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变化
种种迹象表明，慧空和尚师父所说的话极有可能是真的。
慧空拿不定主意才找来宁川商讨，希望宁川能够给出一些有建设性的意见。
“还有没有别的异常？”
宁川询问。
慧空颔首，“我觉得我的修为已经松动，有可能再上一层楼。”
要知道慧空已经在目前这个境界卡了几十年，这么多年下来不曾松动过丝毫，但经过这些极端天气之后他感觉到天气元气开始充沛，让他境界开始松动！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慧空不清楚。
一方面，他为自己的境界松动而感到高兴，也为寺庙里发生的种种异常而感到担忧，另一方面，由于接二连三的极端天气的出现，导致人间灾民无数，这恰巧是心怀慈悲的慧空所不想看到的。
若是可以，他情愿不曾有过这些变化。
宁川和慧空讨论片刻，一致认为天地元气恢复充沛会导致极端天气的出现，最终结果是人间死伤无数，但却能够带来武道的昌盛！
谁也说不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慧空悲悯地说道：“时代的一粒灰尘，落在一个人身上便是一座大山。”
“宁川，你能想想办法么？”
慧空的意思是阻止这个进程。
宁川吃惊，但也发自心底钦佩慧空的格局，他摇头道：“我尝试过，但却失败了。
此前我还疑惑是什么原因，现在看来我的实力还不足以扭转自然进程。”
慧空眸光黯淡下去。
“走吧，带我看看你们寺庙发生的异常。”
宁川说道。
二人先是来到大雄宝殿，但看了半天之后一无所获，金像仍旧是那尊金像，并没有睁开眼。
宁川神念在金像身上扫描，最终也是没有发现异常。
紧接着，二人又找来那名自称是大能转世的小和尚，但再次询问他的时候已经不记得当天发生的事情。
最后。
二人来到飞来峰。
飞来峰仍旧如之前一样平平无奇，但是当二人准备离去的时候，一阵阵经文梵唱声自飞来峰内部传出。
二人目露惊色，而后对视了眼。
慧空闭上眼睛认真聆听，很快就进入顿悟的状态，一语不发盘坐在虚空之中。
远远望去，慧空当真像是一位盘坐于九天之上的佛陀。
宁川没有打扰慧空，这兴许是他的机缘。
绕着飞来峰走了几圈，宁川无法确定声音是从何而来，像是来自虚无缥缈的永恒之地。
宁川甚至还将自己的神念渗入飞来峰之中，想要洞察其中玄奥，不过飞来峰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山峰而已，并没有值得宁川深究的不同寻常之处。
一天一夜过去。
慧空非但没有醒来，反而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悟道之中。
一缕缕淡金色的光芒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正如大殿中的佛像一样。
此事惊动了寺庙上下，许多弟子纷纷前来观摩。
宁川认真观察了一段时间，认为慧空不太可能在短时间内醒来，于是打算离去。
但在离去之前，宁川还询问了寺庙里的其他方丈，问他们是否知道佛教几大祖庭的状况？
那名方丈也知道宁川和慧空老方丈的关系，点点头后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宁川。
佛教八大祖庭都出现了异象，和灵隐发生的异象大同小异。
这位年轻方丈还告诉宁川，除了他们佛教之外，道教祖庭也有类似的异象发生。
比如说，龙虎山天师府上空有万丈雷霆降下，云端之中隐约有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群降世；比如说，武当山上有人匆匆一瞥间看见神圣的仙鹤萦绕，但转眼间又消失不见；又比如说，归隐终南山的一些道士夜里听见嘹亮的龙吟声……
宁川了然，看来并不是个例。
年轻方丈提到的这些地方，全部都是有名的山峰，背后可能有莫大的来头。
“那你可知，昆仑山是否有异象发生？”
宁川询问。
年轻方丈神色一滞，明显有些忌惮，迎上宁川深邃的眸光，他还是没有隐瞒，“有，只不过昆仑山的异象和其他地方不同。”
“但说无妨。”
“我听闻，昆仑山上并没有圣洁的异象发生，反而有大片的山脉被鲜血染红……而且住在附近的牧民声称，夜晚的时候他们曾见到一些漂浮在空中的身影在昆仑山脚游荡，很神话故事中的鬼魂类似。”
年轻方丈也不明白昆仑神山为何会出现这种异常，再次提起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昆仑——本该是神圣祥和的地方，如今却和不祥扯上关系。
说不清，道不明。
宁川谢过年轻方丈，又看了眼慧空之后才离开寺庙。
离开灵隐寺之后宁川心有所感，回到自己的长生观，他发现挂在大殿里的三清画像好似有了些变化，眸子变得更加深邃了。
林沧海的身影出现，态度极其谦卑。
他告诉宁川这几天陈清泉的坟墓出现了些异常，一些多彩的蝴蝶在他坟前飞舞，诡异的是连林沧海都无法察觉这些蝴蝶从何而来，像是突然出现然后又突然消失一样。
宁川来到坟前，驻足了片刻后就离开了。
他告诉林沧海这都是正常现象，让他不用担心，如果有其他异象的话再联系他。
回家路上。
宁川想起了秋灵筠。
那个女孩声称自己就是秋相宜，差点乱了宁川的道心，之前宁川还以为秋灵筠有欺骗的成分，现在看来兴许是因为天地发生异变，导致她多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但是在宁川看来，即使秋灵筠有秋相宜的记忆，也肯定不是秋相宜，她只会是她自己。
宁川并没有惊动秋灵筠，而是在暗中观察。
秋灵筠的生活发生了些变化，她的生活习惯更加倾向于秋相宜，而不再是她自己。
更令宁川惊讶的是，秋灵筠甚至请求家里人帮她改名变成秋相宜。
她的要求被家人拒绝了。
观察了几天之后，宁川出现在秋灵筠面前，打算再跟她谈一谈。
秋灵筠看见宁川的时候也十分惊喜，没想到宁川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她面前。
咦？
宁川感到丝丝惊讶。
才一段时间不见，秋灵筠居然已经凝气成功，正式踏上了仙道。
这种速度，太过惊人。
宁川也由此断定，秋灵筠身上一定还隐藏着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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