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愣了下,“你此言何意?”
“杨都知让卑职以后暗中听您的吩咐。”
林冲半信半疑:“皇城司可是官家的爪牙,本王很难相信。”
李寄道:“许多事官家是不知道的,否则伪造圣旨的事又怎么会被人蒙在鼓里这么久呢?”
林冲点了点头,问道:“杨戬命不久矣,将来的皇城司都知会是谁?”
李寄忙道:“官家虽知道杨都知病重,却并未有撤换都知的旨意下来。”
林冲问道:“你效忠于我,就不怕将来被官家知道?”
“我们这些人都是杨都知提拔的,都知走后,新来的都知肯定会将我们换掉。”
林冲疑惑:“你想让我帮你?”
“王爷能帮到卑职那是最好。”
“你愿意进宫当太监或许可以,否则你头顶会一直有人压着。”
李寄脸色一变:“卑职家里一妻二妾怎可自断。”
林冲笑了笑。
李寄忙道:“卑职也知道王爷不好插手此事。”
林冲点了点头,他若真的能为自己所用,相当于在皇城司埋了个暗线,只是怎么让李寄在新都知上任后还能留在皇城司呢?
“此事不急,到时候再说。”
“是。”
林冲没想到杨戬会让李寄投靠自己。
老东西终究是怕自己死后,我不管杨家的死活。
林冲返回院子,李清照正坐在桌前发呆,见到他回来忙问:“可有结果?”
林冲点了点头,将查到的内情细细说了。
李清照听完林冲的叙述,脸上泛起怒意:“果然是蔡京。”
“赵佶和郑居中还是不够狠辣。”林冲淡淡的道:“换做是我,直接将蔡京杀了了事。”
“你没在那个位置,自然不会考虑那么多。”李清照撇了他一眼:“换做你是官家,你会不会杀了燕王林冲?”
林冲倒吸了一口凉气,直愣愣的看着她,这女人学会怼人了。
“换做是我肯定会杀,因为我最了解我自己。”
李清照闻言急忙伸手捂着他的嘴,嗔了他一眼:“小心隔墙有耳。”
林冲吐了吐舌头。
李清照身体一颤,急忙收回了手:“你,下流坯子。”
林冲舔了舔唇角:“真香。”
李清照如此文雅的一个人被气得爆了粗口,又被一句“真香”气的娇躯乱颤,抬手要打,却被林冲伸手接下。
“啪!”
林冲另一手扇在了她的翘臀上。
李清照立时僵住了,柳眉倒竖,轻咬下唇,眼睑下垂,险些要哭。
她强忍的羞意,怒目而视,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烫,臀部麻酥酥地疼。
“林冲!你敢打我那里!”
林冲收回手藏在背后,手指轻轻捻着,尴尬的笑了笑,好软,好弹,好颤。
“你还敢笑,看我不打你。”
李清照羞愧难当,手脚并用朝林冲扑来。
她从来没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然而,她那连三脚猫功夫都算不得的拳脚,如何打得到林冲。
片刻后便累的气喘吁吁了。
“你别跑。”
李清照娇诧一声,又扑了过去。
这次林冲没动,想着让她打几下发发火,也就消气了。
谁知,李清照本就累的脱了力,脚下一个不稳,人没打到,却扑进了林冲怀里。
林冲顿时感觉一具香软娇躯入怀,淡淡的发香随之又入鼻。
这......太意外了。
李清照身体一颤,顿时僵硬的一动不动了。
怎会这样,哎呀!羞死个人了。
怎么办?怎么办?
她不动,他自然更不想动。
两人就这个姿势持续了许久。
林冲双手微抬扶住了她的纤腰。
李清照此时才回味过来,害羞的低着雪颈,将脸埋在了林冲的胸口。
“你、你真的很坏。”
“你真的是太可爱了。”
林冲说着手向下移了移。
李清照感觉到他的动作,急忙从他怀里挣脱,皱眉娇诧:“你,怎么可以这样。”
林冲一摊手,笑了:“我什么都没做。”
李清照抬脚踢了他一下,“还敢狡辩,敢做不敢当。”
“呵。真软!”
“哎呀!你......”
