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两天,剧组终于开工了。
有岳凌初护着,剧组里的人也不敢轻视乔若熙了。
她能正式进组拍戏,岳凌初也就放心了。
夜场熬人,她明天还有事儿,所以就没在剧组留宿。
走出公寓电梯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烟草味道。
很浓郁,好像对方在这里站了很久。
岳凌初摇了摇头,快速否定了内心的想法。
抽烟的人多了,她肯定是鼻炎犯了,才会觉得味道熟悉。
这里和离城横跨了好几个城市,就算那个人长了翅膀,也不可能飞过来。
平静了心绪之后,岳凌初低头在密码锁上输入了密码。
滴滴!
房门打开,岳凌初和里面的人形成了不可逃避的对视。
厉战延似乎早就等候在了这里,浓沉似墨的双眸定定的看着她,深邃的眼窝里泪意猩然。
时光在彼此的眼波间流转,好像发生了无数光怪陆离的片段,又好像近似昨天。
尽管,刚才岳凌初有一瞬间的怀疑,但看到厉战延的时候,还是结结实实的被吓了一跳。
脑海里,第一个想法就是……逃!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逃开自己租的房子,但在这个男人面前,躲避已经形成了本能。
“还想跑?”厉战延大手伸出,用了十足十的力道。
找了她四年,怎么可能让她在眼前溜走?
“厉战延!你想干什么?”
岳凌初像只炸了猫的小猫,怒气冲冲的吼道:“谁让你进来的?”
“你说呢?”厉战延垂眸看着那张朝思暮想的小脸,笑容渐渐放大。
她的耳朵能听见,声音也依旧好听。
实在是太好了!
“放开我!你个混蛋!”岳凌初挣扎着想要逃跑,可是厉战延却直接将她抱起,大步走到进了卧室。
“混蛋!”
“混蛋是谁?”
厉战延将她放到床上,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不许她逃走。
“逃了四年,还说我是混蛋?嗯?”
厉战延渐渐靠近她的小脸,用力碾上了她的唇。
四年了!
他的心已经空了四年!
“厉战延!请你自重!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岳凌初摸着嘴角渗出的血迹,嫌弃的擦了擦。
四年了,这个男人竟然还是这样的自以为是!
“没有关系?”厉战延轻轻抿了一下唇角的血,摸着她光滑的小脸,反问道:“我们是夫妻,是最亲密的关系,怎么能说没有关系?”
“已经离了!”岳凌初冷然道:“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向法院提交了,你同不同意都没有用,分居长达两年以上,并有一方执意离婚的,就可以离婚。”
“你就那么相信你找的律师?”
厉战延笑道:“你怎么知道,他会在我不同意的情况下,帮你离婚呢?”
“你……”
她确实有这样考虑过,所以,她在临走之前,也往法院提交了申请。
就算她人不在这里,法院也不可能不受理……
“我报了人口失踪,并撤销了申请。”
一个失踪人口,在临失踪前提交的离婚申请当然不可能作数!
“你……有病?”岳凌初眼圈微红,轻呲道:“离婚不好么?我已经给了你自由,你何必要去撤销?”
“那你说是为什么呢?嗯?初初?”
厉战延笑着,不断靠近着她的眼睛,好像生怕她不是本人一样。
“我不知道!你出去!”岳凌初赧然道:“这里是我的地方,你走!”
就算还有那一纸婚书又怎么样?
四年过去,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你的地方不就是我的地方么?连你都是我的……”厉战延只想将她牢牢抱紧,再也不松开。
他们错过了四年,每每想到这四年的空白,就感觉好像失去了很多很多。
“厉战延,你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岳凌初想要推开他的禁锢,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我怎么没有脸了?嗯?”厉战延说着,在她脸上猛亲了一口。
没脸就没脸吧!
他有她就够了!
“你怎么这么恶心?”岳凌初逃避着别开脸,凝眉说道:“无论如何,在我这里,我们已经是离了婚的了。
而且,我现在也有了新的身份。岳凌初……就当她已经死了吧!”
“哪有这么诅咒自己的?什么死了?”厉战延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要是再胡说,我可就要惩罚你了!”
虽然是在威胁,可他实在是高兴,说话的语气都带着难以掩盖的喜悦。
“快松开我!”岳凌初气急败坏的低下头,用力咬住了他的虎口。
“疼呀!”
话是这么说,可他说话的语气,却听不出半点疼痛,甚至还带着笑意。
岳凌初在他手背儿上印上了一个紫色的牙印儿,发泄了之后,却并没有变得舒坦。
“厉战延,你为什么非要逼我……难道,只有我变成一个废物留在你身边,你才会觉得有成就感?”
她的声音很轻,像寒冬腊月里飘来的冷风,刺骨而绝望。
“当然不是。”厉战延将手松开了几分,但却依旧将她控制在自己的怀抱里。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别离开我……别再离开我!”
这些话,他不知道在梦里说了多少次。
现在,终于有机会亲口对她说了。
“你的一切我都不想要,包括你这个人。”岳凌初冷冰冰的说着,好像一块根本捂不热的冰块。
“是因为,白迎欢么?”
“不,是因为你!”岳凌初平静的回答说:“我不爱你了!早就不爱了,跟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像是一种窒息般的折磨。
所以,我跑了!用尽一切办法逃离着你的掌控,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因为我知道,如果继续面对你,我将会成为一个精神奴隶!所以,为了免受心灵摧残,我选择了离婚。
但是很不幸,我又被你找到了……呵,可能这就是命吧?如果,你一定要折磨死我才快乐的话,那我等着。”
厉战延听得心底发憷,他何其骄傲,怎么可能接受岳凌初这样说?
“难道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只感觉到了屈辱和折磨么?”
难道……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
那种窒息感,应该和他面对白迎欢时候的感觉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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