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喆有些担心道:“他那人一贯嘴碎,还喜欢添油加醋,属下担心他会在王上那里说主子坏话。”
“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顾北辰没有显得很平静。
那纨绔子弟名叫秦淮,与顾北辰同龄,仗着自己是二品将军之子,平日里很嚣张。
因为喜欢巴结王后,又知道王后讨厌顾北辰,便常常变着花样羞辱。
秦淮感觉自己被无视了,气得牙痒痒,对着顾北辰的背影怒吼:“你站住,谁让你拍我肩膀的?小爷的肩膀是你能拍的吗?!”
话音刚落,他皱眉躬下了身。
脸色爷变得有些痛苦。
啊……
“好疼,怎么回事?”
秦淮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筋脉里游走,时而如针刺,时而胀得筋脉仿佛快要炸开。
两个侍从见状急得不行。
“主子忍忍,属下去找医师来看看。”
秦淮疼得倒在了地上打滚,怒吼道:“等医师来小爷都已经疼死了,快扶我去找我爹!”
两侍从立马将人扶起来,急忙朝着宫宴方向去。
艰难的来到了他爹秦将军的面前,委屈道:“爹,我好疼啊,我身上有东西在筋脉里到处窜。”
“啊……好疼,这会儿到肚子上了,我快疼死了,呜呜呜……”
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哭哭唧唧,让周围的官员都忍不住笑了。
秦将军见他们都取笑,脸上火辣辣的,简直丢死人。
脸色阴沉的起身,咬牙道:“找我就不疼了吗?肚子疼自己去茅房啊。”
“谁让你一天到晚都吃吃吃喝喝喝的?”
秦淮疼得有些无力,抓住秦将军的手,“不是的爹,是东西在窜来窜去,没有骗你,真的疼……”
咕噜噜……
肚子传来打鼓声,紧着这秦淮脸色一变,立马伸手捂住臀部。
噗…噗……
两声屁响从秦淮臀部传来,众人都捂住了鼻子和嘴巴。
秦将军气得想一拳头打在秦淮脸上。
秦淮脸色瘪得通红,急忙落荒而逃,边跑边有响亮的屁声传出来。
众官员实在忍不住,都笑出了声。
只是空气中有些味道,个个看着桌上的美食美酒都没有了胃口。
秦将军对着王上躬身道歉:“实在是抱歉王上,臣回去一定好好惩罚他。”
“让各位同僚见笑了。”
王上硬着头皮放开了嘴,一本正经的严肃道:“无妨,这人有三急情有可原,坐吧,别站着了。”
秦淮急急忙忙来到了茅房,脱下裤子后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在相隔百米外的一桃花树下,突然闪现出一个蓝色身影。
面具下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红唇微张,“你倒是嚣张,如此纨绔无礼之人,是该受到惩罚……”
她便是芸汐,现在的她越来越强大,王宫已经拦不住她。
纤细柔美的手指上,紫色的荧光仿佛一锋利的匕首。
轻轻一挥动,紫色荧光快如闪电的朝着茅房出飞射而去。
啊……
秦淮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凤花园,惊呆灵鸟四处逃飞。
白芸汐听见这惨叫声,嘴角的笑意加深,很快消失在桃花树下。
随着她一起消失的,还有十几颗桃花树上的桃花。
本漂亮的桃花树现在是光秃秃的一片,毫无美感。
虽然消失,但她并没有离开,而是到了不远处的小山后面。
仰躺在绿油油的草地上,看着蔚蓝的天空。
“小坏,将桃花做成桃花酿。”
小坏满头黑线。
虽然有些不愿意,但还是得认命做。
【是主人,小坏马上就做。】
现在的它已经成了佣人,不像以前一样还可以跟她开玩笑,或是拒绝做一些事。
它现在没有拒绝的权利。
此时已经秦淮的侍从已经冲进茅房看情况。
只见秦淮裤子都没有提好,四仰八叉的躺在茅坑上惨叫。
他的两只手臂没了,血流不止……
侍从慌忙跑出去对另一个侍从道:“快…快去找将军,主子的手臂没了!”
秦淮的惨叫声很大,那边早已听见。
侍从还没有跑出院子,就见秦将军急匆匆的来了。
秦将军得知情况后脸都绿了,立马吩咐人将秦淮抬回秦府。
本来好好的庆功宴,搞得乌烟瘴气,王上和王后也有些不喜。
宫宴继续了一个时辰就结束了,官员们私下还是对秦淮的事议论不停。
王后此刻看着光秃秃的桃花树,脸色越来越阴沉。
“到底是谁做的?!”
下人纷纷垂着头不敢吱声,他们也的确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后扫视了一圈下人,没有一个人说话。
“说话啊,都哑巴了吗?有谁来过这里?”
一个小丫鬟小心翼翼的抬眸道:“回王后娘娘,就秦公子和他的侍从来过,就…就是来上茅房。”
一提到秦淮,王后又是一肚子气。
回头问诗落道:“不是让你想办法将他引到顾北辰面前吗?怎么反倒是他出事了?!”
诗落慌忙跪在了地上,“奴婢跟他的一个侍从关系不错,跟他侍从说了后也引过去了。”
“只是二殿下对秦淮的话没有什么反应,显得很平静,更加没有发现有什么魔气出现。”
王后:“……”怎么可能?
魔根都种下三个月了,不应该如此平静。
诗落继续道:“王后娘娘,奴婢在想,是不是根本没有种下魔根?”
“不可能!”王后气愤的怒吼。
“秦淮会不会就是遭到了顾北辰的报复?”
诗落柳眉轻蹙的摇了摇头,“不太可能,二殿下一直和他侍从在莲花池凉亭里,我们的人见他这期间都没有离开过凉亭。”
哎……
王后听后更加头疼。
对下人冷声道:“都退下吧,以后得眼睛睁大点。”
再次看了一眼光秃秃的桃花树,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出了宫的顾北辰也知道秦淮没了手臂的事。
当听到这个消息时他也是明显一愣。
关喆小声的疑惑道:“主子,难道您说的他会很痛苦就是这个?”
“不过确实挺痛苦的,想必他爹也痛苦,毕竟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
顾北辰顿下脚步,回头瞪了他一眼道:“有点脑子行吗?你自己想想他出事时我们在哪里?”
关喆:“……”
糊涂了,当时就没有离开过凉亭,隔茅房也挺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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