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已过,黎明将至。
两个接近三十岁的大小伙子,一个逃离医院,一个没回家,夜不归宿还滚了一身泥……
这个事在群里被笑话了好久,都说这俩怎么还跟孩子似的,为了‘行不行’的问题还互殴上了,两个男人讨论这个问题不奇怪吗,不尴尬吗,不暧昧吗?
贺宵过世的消息翌日就传回贺家,或许是早就预料到的事,老太太只躺了几天心情就转回来,在外界眼中贺宵植物人的多年,贺佩玖一直在找医生治疗依然不见任何效果,变成植物人的结果就是睡着睡着的某一天安详离世。
“老七跟年年的婚事不能取消。”夜里,众人围在客厅,老太太的态度很坚定,她搂着小时移,如此才觉得心里不会空落落的。
“老二,老三相继离世,贺家很久没办喜事,何况婚事去年就定下。老二,来三在天有灵也希望看见老七把婚礼办了,成家立业的。”
“老贺,你说呢。”
难得的,老太太准许贺老抽烟,贺佩玖帮忙准备的水烟,过过瘾也是好的。
贺老吧了两口,戒烟这么多年忽然放纵起来还挺不习惯的。
“你说得对,老七跟年年的婚事不必取消。上半年是老七跟年年,下半年就是川知跟卓尔,要是婚事取消了岂不是都要取消。”
“两个哥哥都疼老七,一定能够理解。”
姜家的人跟云家的人对视眼,他们也是顾虑的贺家二老的心情才有这个提议,其实两个孩子已经拿了结婚证,婚礼推迟一两年也没什么的。
一时之间因为这个事儿沉默的时候,郁佼人怀里的棉棉醒了,不哭不闹睁着大眼睛看屋子里的人好像很好奇。
“老姜,平娴,肖老师,难道你们不想早点含饴弄孙的。”老太太盯着棉棉,眼里那个迫切喜欢劲儿一点都藏不住。
易平娴叹息,“哪里能不想啊,就是怕你跟贺老……”
“不用考虑我俩,我们俩想抱孙子的心情急切得不行。婚事就按之前说得四月举办,还剩余一些琐事,虞宁就全权交给你了。”
贺虞宁自然不会推拒,跟爸妈的心思一样的,都想贺御跟姜年早点把婚礼办了。
“大家放心,我一定办的妥妥当当。”
计划不变,一切照旧,大家都松了口气,撇开不高兴的事自然要聊些高兴地,正说着佣人来了客厅。
“老爷,老夫人,小贺家的人来了。”
如今的小贺家已经是四分五裂,除了孙子这一辈外就剩下个贺子午。
老太太挑了下眉,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堪。
“他来做什么。”
佣人回答,“他没说,只说求看在血脉关系上,能够进来当面说。”
“没什么好说的。”贺川知再跟卓尔发短信,眼皮都没抬一下,“小贺家落得这地步,一定是公司那边出了问题,他来家里只为求财。”
“求财?”老太太哼了声,“他如今还有脸来贺家求人?要不是贺立松父子三藐视法度,伤天害理事情能走到这一步?老七跟年年遭这么一出,我没去问责已算是仁至义尽,无耻到何种地步才敢觍着脸来这儿。”
“人在门口?”贺老吐了口水烟,眼神掠过门口,“去把人赶走,川知你同门卫说一声,小贺家所有人同贺家再无瓜葛,再敢来机关大院滋事吵闹直接报警。”
“好的,爷爷。”贺川知起身,非常乐意的去赶人了。
姜年也朝门口看了眼,不动神色握紧贺佩玖的手,贺佩玖也扭头看她只是一笑并无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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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转就到三月底,姜年腿上的石膏早就撤了,除了走路还有些不太舒适缓慢外,和原来已经没有太大区别。
她回了一趟学校,不是去销假,而是去给林教授,文教授,寝室的三个姐妹送请柬的。
林教授很关心她的腿,在办公室拉着她嘘寒问暖,舞者最怕出问题的就是腿,一旦腿毁了就什么都没了。
“前几个月你可受了不少委屈,现在总算雨过天晴,更想不到马上就要跟贺先生结婚了。”
