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厢情愿?”玉彩听完就否定道:“不可能吧,俺瞧着柳英雄明明是对你有意。”
赵锦绣明知道玉彩说的不能当真,却还是不置可否的开心了片刻。随后叹了口气道:“你是从哪看出来的?”
“很早的时候。”
“比如?”
“烟云山时,俺就觉得柳英雄是中意你的。”
“为什么?”
“因为他瞧你的眼神就很不同,只不过那时俺还不能确定。到后来在上元节那晚相见,俺就笃定柳英雄是心仪你的。”
“兴许你是瞧错了呢?”
赵锦绣以前也是有过玉彩这样的错觉,可后来她才知道,现实并非是她想的那么美好。
玉彩倔强的摇摇头说:“不会,一个人可以掩饰一切,可掩饰不了自己的眼神。那晚你们找不到住处,柳英雄眼里流露着的担忧和着急,是骗不了任何人。况且昨天他来俺们铺子里,虽对你处处冷言冷语,但他的眼睛,却始终都停留在春花姐你一人的身上。若说不是喜欢,俺真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是啊,你说的都没错。若不是我知道了所有的一切,恐怕也会跟你一样这般认为。像他这样的人,对人对事都太认真,以至于我都快要误会了他的深情。”
“难道不是吗?”
“如果我告诉你,他已经有了别的深爱之人,前不久还去提了亲,你信吗?”
“这……”
赵锦绣再一次笑笑,眼里却看不出半点喜意,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涩。
“都是过去事了,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我做了那么多次的努力,得不到的终归得不到,不属于我的,永远也不可能属于我。”
“春花姐,或许你们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吧。俺觉得像你这么好的女子,柳英雄不可能不喜欢的。而且俺瞧着柳英雄看你的眼神,那明明就是……”
就在玉彩执拗的坚持己见时,赵锦绣却不急不缓的伸出手将她打断:“傻丫头,你真当我是那金灿灿的黄金?谁见了都会爱不释手?”
“可是……”
“罢了,这事你也莫要再提。就当什么也不知道,我也不该再痴心妄想了。”
“春花姐,那你伤心吗?”
“有点。”说不伤心,那都是自欺欺人。虽然她从未跟柳剑正式在一起过,但好歹也温情切切的度过了那么一个美好的晚上。转念间,他就对别的女子求了亲,这落差,这酸涩感,换了其他女子,早该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那你要是难过想哭,就哭出来吧,俺保证不笑话你。俺娘说了,这人要是憋得太久不发泄,容易憋出心病。”
“有什么好哭的,我和他之间本来也没有什么,一场单相思罢了。”赵锦绣端起桌上的清茶,一饮而尽。为防玉彩再多操心,便刻意摆出一副豪迈洒脱的性子来。怎么说她也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女汉子,恋情并不是她人生的全部。在这个世界,她不过才刚满十六,还有大把的美好人生等着她呢。
玉彩见她忽然变得神采奕奕,一副脱胎换骨的模样,不由打心底佩服起她来。
春花姐果真与众不同,她和小青同样都是被喜欢的男人伤害,可小青却是寻死觅活了好久才缓过神来,而她,只花了一个下午的时辰,便想通了一切。要是自己能有春花姐那样十分之一的心境与智慧,那该多好呀。
赵锦绣从二楼厢房下去,就看到铺子里坐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呵,你肯出来了?”
张文琮一脸欣喜的将嘴里叼着的那根狗尾巴草放下,转身拧着头,满是痞气的朝赵锦绣打起了招呼。
赵锦绣心情本就不好,再看铺子里又来了这么一个混吃混喝的家伙,自是没啥好脸色。
“听冯小鬼说你心情不好,看来是真的。”
“我想任何一个生意人看到自己做了亏本买卖,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你瞧你,这话就严重了。我……”
张文琮话没说完,铺子外面陡地就响起了一阵杂乱的争吵声。
赵锦绣闻声赶忙走了出去,看到门口正好站了七八个魁梧威猛的壮汉,那些人个个衣衫不整,面露凶色,正对着胆小怯丑懦的小青各种威胁恐吓。
“怎么回事?”
小青回过头来,脸色发白道:“春花姐,他们说他们是来收保护费的。”
“收保护费?”
赵锦绣还没缓过神,靠前的几个家伙就抓起盒子里给客人试尝的新式点心大口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说:“对……保护费。”
“嘿,还他娘挺好吃的,怪不得生意好,近来怕是赚了不少吧。”
为首的那家伙吃完手里的东西,吧唧的擦了一下嘴,又准备伸手,却被赵锦绣猛的挡在了跟前。
“你们这是做什么?”
那人手伸了个空,有些发怒的拉下脸来,朝她大声喝道:“看不出来吗?我们哥几个是来收保护费的。要没有我们的保护,你们这几个小娘子能在这地儿安稳的开铺子?”
“你们不来,这里倒是挺安稳。你们这一来反倒……”
“哟嗬,你这小娘子还挺嘴硬的呀。这软的不吃,莫不是想吃硬的?”
那家伙见赵锦绣身边也没有半个男人啥的,当即就挽起了袖子龇牙咧嘴的开始恐吓。
“住手!”
谁知这拳头才刚刚举起,女子的身后就传来了一道震怒又满带威胁的声音。
张文琮大摇大摆的从里走了出来,面色愠怒的扫了那几名壮汉一眼道:“何二虎,你小子瞎了狗眼吗?连小爷我在这里都敢来收保护费?是不是班房没有坐够?需要我今天再送你跟你的兄弟进去缅怀缅怀?”
“啊……原来是张小爷在这呀,失敬失敬。你听错了,我们哥几个哪是过来收保护费呀,只是瞧着这女掌柜生得俊,过来开开玩笑罢了。张小爷,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不要把我们的话当真。”
一眨眼,刚刚还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几个家伙,立马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怂得都快没了骨头。
“滚!”
张文琮抓了何二虎都不下十次,也自是知道这家伙什么德性。这货就是那种小大祸不犯,小祸不断。素日里是好吃懒做了些,靠收取乡里乡邻的保护费过日子,实则也有一颗侠义之心,看到路边饥饿受冻的乞丐,偶尔也会施以援助之手。
听到张文琮的怒喝,何二虎当即就带着自己那帮兄弟像风一般的消失了,速度之快,简直让人砸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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