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司大人并没有贸然进入镇北将军府,而是从后巷绕出,来到将军府正门前。
夏侯王府的年轻管家并没有在将军府门口,不过他听了徐半年的命令,安排了一支禁卫军小队一直守在将军府门口,寻常人无法进入。
镇魂司大人可不是什么寻常人,徐半年也不怕镇魂司大人在将军府里发现什么秘密,所以在他来到将军府门口的时候,禁卫军并没有理会,直接放行。
“徐半年,听说这镇北将军府也是你的?”镇魂司大人站在门口,看着紧闭的黑色大门,突然问道。
徐半年谄媚着脸说道,“大人,这将军府确实是我买下来的,可是这也是那夏侯墩坑我啊,卖了一套鬼宅给我,后来他见我是镇魂司的扎纸匠,这才又赔了我旁边这个小院子,我可是花了足足一百两银子啊,连这门我都没进去过。”
“哦,是夏侯王府的夏侯墩?”镇魂司大人有些意外。
老秦赶紧走出来补充说道,“是的,大人,当初这镇北将军府不好处理,而且咱们也不好占用南庆帝国的资源,所以这镇北将军府一直都在夏侯王手上,没想到夏侯墩会卖出去。”
“这倒是说得通,只是,这将军府看着有些怪异啊。”镇魂司大人疑惑的看着将军府。
徐半年一脸懵逼的摇头,表示不知道,“前段时间,我去七层楼下扎纸回来就变成这样了,听说是一个乞丐烧扎纸城隍庙,把将军府给点燃了,我回来的时候,这里就已经被禁卫军围着,谁都不让进。”
要说全都不知道,那是肯定不行的,不过当时确实也挺巧合,这将军府被烧,城隍庙入驻,正好是徐半年去七层楼下的日子,倒是让徐半年很容易摆脱嫌疑。
镇魂司大人再次看了一眼徐半年,总感觉这其中有什么地方遗漏,可一时间却又不知道到底漏掉了什么,反而,以徐半年这种说法,再加上徐半年平平无奇的样子,反而让他觉得徐半年说的就是真话。
再说了,一个普普通通,嗯,运气确实也还不错的扎纸匠,能干什么?
这辈子,运气好一点,可以多活几年,运气差一点,说不定今天晚上就会鬼气缠身,暴毙惨死。
“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
镇魂司大人朝着黑色大门走了两步,老秦忍不住提醒。
“大人,要不,我陪您去?”
镇魂司大人摇摇头,又向前走了两步。
骤然间,原本黑色的大门突然洞开,露出将军府里黑漆漆的一片,黑色的墙瓦,黑色的路面,甚至连花坛里的树木花草都是黑色的。
但,就是如此单纯,纯净的黑色,却是让人觉得异常耀眼。
哪怕是徐半年回来之后再次看将军府,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感觉将军府时时刻刻都在变化。
“难道说,秦将军已经完成秦广王的继承,彻底掌控了十殿阎王殿的第一殿?”
反正徐半年敢发誓,他绝对没有使用秘法打开大门,而且变异之后的将军府,以前他布置的那些阵法已经失效。
将军府也不需要他再布置任何阵法。
别说十大阎王殿,就是城隍庙,也不是一般人能够觊觎的,想当初,长安鬼王都在城隍庙前吃了大亏。
更何况现在秦望北已经不是最初的秦望北了。
......镇魂司大人站在将军府门口看着府内的一切,眉头紧锁。
尤其是刚刚从将军府正中间那座庙宇出来的一行黑甲军士,他非常清楚,那并不是普通的人,而是以鬼魂作为本体的阴兵阴将。
这些阴兵阴将以两个列队站在道路两旁,虽然气势威严,但镇魂司大人却感受到了一种列队欢迎的错觉。
镇魂司大人疑惑的直接从两列阴兵阴将面前走过,一直走到庙宇面前,庙宇通体黑色,没有门匾,只有雕像。
“城隍庙?”
看到庙宇里的几尊石像,镇魂司大人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他虽然没有见过城隍庙究竟是什么样子,但关于城隍庙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的传说,确实经常在报告中看到,他记得第一次看到黑白无常的报告,是镇魂司四门的崔执事交上来的。
而镇魂司大人也确实对城隍庙比较重视。
原本,镇魂司是准备对城隍庙出手的,但在上次鬼神殿和邪巫教对城隍庙出手之后,镇魂司就觉得城隍庙可能不好对付。
而且,他还得查清楚这城隍庙背后究竟是什么人在操控。
所以,镇魂司一直任由城隍庙在城西方向发展,正好鬼王岭也在城西,借此还能让鬼神殿和城隍庙之间较量较量,最好双方能够两败俱伤。
只是,镇魂司大人没想到,这才多久啊,几个月啊,这城隍庙居然就已经无声无息的进入永宁城了。
这可是镇魂司最根本的地盘,不容侵犯。
站在城隍庙门口,镇魂司大人沉声说道,“本人是永宁城镇魂司大人,不知道阁下究竟是谁,镇魂司允许城隍庙在城西行事已是容忍,不经我镇魂司允许,在永宁城内设置分堂,城隍庙也未免太看不起我镇魂司了吧!”
“薛宝,生于真武王朝369年,死,于南庆王朝153年,天魂七品。”
镇魂司大人以为城隍庙会装作不知道,反正庙宇里都是石像,装聋作哑也是很方便。
可没想到,城隍庙居然回应了,声音还是从坐立在最中间的那尊城隍爷石像身上发出来的。
镇魂司大人自然第一时间就感知城隍爷石像,可是,哪怕那石像在说话,在他的感知中,那石像都是死物,并不是人或者装神弄鬼的牛鬼蛇神。
当然,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城隍爷石像居然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薛宝,就是镇魂司大人的名字。
然而,这个名字,在薛宝进入镇魂司之后就再也没有用过,哪怕是当年做鬼差的时候,他都没有用过这个名字。
如果要说真有人知道他的名字的话,恐怕就只有镇魂司总部那些大人物才能知道。
可是,这城隍石像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名字?
难道这城隍庙背后站着的不是别人,而是镇魂司的大人物。
薛宝有些惊疑,这有些不符合千百年来镇魂司的行事风格。
而且,一个人的出生天定,自然知道出生的日子。
但如何定论一个人死的日子?
南庆王朝153年?
现在是南清王朝152年。
也就是说,自己还有一年时间可活?
你逗我呢!
薛宝突然又觉得这城隍庙如此行事,是不是有些弱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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