姜年笑着点头,“劳教授您挂念,等婚礼过我就能回到学校,有些专业课暂时还没办法念。家里长辈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一定要痊愈才让我继续训练。”
“应该的,腿是你的伙伴,一定要将养好。你天资聪颖,就算专业课落下一下很快就能赶上来。”
“谢谢林教授。”
林教授摇头,细细打量起请柬来,请柬做的很精细,请柬包裹在信封里,信封还以蜡封,而火漆的印章是梅花。
信封里的请柬,是贺佩玖手写,每一封请柬皆是。
他的字迹,颜筋柳骨,笔墨横姿,见了的无一不夸一句写得好。
林教授摩挲着请柬,心里也是感触良多,“恭喜你,祝你跟贺先生白首偕老,早生贵子。”为人师表这么久,收过不少学生的结婚请柬,奢华,富贵,名门程度肯定没一个能比过贺佩玖跟姜年。
可就是这么奇怪,接了茫茫多的请柬,只有贺佩玖跟姜年的让她真的感觉到爱情。
“这些是……”问的是请柬上的字。
“七哥写的。”
姜年起身,勾了勾耳发,还跟寝室的姐妹有约,“谢谢林教授,我就不打扰您了,到时候早点到。”
“好。”
两人的婚礼定在明家的九州清晏,这边早就开始装修就是为了贺佩玖跟姜年的婚礼,请古老板亲自设计修葺。一开始贺佩玖想把婚礼订在海岛,碍于家里长辈多,长途跋涉怕身体吃不消才打消这个念头。
明家当年修葺九州清晏时,主要是拿来给明六爷养身体的,里面的环境就不必再说有多奢侈精致。
婚礼定在4.6号。
晚上九点多,姜年就洗漱完,还泡了个泡泡精油浴,结婚证虽然拿了,但订婚宴没有办现在一步到位到婚礼说不紧张是假的。
“敷会儿面膜,明天才能够明艳照人,艳压群芳。”
“靠一张面膜就能艳压群芳啊?”姜年打趣,还是乖乖的拿了张去浴室,“按你这个道理咱俩可以合伙做面膜生意去,一定能够发家致富,日进斗金。”
“姜年,你个坏东西故意打趣我是不是!”乔希跟到洗手间跟她打闹,俩姑娘在里面嬉笑尖叫好不热闹。
郁佼人提了嘴,让她俩小心点,姜年的腿还没好全呢,转头就跟世欢聊起育儿经,想要为人母的柳棠,卓尔在一旁认真取经,生怕听漏了什么。
施诗其实也想来听的,不过叫苏软软,赵蕊绊住实在抽不开身。
十点左右,宵夜送来了,众人围在一起大快朵颐的啃小龙虾,可怜世欢只能在一旁看着没口福。她身子比郁佼人弱,素日饮食都需要很注意,还在哺乳期间稍有不慎就会影响到孩子,还是郁佼人快乐自在。
“当母亲真的好伟大,好辛苦啊。”
世欢生产的时候卓尔在京城,接了电话同贺川知一道赶过去的,那是真真瞧见都把世欢疼得抓狂发怒,阵痛已经拖延很久,更别提生产的时遭的罪。
世欢好面子,过了的事讲不出口,是卓尔把当时生产的过程添油加醋的描绘一番。
听了之后郁佼人直感叹,“我家棉棉是真乖巧,没让我遭罪就出生了,医生都说顺利得有些可不可思议。”
忽然的,姜年就觉得面前的小龙虾不香了,如同嚼蜡,食之无味。
“你们别说了,吓到了年宝了。她跟七爷已经在备孕,怀上也是很快的事儿,这么吓唬到时不愿意了七爷可得跟我们急眼啊。”
姜年尴尬一笑,取了手套。
人对未知的事情都会畏惧,这是人之常情。
“其实我还好……”脸色都有点吓白,嘴巴还在狡辩的姜同学请求下麦,正好,贺佩玖来视频了,就借这个,“七哥来电话了,我去接。”
“嗳,等一下。”郁佼人拦住她,“年宝,老一辈的规矩,新人结婚前不能见面,电话就罢了七爷打的还是视频,不能接,姐妹们把她手机缴了!”
“好嘞!”
“我就接一下……”
三个人拉着她,一个人去抢手机,她哪里抢得赢,所以视频接通的时候,刚沐浴完的七爷就‘春光泄露’了,镜头里明晃晃的就是锁骨跟胸肌,真的刚沐浴完,肌肤上还泛着热气跟晶莹的水珠呢。
“卧槽——”
乔希一声惊呼,倒是把贺佩玖吓得手机都没拿稳,镜头一晃掉地上了。
“怎么了,怎么了。”姐妹们问乔希。
乔希回头,脸颊红红的,笑眯眯的看了眼姜年,“不小心看到七爷美男出浴了,早就看出七爷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一类型,想不到肌理线条如此完美。”
“看来咱们年宝宝除了迷七爷那张脸,还迷七爷的完美身材啊!”
