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吾大步流星的紧跟在余飞扬的身边,刚才在笔录沈立夏的口供时,凭着他跟在余飞扬多年的经验和自身工作的特殊性,他就知道这事肯定不会是小事了。
“公子,这个沈立夏他简直就是狗胆包天,他干的那就不是人事,侮辱了他身上穿的那一身制服了!”
任吾声音冷肃的说道。
余飞扬没有接口继续走着他的路,沉思着。
“公子,沈立夏的案子我们应该怎么处理?”成留在看到余飞扬严峻的神情后,也没有再发牢骚,他从头到尾都在审讯室,听清楚了沈立夏说的每一句话,明白事态的严重性。
最可笑的是,真正犯奸作科的沈立夏,此刻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做的‘收保护费’这件事,是多么的可恶!
什么叫‘助纣为虐’?他为了贪那么一些钱,不知道会给多少人家带去灾难!
在他的心里觉得自己也就是赚了一些钱,严格的说就是赚了一些不义之财罢了!
利用手里的权力捞一些额外的油水,这也是很多高层看破不说破的事。
余飞扬紧一紧身上的外套,今天在在审讯室的时间比较长,几乎没有改变坐姿,脖子感到有些僵硬,不由得轻轻扭动了几下。
在审讯室里面,他看似风轻云淡的表情下,神经其实一直是绷紧的。
落日的余晖已经很淡,进入冬季后,气温一直在下降,没有了太阳,晚风吹在身上已经有了很深的寒意。
“我们先回家吧,沈立夏的供词里面涉及到的事情很广泛,怎么解决和处理会涉及到方方面面,不是我们说干嘛就干嘛的。
这事必须谨慎对待,我找机会去和龙主任商量着再说。
眼下这事不着急,事情已经在那里放着,要解决的话就必须从根本上解决才行。
抓一个两个表面的混混头子,捣毁一个两个团伙的窝点都解决不了问题。
那些行业的后面都有自己的保护伞和大佬在撑着,关系千丝万缕,那是一条利益链,最后会牵扯出谁来?我们根本不清楚。
这治标不治本的事也没有意义,暂时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余飞扬也不回办公室,直接往大门口走去,成留已经跑去停车场开车了。
第二天,余飞扬和成留又来到了常顺的病床前,任吾已经被余飞扬派出去调查了解沈立夏的事情。
“首长,常顺的身体我们今天检查过,在恢复中,您昨天的谈话没有影响到他的身体。”
王院长陪在余飞扬的身边解释道。
这就是变相的告诉余飞扬,您现在想咋问都可以了。
“谢谢王院长,您尽管忙您自己的事吧。”余飞扬客气的道。
为了常顺,这段时间王院长也耗费了很多的精力,余飞扬心里有些不忍,毕竟已经是满头华发的老人了。
他心里想着,等常顺出院后,看看医院里面还需要什么进口仪器,再捐赠一台给他们。
常顺的状态明显的比昨天好了很多,余飞扬关照医生和护士要让常顺好好休息,在安排常顺吃过午饭后,一片安定下去,就让常顺深睡眠了近十个小时。
现在的他靠在床头,看见余飞扬进来,脸上有着一些期盼。
“我们继续昨天的话说下去吧。”余飞扬让自己坐得舒服一点,平和的吩咐道。
直接,没有任何的开场白。
“首长,昨天我说到···我妈去世了。”常顺没有忘记昨天的话题,其实等余飞扬走后,特别是他睡醒后,他反反复复的回想着那些曾经让他最痛苦的日子。
特别不能忘记的,是他妈去世后来自亲人的冷酷无情,再回想到当初余飞扬作为一个陌生人,在他爸出了意外后对自己家里的帮助,越想常顺越觉得自己前面信错了人,不应该和余飞扬作对!不应该去破坏他的大楼!
不应该······
常顺发觉自己真的做错了很多的事。
余飞扬点点头道:“对,你昨天说到你妈去世的时候她对你的各种叮咛。”
今天走进病房的时候,余飞扬就感到了常顺的情绪有了很大的改变,特别是对自己的那一股恨意消失了。
‘总算是没有蠢笨到无药可救!’余飞扬心里腹诽着。
“我妈闭眼的时候,身边只有我和我妹妹,后来我两个舅舅和他们家里人才来帮我把我妈的后事一起处理了。”
常顺紧紧的咬了咬牙:“我以为我的舅舅他们是良心发现,心疼我和我妹妹,心疼他们自己的妹妹。谁知道,我妈的后事刚处理完,我两个舅舅就和我摊牌,说我们家的房子是盖在他们的宅基地上面。
我家房子的宅基地的名字是舅舅,所以,我们家的三间房子最多只能给我留一间,那也是他们看在我妈的面子给的,另外还有两间,我两个舅舅家一家一间。”
常顺抿了一下唇,停顿了一会。
余飞扬听得眉头紧皱了起来,他知道很多人在金钱和财富面前,亲情是非常薄弱的。别人的东西你没有理由去抢去夺,可是家里人的东西,就会赤红着眼睛理直气壮地去争去抢!
谁凶谁横就谁占光。
这样的人不会认为自己在霸占,不会觉得自己在强取豪夺,理由就是我们是自己人,是家人!
简单!粗暴!
同样的,余飞扬也看见过有情有义的兄弟姐妹家人,他们互帮互助,在自己的亲人需要帮助的时候,倾囊而出。
只是,常顺的运气不好!
“我一气之下想和他们去闹,甚至······”常顺悄悄的抹了一下眼睛才继续道:“是我妹妹拖住了我,她哭着求我不能做傻事。
我妹妹说她可以辍学出去打工,家里一间房就留给我,以后就是我结婚也勉强够用了。
我舅舅他们当天就把房子给中间堵住了,给我开了一个门。后来,我和我妹妹一起出来打工了。”
常顺看看余飞扬,眼神里面有着歉意:“我去了滨海市打工,因为我熟悉那里,可是没有手艺,就只能在工地上做小工。
我妹妹和别的女孩子一起去了深市的服装厂上班。
今年六月份的时候,有人找到了我,告诉我,我爸当初在股市亏了大钱,说是被一个叫‘飞扬公子’的人害的,是他在里面做了手脚,说我爸亏的钱实际上被飞扬公子拿走了。”
常顺悄悄地看了余飞扬一眼,见他面无表情的静静听着自己的话,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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