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更应该清楚我的态度!”傅尧尧转身冷冷回了一句。
两人之前确实一直都是在打哑谜,如果这人还不明白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
“走吧!”
傅尧尧回头,朝着一旁的旷地走去,有些话,还是摊开来明明白白地说清楚或许会更好。
“你想问什么?”
傅尧尧抬头,对上顾知安的眸子,没有丝毫的闪躲。
顾知安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傅尧尧。”
名字,傅尧尧从一开始用的便是自己的本名,当初老爹听了之后也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下,并未深究。
“你还记得幼时的记忆吗?”
这句话问出来,他的声音已经明显含了一丝的微哑,像是在小心试探着什么,却又害怕答案真的出现。
“记得。包括在顾府的那段生活。”
这一次,傅尧尧没有任何遮掩地直接将原主的身份说了出来,顾知安总是犹犹豫豫的,想要问的,不就是这个吗?
顾知安身子一颤,眸子猛然睁大,紧紧盯着傅尧尧,像是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到什么东西。
半晌过后,他的眸光逐渐染上一丝怀念和愧疚,“你走失的那年才六岁,这些年,爹爹从未放弃过寻找你的消息。”
前段时间,他便收到了爹爹的消息,说是可能找到妹妹了,但是对方却似乎一直在躲着他们。
见到傅尧尧的第一眼,顾知安心里便有一道十分熟悉的感觉。
傅尧尧的面色如常,听到他们在寻找原主的时候,脸上没有半分惊讶,更没有半分欣喜,像是在听说一件全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这样的反应,完全超过了顾知安的料想之外,小妹若是还记得自己是顾家的人,为何不回去找他跟爹爹,又为何会是这样的表情?
“你……”顾知安顿了一下,试探道,“你可还记得我?”
看着他如此紧张的模样,傅尧尧却是突然笑了,“你想让我说什么?说我很想你们,说我无时无刻都想回到你们的身边吗?”
顾知安身子颤了一下,手下的拳头紧紧攥起,眸中满是愧疚,“是我们对不起你。”
“顾大将军,其实两年前,我就遇到顾府的管家了。”
傅尧尧十分平静地说着,语气波澜不惊,在他微惊的眼神里,继续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当时没有跟他相认,而是选择躲开吗?”
顾知安沉默了半晌,低声问出了两个字,“为何?”
因为当时的她是一个土匪,就算重新当回顾府的大小姐,也改变不了她的过去,她不想住在金丝笼的宅子里跟那些女人斗心勾角,被指指点点。
这江湖之大,钱也好,人也罢,甚至是亲情友谊,她这个人向来将一切都看得十分淡然,离了顾府,她一人也能挣出这些东西,又何须回到那顾府,等着旁人来施舍?
但是这些,傅尧尧并没有说,她的记忆虽然不多,但是她知道,原主是一个性格内向且懦弱的大小姐,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思想。
傅尧尧笑了笑,眸光染上几分神秘莫测,“到现在,你们还觉得,当年我的走失,只是一场简单的走失?”
顾知安猛然一震,“你什么意思?”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成为黑风寨的人?”
傅尧尧眸光微抬,看来,这人知道的还真是不少。
“顾将军,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你就当顾家的那个大小姐早就在走失的那一年已经死了吧。”
“有些东西,过去便过去了,强行挖出来,只会让现在的人更痛苦。”
“可是现在黑风寨已经没了,你还能去哪里?”
独眼镖王的事情,他知道的也不少,想必那么多年,小妹早就已经将那儿当成自己的家了。
“顾将军,这话我只说一次,希望以后,你们顾家的老爷子不会再来问我第二遍。”
傅尧尧抬眸看向顾知安,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不恨任何人,这么多年,我过得很好,但是顾府,我不会再回去了,也不想跟过去再牵扯上丝毫的关系。所以,请你,请顾府的人,从今往后,都不要再来找我!”
说完最后这句,傅尧尧直接转身离开,只留给顾知安一个潇洒利落的背影。
“等一下!”
顾知安上前追了两步,突然想到营帐里王爷吩咐他做的事,眼底满是挣扎。
尽管眼前的小妹并不认他,但是这并不能掩盖她就是自己小妹的事实,当年的事情,他一定会查清楚。
王爷想要利用她的身份给黑云军的人下套,小妹如果真的跟黑云军的人有关,一定会受到牵连……
可是这是军事机密,他……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谢谢,但是军机要事,还是别轻易告诉任何不相干的人。”
傅尧尧在他开口的瞬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既然决定要跟这人断绝关系,自然不可能承受这份情。
她知道谢延想要利用她的身份搞的那些小动作,若是没有一定的布局,她又如何会在谢延忘却自己的情况下,孤身闯入这营地?
狭长的桃花眸里缓缓勾起一丝琥珀的精光,傅尧尧眼角微敛,唇角勾起一丝冷薄的笑。
掀开门帘,傅尧尧明显察觉到了营地里,那人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太好。
桌面上放置着几盘还没有动用的点心,在外面走了一圈,傅尧尧突然觉着有些饿了,毫无芥蒂地便拾起,却在放入口中的瞬间被人给截住了。
“嗯?”
傅尧尧眨了眨眼,对上谢延那双分明含着烦躁的眸子,无声询问。
“你怕是忘记了自己的人质身份,怎么,需要本王来提醒你?”
谢延瞧着傅尧尧在自己面前自然而又理所应当的行为,心里面的那股烦躁便愈发地变得躁动。
不知道这人抽了哪根筋的毛病,但是傅尧尧算了算时间,估计还得有五日,这人的记忆才能恢复。
当然,这还是在药丸没有过期的情况下。
忍了这货这么多天,傅尧尧觉得谢延才是那个彻底忘记自己立场地位的人。
她换了只手将糕点塞入口中,咀嚼两下吞了下去,在谢延怔愣的眸光下,直接扑上去就将人给压在了身下。
指尖抵着谢延的胸口,她缓缓朝着谢延贴近,在距离他只有一尺之遥的地方停住。
“怎么?失个忆就想压到老子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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