此话一出,大家都乐了,以前总觉得贺佩玖这群人高高在上,宛如神明,别说高攀,好像多看一眼都是罪,现在一转头都要结婚了,其实也跟寻常普通人差不到哪儿去。
本来一开始说得是贺佩玖的身材,后来不晓得哪个姑娘‘开了车’,至此就上了高速路,老司机世欢驾车又快又猛根本停不下来。
问题始于:你跟七爷除了在家里,在外面尝试过激情时光没。
有世欢这么个心理师在,什么微表情都藏不住,就算姜年咬死不说也能被世欢给分析出来,说到最后姜年简直无地自容,恨不得原地去世!
到了后来,众人总结出一个事:贺七爷,外面高冷实则很闷骚,开车技术一流,体力贼好,耳畔私密情话信手拈来。
当晚,姜年做了个梦。
梦里的贺佩玖穿了身玄色长跑,黑金玉冠束发,在一片花开正好的青梅花旁,对着她在笑,伸出修长好看的手。
他说:年年,小师叔等你好久了。
翌日,4.6号。
一早醒来便是天蓝,云白,艳阳高照,风轻云淡日头特别的好。
姜年结婚,用的是古老板公司的御用化妆,造型团队,姜家,云家,谢家的长辈也是一早就赶来四季云鼎。
他们属于娘家人,自然是要送姜年出嫁的。
主卧里围满了好多人,上妆之前长辈要来给姜年梳头,这是德高望重长辈的工作,取一个好兆头。
肖姥姥,云姥姥,黎筱一人梳了一次,也说了吉祥的祝福话,头发一梳完长辈就拿出准备好的东西,同心锁,龙凤镯,珠宝玉石,凡是有着百年好合之意的东西都送。
“妈,您是不是偏心了啊!”郁佼人在旁打趣,黎筱给姜年添置了许多东西,完全把自己摆在一个母亲的角色上给出嫁女儿添置行头。
她只是打趣罢了,其实这些东西还是她跟黎筱一起准备的。
“你是我女儿,年年也是我女儿哪里来的偏心一说,你已经结婚生子我倒不担心什么,好不容易盼到年年结婚,现在就盼着她早点怀孕生宝宝了。”
姜年还是害羞了,两腮带俏,清水出芙蓉惹人怜爱。
“都当母亲的人还吃醋呢。”有人笑郁佼人,大家也跟着一起笑。
“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先出去吧,年年还要上妆,在耽搁下去只怕新郎都到了。”云暮姿生怕耽搁了吉时,催着众长辈下楼。
下了楼,姜怀远就到门廊外抽烟去了,他已经好久都没抽烟,可今天嫁女儿,到了此时此刻才感觉到长在心里的暖肉叫另一个男人活生生的剜了去。
院子里,莺飞草长,喜鹊不晓得从哪儿飞来的站着树枝的指头唧唧咋咋的叫。
“心疼了吧。”刚把烟点燃,郁阅川跟了出来,看他眼也点了支烟,“当初嫁佼人的时候我也是你这种心情,现在嫁年年这糟心的感觉又重来一遍。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活生生被人夺了去恨不得打死那个混蛋。”
姜怀远连连点头,还满脸愤愤之色,“之前看贺御哪哪儿都好,对年年,对长辈挑不出一点错误来,今儿我还真想打死他。”
“要不,寻个由头揍他一顿?”郁阅川提议。
在没认姜年做干女儿以前,在他心里就把姜年当自己女儿看,后来真的促成这一层关系,郁阅川跟黎筱俩对这个角色都适应得非常好。
在关外姜年出车祸,他跟姜怀远就是同一鼻孔出气,嚷嚷着要把撞姜年的人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反正就是要弄死才能消心头之恨。
“爸,你们在聊什么呢。”抽烟两人组现在又多了一个姜夙。
郁阅川说,“我跟你爸商量着,怎么找由头揍贺御一顿,混账东西臭不要脸,勾引年年早恋,姑娘这么年轻就让他拐了去,直接拐到户口本!”
“对,在想能揍他的借口。”姜怀远附和。
姜夙没插嘴默默抽烟,心里忍不住腹诽:您干脆直接报我身份证号码得了。
姜年结婚让郁阅川想起佼人,只怕是除了想揍贺御一顿外,还想对身为女婿的姜夙在补一顿胖揍!