李清照扭头一捂脸,急忙跑回了房间,随后房间里传来她嘤咛的声音。
“奴家饿了,饭已做好,快去端来。”
林冲以为她自己已经吃过了,没想到一直在等自己回来。
来到厨房,将她做好的几样菜端进房间,朝里屋叫了句。
“好了,娘子快来。”
李清照趴在床上的娇躯一阵颤抖,捂脸轻哼:“这厮,真是口无遮拦,娘子怎能乱叫。”
林冲将米饭盛好,又喊了两遍。
李清照扭扭捏捏的走出房间,噘着嘴坐下,哀道:“你能不能不要戏弄人家了。”
林冲点了点头。
李清照才开始安心吃饭。
她的手艺很一般,最近一两年才开始学做饭,而且会做的大多是素菜。
因为她觉得肉太油,粘在手上很不舒服。
李清照小口小口的吃着,偶尔嘴唇轻抿,微露笑意,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儿。
林冲看着桌上的菜,抬起筷子夹起一片青菜递到了她碗里。
李清照眼眶微红,似是回想起了什么,片刻后又恢复如初,也夹起菜往林冲碗里递。
林冲将碗往后一移,抿嘴笑道:“我想吃你前面的豆腐。”
“给,多大得人了还挑食。”
李清照撇了他一眼,夹起一块豆腐递了过去。
林冲飞快将豆腐吃掉。
“还要吃豆腐。”
李清照无语,只得再送。
一连数次,她气得将放豆腐盘子换过去才消停。
林冲心中戚戚,还好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好饱!”
李清照站起身,双臂向上伸了伸,顿时峰峦迭起处又高了不少。
林冲看的微微愣神。
李清照感受到他的目光,脸上羞得又红了,嗔道:“还不快去洗碗。”
林冲无语,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喜欢做饭洗碗。
无奈得端起盘子,走出屋门。
李清照嗤笑一声,追了出去。
“啪!”
林冲没想到她会追出来打自己的屁股。
也是懵了,这还是大词人李清照吗?
这分明就是个小太妹。
“来而不往非礼也。”
李清照背着手文绉绉的说了一句,转身跑回房间,将门一关,靠在门上,脸上早已红的像苹果,胸口更是咚咚作响。
自己这是怎么了?
哼!一点都不软,甚至硌手。
李清照回到汴京城的这段时间将金石录整理完,便没了事情做,每日只是种种花草,写写诗词,日子过的很单调。
自打林冲来了,脸上的笑容多了,心情更是好的不得了。
林冲清洗完毕回到客堂,李清照盈盈走出,捂脸递给他一张纸条,遂又转身返回房间。
“梳妆台上,取一具铜面欲戴。泪染轻匀,犹带彤霞晓露痕。怕郎猜道,铜面不如奴面好。云鬓斜簪,徒要教郎比并看。”
林冲打开一看,顿时愕然,好么,这是问自己,她是戴了铜时面好看,还是不戴铜面时好看。
林冲回到房间,提笔写道:“都好。”然后送了回去。
李清照将门一关,紧张无比的打开纸条一看,顿时气的直跺脚。
这人真的好不懂女子心思。
林冲也很无奈,她这首词本应该是在青州作出来的减字花木令,却成了这个样子,自己去哪里找合适的词还回去。
跟才女谈情说爱,真的很费脑细胞啊!
翌日一早。
李清照早早的等在门外,手里拿着张纸条,摇晃着身子,只等林冲起床出来。
片刻后。
林冲推开房门,她将纸条塞进林冲手里,转身走出屋门去了院子里。
林冲“?”
看着她跑进厨房,林冲彻底凌乱了。
这女人,莫不是疯了?
整天琢磨如何应对她的诗词,自己头发掉光都对不上啊!
李清照知道不能一直让林冲做饭,于是开始下厨。
她手里忙活着,心里却想着:哼!一句都好就想糊弄过去。
林冲笑着来到厨房将手里的纸条递过去。
李清照抬起美眸看了他一眼,缓缓打开纸条,“咦”了一声:“你要去江南?”
“不错,过几日便出发,你可愿意随行?”
李清照忧心起来:“官家会让你离京?”
林冲道:“我向南行,他应该不会不答应。”
李清照颔首点了点头,“奴家也想去看看苏仙师词里所说的: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林冲不忘提醒:“去看看可以,不许乱作诗词,便是你作了不许也让我作。”
李清照皱眉:“你怎么那么吝啬,你的诗词造诣不比奴家差的呢!”
何止是不差,根本没法比好不。
除非应景,自己可以抄几句千古名诗;临场发挥,自己根本难以招架。
“我的志向不在此。”
林冲背手而立,云淡风轻的说。
李清照看着他伟岸的身姿,一阵汗颜:“好吧!你的志向是这个天下,奴家可不敢比。”
林冲差点笑出声,她可真能自行脑补。
他在李清照这里一住就是小几日。
燕王府里的范冰儿,越发觉得委屈,自己只是打趣了几句,他就跑出去不回来了。
听白秀英说,他去了李清照那里。
这边一大家子人呢!
你跑到一个和离妇人家里住着,算是怎么回事?
咱们亏待你了?
范冰儿终是忍不住,和棠妤坐着马车找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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