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后,EVE全队来了基地。
复盘完今天G&P的三场比赛,安则一问了句,“你真是奶我一口啊?”
阿雷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知道易迁是“奶我一口”KE全员都很意外,但是以易迁的性格,喝多了把直播弄的那么热闹,第二天肯定后悔的想死。
安则一说:“我就问问怎么了?”
安则一问易迁,“是不是啊?”
易迁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嗯。”
安则一:“难怪我觉得你打的有点眼熟,哎,你直播那会儿我还被你抽水友抽中过呢,就是中峡谷那次,就是你一斧子把我劈水帘洞里去的。”
新人赛之后,中峡谷火了。
最出名的就是低谷河瀑布后的山洞。
大家都开始叫它“水帘洞”。
那次比赛之后,谁都知道安则一是被一个主播劈进去才发现这个地方的,但没人知道这个把他劈进去的主播是易迁。
童蓝惊讶,“迁哥,真的吗?是你把他劈进去的?”
“嗯。”
安则一笑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呢,原来你还记得啊,你是不是之前比赛的时候就认出我了?”
他就劈过那么一个人进山洞,这么别致的方式怎么可能会忘?
易迁点头。
安则一嘚瑟:“看看,看看,这就叫缘分!”
缘分?
江珩看着易迁。
很好,又不反驳!
江珩牙根反酸:“还打不打?”
安则一连忙:“打打打,我已经迫不及待跟小Q对局了。”
游戏开始,江珩他们让KE领教了一下什么叫练手。
毫无章法的配合差点让唐克崩盘。
唐克瞪了江珩一眼,“我跟你有仇?”
江珩哪里有好好打,根本就是在拿他们出气。
江珩哼了哼:“一个陪练事儿还挺多。”
不光事儿多,安则一话还特别多。
易迁对游戏里的安则一视而不见。
安则一:“哎,小Q你怎么不半血传送打我呀?”
易迁越过安则一去打阿雷。
安则一:“过分了小Q,你居然三过我门而不入!”
易迁把安则一打死了。
安则一:“唉,过去的海誓山盟果然都如过眼云烟,小Q已经不记得我这个糟糠了。”
窦良受不了了,“你能不能闭嘴?”
林晨都有点想上手抽他了,“拖拉机都没你能突突。”
安则一头一歪,错开电脑屏幕看易迁,“小Q!”
易迁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
安则一眼一眨,跟他飞了个眼。
江珩:“......”
特么的当我死了?!
安则一嘚瑟的说:“准备好接受哥哥的洗礼吧!”
话音落,两道洗礼重叠落下。
一道比另一道更大......
在同一时间,一道光盾压给了易迁。
白雾覆盖了整个峡谷。
除了白鹰,所有人都没了技能。
易迁迅速收了KE五个人头,直接冲塔。
窦良惊呆了,“我操!”
阿雷感叹:“牛逼了。”
童蓝也长见识了,“老大太帅了,居然能洗礼的同时给迁哥补个盾。”
江珩撩了一下鬓间的头发,等着易迁的夸奖。
结果易迁只是看了他一眼。
江珩舔了舔牙根。
拿起手机。
【JH】:不夸我?
易迁手机震了一下,他拿起来看了一眼。
【Q】:厉害。
【比神仙帅的队长】:下次记得口头夸,要大声。
易迁看了他一眼。
站在江珩身后看到他全部骚操作的周霖:“......”
江珩这个老畜生!
“你们明天就要这个阵容吗?”柏力问唐克。
KE的奶妈一直都是卓然,现在他把奶妈的位置让给了安则一,安则一的打法不能说不好,只能说他太燥,不是所有战队都是G&P,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适应得了热血奶妈。
卓然笑着问:“你是觉得我射手玩的不好吗?”
都是老朋友了,柏力也不绕弯子,“一般,如果刚才这局是你在辅助,你们不会输。”
安则一施施然的兜了把发茬,“意思就是我耍帅失败了呗。”
柏力说:“败得很惨,我建议你们明天不要用这个阵容。”
安则一端了端肩,“可我只有奶妈玩得好。”
江珩站起来,“会下洗礼不算玩得好。”
江珩走到易迁身后在他头上按了一把,“吃饭。”
江珩和易迁出了训练室,安则一问窦良,“你觉不觉得江神在针对我?”
窦良:“......”
