

    吃完午饭整完孩子,还能睡会午觉。

    王翠花摆摊的事业因于水生回来耽搁了,于水生舍不得让她出去,家里又不缺钱,带俩孙子已经很辛苦了。

    穗子也是这么劝的,之前摆摊时也说过,就是体验俩月赚钱的小快乐,现在市场上也有人在模仿她们做蛋堡,以后还会更多。

    竞争多了利润就会降下来。

    王翠花权衡利弊,这才放弃了继续出摊的想法,把出摊的设备转出去,安心在家带俩小孙。

    很多年后,穗子回想这段,也是感悟颇多。

    这段时期,对家里的每个成年人来说,都是关乎转型的重要时期。

    从村里走向城市,从工人转岗为领导者,从刀光剑影回归家庭。

    这是家族命运的变盘点,稍错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可人生所有的重要时刻,都是在过去后很久复盘时才能发现。

    真正经历时,感觉却是平平淡淡,柴米油盐,所有的辉煌与成就,都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出来的。

    午休后,穗子精神饱满的回到单位,下午没什么事,几个同事聚在一起聊天,话题很自然地转到于敬亭身上。

    “主任,现在各单位都在说啤酒厂的事。”

    “嗯。”穗子点头,表示知道了。

    “妹夫可真是.......厉害呀。”张月娥搜遍了自己的词库,也没找到一句合适的形容词。

    在这片广袤的黑土地上,人们习惯了按部就班。

    突然有人打破常规,各种“上不得台面”的操作手段,也着实让大家开了眼界。

    “到底是扎根在黑土地出来的‘人才’,做事就是接地气呢。”王萌萌一开口,屋内的气氛就沉寂下来了。

    老阴阳人了。

    穗子听出她在暗讽于敬亭的出身,也只是微微一笑。

    “宁与同好争高下,不与傻瓜论长短,优秀的人各有特点,平庸的人......”穗子看了眼王萌萌,没继续说。

    王萌萌觉得自己被冒犯到了。

    此时,所有同事聚集过来的视线,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小刀。

    王萌萌拍桌而起,走到门口小声叨咕了句:

    “小人得志。”

    这句话,能够代表很多人看待现在于家的态度。

    跟外面那些背地里见不得人好的人比,王萌萌这句已经不算重了,所以穗子根本不在乎,也没有往心里去。

    “这都什么人啊,见不得人好?!”张月娥同样小声嘀咕。

    小李一看她说话,马上拍桌子。

    “王萌萌,你回来把话说清楚,不要小声嘀咕!”

    王萌萌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点了火就跑,没有能力承担后果。

    穗子笑笑,很自然的把话题挪到下一个地方。

    “穗子,你都不生气吗?”私下只剩张月娥和穗子俩人时,张月娥问。

    她在人后都不叫穗子职称,俩人之间也算是交好。

    “刚听时会气,听多了麻木了。我们都是农民出身,肯定会有很多人看不起我们,挨个的怼回去,分散精力,可能会气出病,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实力证明。”

    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

    怯者愤怒,抽刃向更弱者。

    王萌萌以及外面等着看老于家笑话的,已经被穗子夫妻归到弱者那一路里了。

    张月娥若有所思。

    穗子给她最大的帮助,不仅是在她困难时提供援手,更是日常里的处事方式带给她的影响。

    跟优秀的人在一起,也会变得优秀。

    “只是有句话......”张月娥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妹夫这么做,是解决了燃眉之急,可也得罪了不少人呢,他们以后要是给妹夫使绊子,总归是不好处理的。”

    于敬亭要的可不仅是厂子的账,还有好多主管部门,他一个也没绕过去。

    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很容易给以后的工作带来麻烦。

    “谢谢你月娥,能够在这时说出这样的话,足可见你把我当成了朋友。”

    穗子的话让张月娥脸一红,友谊最高境界,也不过是善意被理解,被感谢。

    “我承认,他的方式是有些激进,我也有想过,要不要阻止他,但我最终还是选择尊重他的选择,我可以帮助他成为更好的人,但我不会强迫他按着我的思路走,也不会操控他的人生。”

    这个尺度其实很难把握。

    穗子从回来后目标就是非常明确的,她要跟于敬亭一起成为人生赢家,要协助他超越前世的成就。

    所以才会鼓励他提升学历,替他塑造各种积极向上的光环,这光环带给他荣耀的同时,也会约束的他的行为,从目前的效果看,还不错。

    但同时穗子也在不断的反思斟酌,夫妻间的尺度,到底在什么位置才合适。

    包括对待姣姣的教育,她也经常调整和学习,监护人应该是陪伴成长,而不是控制,对家庭成员过度的控制,只能让关系越来越远。

    理论听起来特别简单,实践起来极其困难,穗子也是在摸索和反思当中不断的学习和改良。

    “我能理解你说的,可是......我是说,假如,假如妹夫后续被打压了,说不定连你都会受影响的。”

    张月娥尽量斟酌措词,可这个犀利的话题,实在是找不到更温和的词汇来形容。

    因为事情的导向可能就是残酷的,再温和的词,也无法将其本质所隐藏。

    “我家俩孩子正在练习爬,女儿还算灵活,儿子多少有些笨,他学抬头都比姐姐晚,我们一度怀疑因为太胖,脑袋太大脖子撑不住......”

    穗子没有正面回答张月娥,而是把话题转到了孩子教育问题上。

    “孩子奶奶非常的疼爱他们,恨不得能替他们扛住一切风险,尤其是我闺女丢过一次,我婆婆从那以后就留下了心理阴影,无微不至的照顾孩子,给孩子穿得特别厚实,就怕感冒。”

    穗子上班前给孩子安排好衣服,她前脚走,后脚王翠花就给换上更厚的。

    穗子一开始不知道,直到这两天孩子捂上火了,王翠花才坦白。

    奶奶给娃加衣服跟于敬亭创业,两件看似不相干的事儿,内核却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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