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在干嘛呢?”
沈清辞接通,电话那端就传来男人的声音。
陆敬尧离得很近,眸色微深。
那声宝贝喊的很习以为常。
几分自带的夸张中带着几分熟稔,几分暧昧。
“喂——”
陆敬尧把电话接通,走到了窗边。
“阿尧,什么时候回来啊?外面雨好大,听说还有泥石流……”
安染的着急溢于言表。
但是更多的是屏息凝神,她在听陆敬尧那边的动静。
猜测他是不是和沈清辞在一起。
要不然怎么两个人到现在都没回来。
“阿尧,你在哪?正在来的路上吗?我担心你……”
“今晚不回去了。”
陆敬尧轻声打断,却听到客厅一声异响。
陆敬尧回头,看到沈清辞面前的水杯从桌上滚落到地上。
沈清辞正准备弯腰去捡。
她拄着拐杖动作不方便,扔掉拐杖打着石膏的腿也不好弯腰。
整个人似乎有些窘迫的僵在那里。
沈清辞的电话已经挂掉了。
比自己想象中的快。
不知为何,陆敬尧心底有些轻松。
好像下意识不喜欢沈清辞和那个叫威廉的男人打太长时间的电话。
“阿尧,旁边是什么声音?”
安染追问,已经嗅到危险的气息。
旁边有人,是沈清辞吗。
两个人都没回来?
这个点,好像还在一个房间,是准备住在一起吗?
“阿尧,我明天下午要回江城了,你能送我吗?”
安染假装大度,以退为进。
这招她用了太多次,早就炉火纯青。
陆敬尧大步上前,刚帮沈清辞把杯子捡起来,又听听筒旁安染说自己明天要走,又放轻了脚步再次回到窗前。
沈清辞看到他这个动作,就好像是在左右踌躇的渣男。
对,渣男。
在和温柔体贴的白玫瑰周旋,隐瞒此刻房间里还藏着妖娆热烈的红玫瑰。
可一想到,能让电话那端的安染惴惴不安,沈清辞的心也有种报复的快感。
沈清辞沉浸在“小三”的人设上,说实话,还有些暗爽。
相比于安染给她带来的痛苦,这些回报真的太轻。
尤其,安染的手里还攥着好几条人命。
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小五。
小五还这么年轻。
上周听王乐乐说,好像小五当时已经炸飞了一条腿,找到的时候已经血肉模糊,辨认不出。
至于陆敬尧,据说也在疗养院呆了半年才苏醒。
王乐乐还和以前一样,喜欢从各种渠道打探八卦消息。
沈清辞把这些线索串联之后,才确定陆敬尧隐瞒了他失忆的事实。
“好的。”
窗边,陆敬尧说完挂了电话。
沈清辞已经坐到了沙发上。
却见陆敬尧一步步走上前,坐在了自己的旁边。
“我确实失去了部分记忆。”
可是我也记不得记忆里有你。
陆敬尧的眼底带着一点受伤的探究。
是沈清辞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
唰的一下,沈清辞的眼泪先流了出来。
她想靠过去抱抱陆敬尧,却见陆敬尧姿态挺拔。
明明感受到她的用意,却是拒绝的姿势。
“我已经有了未婚妻。”
等陆敬尧走出房间的时候,沈清辞还沉在那种溺水的情绪里。
相比于之前的容貌,她是更明艳张扬了。也在威廉的威胁下,被迫学习了很多关于肢体眼神的勾人课程。
可是这些,在面对实实在在的陆敬尧时,都败下阵来。
他对自己,是真的没有爱意了。
纵使有万般计谋,她想得到的还是他的真心。
可是他,真的失忆了。
现在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不是自己。
是安染。
呵呵。
造化弄人。
无心睡眠,沈清辞把拐杖扔了,假石膏也拆了下来。
走进酒店最高层,那里是一家酒吧。
手有点抖,没带药,喝点酒也能缓解一下。
音乐嘈杂,沈清辞找了吧台的一个角落坐下。
可还没点酒,一杯酒就移到了她的面前。
“小姐,一个人来吗?”
穿着花衬衫大背头的男人,走到沈清辞旁边的座位坐了上来。
坐下的时候,还特意把自己的领口拉开了一些。
可怜,他的肌肉练得还不成气候。
和陆敬尧的差太多太多。
见沈清辞看过来,一秒两秒,没说话,还以为是自己的帅气震住了她。
“我正好被朋友放了鸽子,能否请你喝一杯?”
沈清辞还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不主动,不拒绝。
情人眼里出西施,陆敬尧那样的,仇人眼里也是西施。
如今再看这些人,真的连陆敬尧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沈清辞不得不承认,就算是得知陆敬尧要和安染订婚的消息,她也一直是深爱着他的。
从未改变。
可为什么,偏偏陆敬尧没有了关于自己的记忆。
心中有了巫山,再看眼前这种,更显油腻。
“gu~”n滚字在口腔里打转。
还没转完却瞥见酒店吧台调酒小哥身后的镜子里,折射出一道高大挺拔的背影。
斑斓色彩里,他的身形和面容被拉的有些变形。
但是沈清辞还是第一眼认出来是陆敬尧。
“好啊~”
收起不耐,沈清辞巧笑嫣然,接受了那杯酒。
刚拿起酒杯准备喝一口,却被陆敬尧夺走。
“滚!”
陆敬尧一声轻喝,声音不高,却止住了花衬衫男人将将上前的手。
他的手离沈清辞纤细的手腕不过十公分。
“哥们儿,她是我先看上的!”
花衬衫男人不敢和陆敬尧直视,转而向沈清辞献媚。
“小姐,是不是啊?”
意思是你刚刚明明先接受了我的酒。
不能这么快见异思迁。
“哥哥,你终于来了~这个人好烦呐!”
沈清辞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转身冲着陆敬尧撒娇,仿佛他的到来给自己解决了眼前一个大麻烦。
花衬衫:……!!!
这女人怎么变脸这么快,看刚刚她准备喝酒的姿势也不是一个纯情小白花啊。
陆敬尧:……
额头冒黑线,尤其是看到她的腿健健康康的踩上吧台的长脚凳。
身轻如燕。
“你的拐杖呢——妹妹。”
花衬衫男人虽然看对面两人哥哥妹妹相称,看似亲昵却处处透着古怪。
自从陆敬尧来了之后,他就完完全全成了一个摆设。
“哥哥妹妹,恶心!”
花衬衫男人气得遁走。
走前还把原本送给沈清辞的酒杯给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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