屋里,黎筱,云暮姿,谢家两个儿媳妇都在忙前忙后的招待客人,真是忙的脚不沾地,四季云鼎这么宽敞如今宾客亲友一来都有些拥挤了。
“他们三在外面说什么呢,脸色还挺凝重。”云暮姿嘀咕。
黎筱抿嘴一笑,“还能有什么,嫁女儿,嫁妹妹舍不得了呗,指不定这会儿怎么编排贺御呢。”
云暮姿乐了,剥了个喜糖喂嘴里,她的现在心情就跟糖一样甜着呢。
“真矫情的三人组。”
“可不是,年年虽然年轻还不到二十,可嫁了个好丈夫就是喜事。”黎筱摇头,“别管他们了,就让他们矫情吧。”
中年的一辈在忙前忙后,老一辈现在可是忙着跟老友炫耀呢。
“看看,那就是孙女婿,是不是长得特俊,我家年年是不是美若天仙。”
婚纱照已经出来了,四季云鼎非婚房但也挂了不少结婚照,凤三爷提供专机带着古老板的摄影团队全世界到处取景,每一张拍出来都是画报既视感。
“那是结婚照啊。”有朋友真的很给面儿,当然也有些还没分清今天的主角到底是谁,“您不说我还以为是画报呢。”
这话夸得姜老极为受用,嘴都笑酸了也停不下来。
“我们家年年跟贺御要是去当明星,不得抢了多少人的饭碗,这俩孩子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姜老忙着炫耀,当然肖姥姥也停不下来,全国各地的亲友贺家包了所有来往机票,只要是被邀请的,来参加婚礼期间所有消费全包,出手如此阔绰羡煞旁人。
“这就是婚房,也太漂亮了吧。”
肖姥姥解释,非常骄傲,“不是婚房,只是其中一处房产,婚房比这儿奢华漂亮不止。”
“肖老师,这是您孙女婿吧,可真是好看啊。”
肖姥姥,“当然了,我家年年倾国倾城,当然得配一个最好的丈夫。”
“哎哟,肖老师,您孙女婿以前还是军人呢。”
肖姥姥,“那可不,不过贺御已经退役了,少校军衔呢!”
这是老年舞蹈团的姐们,不止如此还拖家带口的,肖姥姥可是在这群老姐们面前好好炫耀了一番,以前积压的那些刺激都爆发出来了。
另一边,云家,谢家来的亲友就要低调很多,毕竟知晓贺家在京城的地位,心里偷偷羡慕的很多,忙着巴结讨好的爷数不胜数。
9:09分的时候,豪华车队抵达四季云鼎,非常多的车几乎把半个别墅区都包围了起来,住在这一片的邻居也纷纷来凑热闹,拿红包喜糖什么的讨喜气。
好事成双,姜年结婚的伴娘是两个,原本是三个的,主要赵蕊真的害羞,就没有参加,由乔希跟苏软软两人顶上,贺佩玖这边的伴郎是亲戚里挑的两个小辈,机灵懂事,至于迎亲团就不必说了,除了凤三爷没来凑热闹外别的都来了。
“警戒,警戒,新郎来了,新郎来了!”
贺佩玖知道今天四季云鼎这边很多亲友,不过进了屋着实还是被吓到,比想象中的多多了,一个个的还贼热情,一进屋就围上来各种恭喜祝福话往外冒,还有许多不知哪儿来的孩子,嚷嚷着要红包聒噪得要命。
傅小五,燕怀澜,古老板加上两个战友做先锋,提着红包袋子跟下雨似的往外扔。
“嗳,拿了红包的烦请让一让,新郎要去接新娘了,红包不会停也请大家配合一下。”
“俗话说拿人手短,看新郎着急的模样,麻烦各位了。”
红包真的没停,凑热闹的人就随着发红包的几人让开路来,客厅这一关成功通过轮到楼梯了,这边小孩很多,年轻人也很多。
本想着让武直,贺庄,贺然贺家的人上前,就武直那脸色,好嘛,一站出来人高马大,一脸凶相别说孩子,年轻些的人都有被吓得,甚至有孩子被吓哭了。
得,红包都不用拿,各自就散了,生怕武直冷不丁来一句:一口一个小朋友。
上了楼离成功就差一步,堵门拿红包这个环节,不论什么人都参加得有滋有味,坑杀了贺佩玖一笔之后……
主卧是连同小书房的,说是小书房实际宽敞得不行。
都说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世欢抱胸站在书房连同卧室的门口,“谁敢撞一个门试试!”