呵,你还知道啊。
窦良说:“你少跟Q说几句话江神就不会针对你了。”
安则一觉得窦良在诓他,“为什么?我是喜欢小Q才跟他说话的。”
童蓝凑过来,“你这话最好别让我老大听见。”
安则一茫然,“为什么?”
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童蓝跟窦良互换了一下眼神。
确定了彼此都是知道真相的人。
童蓝问窦良:“直男癌?”
窦良一脸嫌弃的点头,“晚期,没救的那种。”
同样作为被江珩误会的直男,童蓝十分同情安则一。
童蓝拍了拍安则一的肩膀,“兄弟,我懂你。”
安则一:“???”
-
过了十二点,开始分配住宿。
安则一跑到易迁身边,不知死活的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小Q,我住你屋,咱俩聊聊心得。”
已经说好了住在一屋的窦良和童蓝摇了摇头。
......这人没救了!
江珩走过来把安则一拎到一边去,“小老板有洁癖,不喜欢跟别人一起睡。”
安则一看着易迁,“没看出来,你事儿还挺多。”
易迁没理他。
看着江珩跟进了易迁的房门,安则一连忙过来,“哎,不是说他有洁癖吗,江神,你干嘛呀?”
江珩扶着门回头,“我也有洁癖,所以我能在这睡。”
周霖和柏力翻了个白眼。
江珩这狗东西!
安则一茫然的看向自家两个队长,“洁癖是这样式儿的吗?”
凑成一对儿就抵消?
消消乐???
卓然笑笑没说话。
这洁癖怕不是为了小Q新生出来的毛病吧。
房门一关,易迁拿了条内裤去洗澡了,毫无心理负担。
反而留在外面的江珩有点不自在了。
跟奶宝住一屋固然是好,但他进来就去洗澡了......这他妈的,这不是引人犯罪吗?!
小孩到底懂不懂什么叫gay啊!
江珩开着窗户抽了根烟。
过了一会,浴室的水声停了。
江珩赶紧捻了烟头。
易迁从浴室出来,除了光着的脚,全身上下穿的整整齐齐,连外套都在。
那双脚异常的白,每走近一步江珩都感觉被踩在了心尖上。
这大半夜孤男寡男的,不出点什么事江珩感觉自己白gay了。
易迁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站在江珩面前。
江珩喉结一滚:“你......”
“洗澡吗。”
江珩心头一跳。
小老板该不会是在勾引我吧?
潜-规则?
江珩咽了咽口水,“洗过了。”
易迁眼睛不眨的看着他,“困吗?”
江珩:“......”
江珩决定放纵了......
江珩说:“不困,你有什么活动想请我参加?”
易迁点了下头,“solo。”
江珩:“......”
江珩:“???”
突然又困了。
-
卓然很早就醒了。
昨天晚上睡觉前他跟唐克商量了一下今天比赛的事,最后还是决定让安则一当奶妈。
虽然做好了决定,但还是一夜没睡好。
今年的KE已经承受不了再输一次了。
如果不能走出小组赛,他们真的要解散了。
训练室的灯还亮着。
卓然看着里面的江珩和易迁,苦笑了一下。
别人都这么努力,他好像也不该怨天尤人。
九点,大家陆陆续续都醒了。
江珩和易迁还在训练室里。
窦良小声哔哔,“我操,江神和易迁什么时候起来的?”
卓然买了早餐回来,“他们应该没睡。”
柏力去训练室里把他们两个叫出来。
朱启苗问江珩:“你俩玩了一宿啊?”
江珩活动了一下脖子,“能怎么办,老板说不陪他玩就扣我工资。”
虽然玩了一宿,但是江珩其实并不是很懂易迁想干什么。
他突然练法师,而且学的还是林晨。
就这么硬生生一局又一局的跟他打了一宿,说真的,真没有跟他睡觉有意思。
易迁看着卓然他们:“打一局。”
刚从训练室出来的江珩:“......还来?”
比赛在下午一点,他们倒是还有时间。
安则一问易迁:“你不累啊?”
易迁:“累。”
累也要打?
安则一不能理解。
唐克说:“来吧,我想看看你一晚上的成果。”
...
