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让!滚进来!”
听到咆哮声的楚让,急急忙忙的推开了门。
好巧不巧的绊了一下,差点儿真的滚着进来。
看着盛怒之中的厉战延,他轻轻咽了咽口水,弱弱的问:“BOSS,您……怎么了?”
“我怎么了?应该是我问你,岳凌初到底在干什么!”
小屁孩翅膀硬了,居然用这些下三滥方法逼他就范!
挑战道德底线失败之后,开始挑战他男人尊严了?反了她了,怎么不上天!
“哦,boss您是说少奶奶……现在已经没有会所敢要她了。不过,岳老爷子下个月手术。估计她是觉得钱不够,所以就又去,又去应聘当了……”
私人保姆……
楚让不敢说那个词,他感觉自己如果说了,厉战延可能会把他的狗命祭出去。
虽然BOSS对少奶奶不感兴趣,但事关家族尊严,boss肯定会震怒。
“又是酒品销售,又是私人保姆!她还真是……最强打工人!”
厉战延咬牙切齿的说着,每一个字似乎都像是从冰窟里拎出来的一样。
“少奶奶她也是没有办法,六十万,她就算卖了自己也挣不来呀!”
说良心话,一个从小被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突然家道中落,她能坚持走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说什么?”
岳凌初不容易!他是没给她生活费么?他是逼着她打工了么?
她不是为了尊严拒绝了他给的生活费么?现在手术费没钱知道着急了。
他这里要不到钱,就去别人那里赚!呵呵,岳凌初啊岳凌初!装有志气,就应该装到底不是么?
“把她的信息黑掉!立刻去做!”厉战延抬眸看向楚让,冰冷的眸子里泛着蛰人的寒凉。
“是!”
“楚让,你是死人么?”
楚让刚一转身,就听到背后传来了含威的问责:“出了这种事儿,你都不禀报的么?”
Boss,您刚才不是说,无论少奶奶怎么作死,都不要告诉您的么?
“我……是我失职!”
楚让心里苦,但楚让不敢说。
“滚!”厉战延踹了一脚落在脚边的离婚协议书,又加了一条指令,“把有意聘请她的人写下来给我,包括背景资料!”
“是!”楚让在心里打了个突突,知道又要有一大批人要遭殃了。
哎,谁让他们惹了祖宗呢!
办公室里,一片狼藉,手机和电脑早已经碎了屏。
厉战延从抽屉里取出了备用手机,开机之后,无数条未接来电和消息涌了进来。
“厉战延,我听说,你是因为伯父伯母的逼迫才不得已娶我的……所以,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厉战延,我们好好谈谈吧……你可以回一下信息么?”
“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我还是希望,我们能试着培养感情。如果,你还是不喜欢我的话,我会试着跟爸爸说的。但是现在不行,毕竟,我们才刚结婚,传出去,对两个家族都不好。”
“爸爸今天问我们感情的事儿了,我……跟他说,我们挺好的,只是你工作有点忙,你不会揭穿我吧?”
“厉战延,生日快乐。我给你准备了生日晚宴,你晚上有时间么?”
“我好怕,厉战延,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是不是也会把我丢下?”
所有信息,都是两年以前的。
……
路过花园的时候,岳凌初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曾经,这里种满了红色的蔷薇,浪漫而梦幻。
她以为厉战延会喜欢,可最终却只得到了一个字的评价……俗。
现在,这里已只剩下了杂草和枯枝,像极了她此时的心境,荒芜而寥落。
回到房间之后,她第一时间进了浴室。
今天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检查,让她感觉非常不舒服。
绝望的是,检查系统忽然出现了故障。
等下次去的时候,今天所有的检查必须还要重来一次。
放好水后,她把自己埋进了满是雪白泡泡的浴缸里,直到指腹泛出了褶皱,才冲掉泡泡出来。
泡过热水澡之后,原本白皙的肌肤上透着淡淡的粉。
她已经两年多没有买新衣服了,睡袍还是十九岁时候的毛绒粉兔子,帽子后面托着两条长耳朵。
坐在床边的榻榻米上,岳凌初将自己窝成一个团,像只流浪猫儿一样缩在角落里,吹着夜风渐渐入眠。
嘭的一声!卧室的门被一脚踢开。
一道颀长的身影快步走了进来,裹挟着初秋的凉意。
厉战延没在床上看到岳凌初,心口猛地抽搐了一下,拍开灯之后,蓦然听到了窗帘后面传来的一声呓语。
“唔……”
莫非,她在窗帘后面?
男人刀锋般眉心皱起一道,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哗啦一声掀开了窗帘。
只见,岳凌初蜷缩在蛋黄色的榻榻米上,头上罩着粉色睡衣上的兔帽子。
秀气的眉心微微皱着,粉嫩的唇瓣儿轻轻咕哝了一下,好像是骂了脏话。
不知道是察觉到了光线发生了变化,还是感觉到了气场压迫,岳凌初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厉战延居高临下的模样。
“你……你怎么回来了?”
她的房间,他不是从来不进的么?
今天这是……回来离婚的?
岳凌初瞪着一双红红的眼睛,刚要从榻榻米上站起来,一只大手就握住了她胸前的睡衣。
“哎?”
厉战延将她拎起来的时候,险些磕到打开的窗子。
被扔到床上的时候,她还有些迷糊。
“岳凌初,你可真是好样的!”厉战延的声音低沉好听,但此时却像滚进了沙子一般,多了些颗粒质感。
“怎……怎么了呀?”岳凌初心虚的看了他一眼,抿着唇说:“你是不是已经签好了离婚协议书?”
“离婚协议?你还有脸提么?”厉战延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一字一句的说:“呵!跑来跟我离婚,就是为了钱是吧?你小算盘打得挺好啊,还说什么给我自由?
还跑出去当保姆?你当我厉战延的脸,是鞋底儿做的么?你要是不想活,我可以成全你!”
他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每一句都好像从胸腔里吼出来的一样,吓得她只想缩起脖子。
她害怕,因为此时的厉战延像极了暴怒的狮子,随时都能把她撕碎。
岳凌初抖了抖唇瓣,支支吾吾的说:“如果离婚,就不会影响你的名声了……不对啊,资料都是保密的,你怎么会知道?”
“资料保密,你这张脸保密么?只要有一个认识你的人看到,我都会被人笑死!”
岳凌初眨了眨迷茫的大眼睛,仰着小脸问:“笑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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