众人:……
不敢,惹不起。
世欢啊,比明六爷还厉害呢。
“七爷,上次我跟新岁结婚,玩儿不少游戏,这一次你觉得不玩游戏能通过吗?”
贺佩玖也是难得的,嘴角笑容没消失过,还很乖的点头。
“手下留情,世欢。”
“留情?那就是不想接年年走了?”
贺佩玖摇头,手捧花递给旁人,背脊挺直,“我会全力以赴。”
“很好,那愉快的小游戏走起!”
这次的游戏比上次明新岁的多得多,体力,智力,定力统统要考,从几时认识,几时有好感,几时告白,几时牵手,几时接吻等等,贺佩玖都一一答出。
姜夙在一旁听得眉头一直跳:好你个贺御,这么早就开始勾搭引诱姜年!
闹得正欢时,燕薄询攥他一把,附耳说,“你大舅哥在,两个岳父还在门口听着,不怕挨揍?”
挨揍倒不怕,就是凹的人设在今天毁于一旦。
游戏玩儿过了,最后一局大舅哥上场,想方设法的刁难,可贺佩玖是个面面俱到的人,刁难不存在的,无疑是一波大型秀恩爱屠狗现场。
叫旁人都听不下去,直嚷嚷,“你够了贺御,好像谁没媳妇儿似的,秀恩爱给谁看啊。”
姜夙表示有被肉麻到,以至于没心思在刁难,非常大气的把门一推。
“接新娘去吧。”
卧室里也是装点过得,气球玫瑰不能少,在一片艳阳之中,姜年穿着一身红色婚纱坐在大床中央,脸被头纱覆盖,虽看不见表情但贺佩玖知道现在姜年一定笑得很美丽。
这不是主婚纱,但也是大师设计加做工,一字肩设计大裙摆,缀着金绣刺绣的花纹配以红色宝石,传说古人结婚穿红色,最正的正红色是发妻,嫡妻才有的资格。
“嗳——”姜夙拦着他。
世欢提醒,“要想揭头纱,带走新娘得找鞋子。”
两只鞋,一只鞋很好找,简直就是白送,可另一只鞋就藏得有点丧良心,就差掘地三尺了硬是没找到。
说真的,都把贺佩玖急出汗了,作为嫂嫂的郁佼人才看不过眼提醒了句。
“在年宝那儿。”
新娘那边藏着哪个男士敢动手,最后还是贺佩玖自己上阵,在裙摆下找到。
先给姜年穿了鞋,他才有机会迫不及待的去揭头纱。
姜年今天这身行头都是配套,一套红宝石首饰搭配的红色婚纱,并且此时的妆容艳得很娇媚,除了表演很少着这么艳的妆容。
“小嫂子今天好漂亮啊!”
“有一说一,小婶婶这一身都小叔配极了。”
红色的西装搭配红色的婚纱,如此相悖的颜色又如此般配得相得益彰。
贺佩玖掏出盒子,取出里面的六克拉红宝石戒指,单膝跪地在姜年面前,艳阳之中眸色灼灼而滚烫炙热。
不止是姜年,周围的人都看见,贺佩玖的双手在抖,抖得还很厉害。
“年年,七哥来接你了。”
姜年微微笑着点头,明艳动人,倾国倾城,眼眸里所及只有一个他。
“嗯。”
“你愿意嫁给七哥吗,年年,七哥求得不是此生此世,我求得是永生永世。你可以考虑,可以犹豫但不能拒绝。”
“以后的你只需要站在原地,七哥会来找你,会爱上你,会追求你,会疼你,宠你,护你,会把心刨给你。”
“永生永世,只跟七哥在一起,长长久久,恩爱白首。”
姜年抿着的嘴角也在抖,她不懂永生永世是出于什么想法,但她看懂了贺佩玖眼底的炙热期盼。
“我当然愿意。”点头伸手,没有犹豫。
带着他温度的戒指套上她的无名指,他用深情从此拐到了一个心爱的姑娘。
“七哥爱你,年年。”
小师叔爱你,若年。
姜年回应,“我也爱你,贺御。”
若年也很爱你,小师叔。
“年年,七哥可以吻你吗?”
小师叔可以亲亲你吗,若年。
姜年点头,“可以的,七哥。”
可以的,小师叔。
随着口哨声。
贺佩玖吻到了他的新娘。
上神贺御也吻到了他的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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