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市,市中心一家美容会所里。
陆敬夏正面躺在床上,享受着SPA。
美容师的手法娴熟,又是中午时间,陆敬夏舒服的几乎要睡着。
叮铃——
传来手机铃声。
美容师停下手中的动作,殷勤的把手机递给了陆敬夏。
【小夏,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电话那边的顾元泽不知道已经打了多少通电话,语气很焦急。
【没什么,我只是想好好考虑下我们的关系。】
陆敬夏招手,让美容师继续。
【小夏,我知道那天是我不对,我确实是在走神,因为我想到了大学时候沈清辞确实也穿过一件类似的……】
顾元泽着急解释,陆敬夏终于肯接自己电话,他想好好和陆敬夏聊聊。
可是陆敬夏却没有聊天的欲望。
她把手机拿远一点,直接放在了按摩床的一角,整个人闭上眼睛,认真享受按摩。
【小夏,你在听吗?】
等顾元泽前前后后把那个元旦晚会他和沈清辞话剧表演的事说了一遍后,久久没有等到陆敬夏的回应,顾元泽有点慌了。
他感觉到陆敬夏变了,也许是自己也变了。
回国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有些变了。
原本在国外,大家都是一个国家的留学生,就算在自己的国家再有权势,这些权势在异国他乡也施展不开拳脚,所以陆敬夏只不过是衣食住行方面比一般人好一些。
顾元泽品学兼优,即使陆敬夏的学长,一个研究院的,又算是陆敬夏的半个导师。
刚在一起的时候,陆敬夏是对自己是崇拜的,依赖的。
可回国之后,离开了学校进入了社会,一切都不一样了。
高学历的很多,优秀的人也比比皆是。
他的履历在对比之下,并不具有独一无二的不可取代的价值。
这时候,陆家的权势渐渐发挥作用,陆敬夏机会不用经过海选面试就可以直接去挑自己想要的公司和岗位。
而顾元泽就不一样了,屡次碰壁之后,清高被现实一步步一点点打压。
顾元泽最终妥协,进了陆家给安排的公司工作。
这也是他和陆敬夏关系变质的转折点。
从此之后,他面对陆敬夏也越发小心谨慎,甚至还有些讨好的意味。
【小夏,你在哪儿?我们见面说好吗?】
顾元泽的声音里已经带着点卑微。
从小被人巴结,奉承惯了的陆敬夏,当然也能听出来。
她感觉原本在顾元泽身上聪明好学谦谦君子的光环好像也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见识了更多之后,她想清楚一件事,以她陆家小姐的身份,选男人这件事上,可选择的余地太多太多了。
【顾元泽,我们分手吧。】
说完,陆敬夏切掉了电话。
再也不给顾元泽开口说话的机会。
一个小时的按摩时间接近尾声,陆敬夏突然想到一件事。
“就到这吧,你先出去。”
陆敬夏打发走美容师,看她把门关好之后,才从按摩床上披着浴巾起身。
【事情都办好了吗?】
陆敬夏拨通了一个电话,那边的人也是秒接状态。
【办好了,放心吧~陆小姐,钱您什么时候打给我呢?之前说好今天中午之前就给我转账的,我还没有收到。陆小姐,我办的差事可算是刀口舔血了……】
张伟生想讨价还价。
有了更多的钱,他这种有案底的人,可以带着小樱离开江城,过更好更自由的生活。
【你别忘了,是谁把你从牢里捞出来的!那你想要多少?】
陆敬夏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讥笑。
大哥说的没错,底层人就是底层人,开口闭口都是钱。
【陆小姐,别生气,就您之前那个数,再多100万就行。这100万对于您来说不过是一个包的事,您就当积德行善了~】
横竖就这一次买卖,张伟生狮子大开口,直接在原本谈好的价钱上翻了一倍。
【什么再多一百万,原本谈的就是一百万,你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陆家确实富足,但是她和哥哥姐姐们不同,那几个人都有自己的公司或者稳定的工作。不像自己,还靠父亲每月当孩子一样让财务转零花钱。
没这么多钱是一方面,陆敬夏气的就是这种人出尔反尔。
可恶至极。
【陆小姐,您让我干的可不是小事。是杀人!】
这句话一出,陆敬夏赶紧呵斥,【你住嘴!你要的我答应你,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
烦躁的挂了电话,陆敬夏的心还是忍不住狂跳不止。
杀人……
她竟然真的让人去杀了沈清辞。
沈清辞死了吗?
确定死了吗?
这个女人,真的永远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吗?
也永远不可能进入陆家的门,成为她的三嫂了吧?
陆敬夏手腕颤抖,想去确认,但又不想再把这个电话给张伟生打过去。
“沈清辞,你也别怪我……怪就怪你命不好!”
不该肖想原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
陆敬夏做着心理建设,她的计划自认天衣无缝,就算查到了张伟生,出面保释张伟生的人也不是自己。
而且张伟生刚刚的手机号登记信息也是假的,怎么查也查不到自己身上。
脏水是彻底的撇除干净了。
想到这里,陆敬夏又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
这边,铁锤应声落地。
从小五的视线看,自家少爷的虎口处,已经开始冒血。
陆敬尧眼神寒冷刺骨,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这位先生,您先在一旁等等,我们已经联系了专业人员,马上就能到。”
馆长接到消息,战战兢兢的走到了陆敬尧身边。
陆敬尧的眼神冷冷的扫了过来,馆长又是一阵哆嗦。
他感觉,如果眼神的杀伤力可以转为实质的话,刚刚那一眼,他仿佛已经被射的千疮百孔。
水棺里,沈清辞的手臂已经完完全全的垂了下去。
带着面具,陆敬尧看不到她的表情。
她的嘴角还带着恬淡的笑意,温柔的如同刚刚睡去。
他怎么能!
怎么能让她在自己眼前死去!
陆敬尧扔掉锤子的手柄,握紧拳头,朝着水棺玻璃上唯一一处裂纹捶去。
那个裂纹,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是刚刚铁锤砸出来的痕迹,很小很小。
砰——
只一拳,陆敬尧右手的每个关节处就被砸破了。
重重的几拳下去,玻璃上也印出一道道的血。
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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