昨天的团队赛G&P如一盘散沙,怎么都凝聚不起来,最后只能剑走偏锋,各打各的,勉强扳回了局面。
回来之后跟唐克他们打的那几局,明显可以看出易迁跟林晨是最没有默契的。
这一个月,易迁跟江珩双排的时候最多,跟老七solo的时间最久,童蓝就不用提了,唯独刚来没几天的林晨,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之间的生疏。
结果一夜过去......
不光是唐克他们惊讶,连林晨自己都觉得神奇。
林晨:“我跟小老板咋这么默契呢!”
这一局打了将近五十分钟,最后易迁推塔赢了。
卓然看向江珩,“介不介意说说,你是怎么训练的?”
江珩说:“我要是说跟我没关系,你信吗?”
昨天晚上的江珩就是一宿的工具人,谁都可以担当他这个位置。
易迁只是需要一个人练手,跟是谁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直不太明白易迁想法的江珩,突然好像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练了。
从一开始默默研究飞霜奇烈,到后来模仿老七的鬼斧。
易迁跟童蓝的默契是在青训营的几个月磨炼出来的,几个月才磨练出默契,对他来说时间太久了,于是他找了一个更快的方法,研究队友。
只要他熟悉队友的打法,他就能想办法配合。
江珩突然有点心疼。
这是一个多孤独的方法。
他不相信队友。
他宁愿消耗自己去模仿别人,也不愿意一场一场的跟队友打出感情。
安则一问易迁,“你是怎么做到的?”
易迁:“练。”
安则一不信,“你不是跟江神玩了一宿吗,可你明显跟morning更有默契了。”
易迁:“就是练。”
卓然直指问题关键:“你练的什么?”
江珩笑了下,“他练的是法师。”
卓然有些意外,“天道泯绝?”
江珩点头,“嗯。”
林晨昨天比赛、到昨晚跟他们练习,一直到刚才,用的都是天道泯绝。
卓然看向易迁。
江珩说他是天才,这话倒是没说错。
唐克眼馋心热,又不愿意表现出来,冷冰冰的说:“被人叫了这么多年江狗,终于走狗屎运了。”
江珩啧了一声,“你说话真难听,什么叫走狗屎运?”
江珩看向易迁,笑了笑,“我们这叫缘分,是不是?”
“嗯。”
-
昨天大雨漫天,今天晴空万里。
柏力带着朱启苗他们去看现场,易迁和江珩留在基地补觉。
该走的人都走了,房间全都空出来了,江珩也没理由再去易迁那蹭床睡。
可是想想又觉得亏。
好好的同床共枕的机会怎么就没了呢?
易迁熬了一宿倒头就睡,迷迷糊糊中好像感觉有人爬上了他的床。
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平平整整躺在旁边的江珩。
开口声音绵软无力,“你干嘛。”
单人床不是很大,江珩平躺在一边,跟易迁中间隔了不到一个巴掌的距离。
江珩说:“我想了想,觉得不在这睡一觉亏了。”
易迁侧着身子,眼睛疲惫的一张一合。
江珩转过头问他,“你故意的吧?”
江珩越想越觉得是易迁的预谋,他们又不是今天连着比第二场,干嘛急成那样一定要通宵练习?
诚实如易迁,“嗯。”
这么老实,江珩反而不能那他怎么办了。
江珩问他:“你就这么怕我?”
易迁困极了,“不怕。”
江珩不信,他翻了个身,两个人面对面,“不怕你还躲我?”
易迁:“尴尬。”
江珩简直无话可说。
江珩昨晚又何尝不尴尬,名不正言不顺的。
江珩问他,“那现在呢?我在这会让你不舒服?”
“没有,很舒服。”
江珩:“......”
是我问的问题有问题吗?
为什么他的回答听起来有点......
“你是喜欢我吗?”
易迁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闭上眼,说话软绵绵的。
江珩心头一跳,“是,喜欢,你呢?”
易迁半天没说话,呼吸均匀,看样子是睡着了。
江珩看他半晌,欠起身在他脑门上亲了一下。
易迁睁开眼,江珩一愣。
“你......没睡着?”
易迁:“我在想。”
江珩问:“想什么?”
易迁:“喜不喜欢。”
江珩突然有些紧张,“结果呢?”
易迁抬起手摸了摸脑门,“你干嘛亲我?”
江珩心脏快爆了,“想亲就亲了,不服你亲回来。”
易迁放下手,闭眼睡觉,“我服。”
江珩:“???”
你可以不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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