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好巧不巧地被秦明君给看到了。
他瞅了几眼宋余温,心中感觉也是一般。
刚才那一套打下来,看上去宋余温似乎还有几分的抵抗之力。
可实际上应该是他那把扇子材质的功劳。
他本身应该是就有一点点的基本功。
不过也是花拳绣腿罢了,最多是好看一点点的花拳绣腿。
秦明君想了想,将自己的小厮找了过来,在其耳边轻语了几句。
没一会儿,他的小厮便捧着一大束鲜花到了宛和的身边。
这个季节鲜花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因此宛和接受的也很随便。
毕竟她作为堂堂的大晋公主,向来都是什么好东西都捧在眼前的。
又怎么会为一束鲜花而动容呢?
见她收下,秦明君则有几分安心地笑了笑。
他就知道,宛和是不会喜欢那花拳绣腿的小白脸的。
萧尚远远的看着那束鲜花,有些不爽地皱起了眉头。
如今宛和已经虚岁十六了,也是能订婚的时候了。
秦明君这举动为了什么萧尚心中还是很清楚的。
可是在萧尚看来,宛和还是个未长大的小姑娘呢。
在这个时候来撩拨她的心弦,怕是有些不怀好意了吧。
而且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秦明君曾经是有过爱人的吧。
他甚至还为了自己的爱人,不惜去得罪和平公主。
忽然响起的锣鼓声打断了萧尚的心绪,原来是最后一战要开启了。
白曾会和曹达令,这第一届的文武状元便要从二人中选出了。
目前看来,夺冠的热门应该是曹达令才对。
毕竟比起武来说,曹达令的自小闻鸡起舞,自然是可以打败白曾会的临时磨刀。
可天下的文人们却不愿认命。
他们都大声地呼喊着白曾会的名字。
希望白曾会可以证明“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是错误的。
最后一声清脆的锣声响起,两人面对面行了个礼,脸上满是慎重。
虽然对于曹达令来说,这获得桂首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可越是如此,他才越要小心。
免得阴沟里翻船,笑不出来。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的目光一接触后,就如同一滴水落在了油锅之中。
刹那间,便沸腾了起来。
两人拳脚相交,三两下拉开后,白曾会满脸的严肃。
幸亏这只是比试,户部在开始的时候强调过,一定不会伤及对方的性命。
否则的话,让曹达令将全部的力气放出来,恐怕白曾会会吐血倒下。
见白曾会似乎有些不敌了,围观的人都忍不住“嘘”了出来。
文官想要打败武官当然没多少可能性。
可围观者们要的就是戏剧性和反转。
如今没有如他们的意,自然是不屑之声从各处传来。
白曾会的眸子动了动,可一拳一脚却依然稳健。
虽然力道不足,且越来越接不了曹达令的招式了。
可却已经能给看出,白曾会的确是要比夏文举强上许多的。
虽然也有因为这是最后一场,曹达令想着给他一点面子,所以故意放水的原因。
忽然,白曾会一拳直取曹达令的面门。
看得出来,这是他全力一击的结果。
曹达令心中忍不住叹息,他本来还想多打一会儿。
不管怎么说,也要将这面子给做得足足的。
但是白曾会这一拳打下来,他若是还要放水的话,那也就太过明显了。
如此想着,曹达令忍不住有些分神了。
漫不经心地伸手就想要将白曾会擒拿住。
却没想到,一枚枣核钉从白曾会的口中飞出,直取曹达令的面门。
曹达令的身子一扭,用尽全身的力气来避开。
可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已经打到了边缘。
若是曹达令想要完全避开这枚枣核钉的话,就得落下擂台。
所以,他干脆咬牙,用肩膀接住了这枚枣核钉。
有一朵小小的血花迸溅了出来。
萧尚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因为这是第一次的文武选举,所以很多规则都没有完善。
也包括了没有规定不准使用暗器。
但暗器多都阴险毒辣,出之取人性命。
大家同为一朝举生,虽是竞争关系,但也大可不必下手如此狠毒。
曹达令咬牙,想要直接一脚将白曾会踢下去。
却没想到被白曾会给一掌推了过来。
拳脚相接,略微后退的竟然是曹达令。
张涛见此,面色微凝,冷冷地看了白曾会一眼。
白曾会收敛了目光,连忙后退几步跪在了地上。
唇边缓缓溢出一丝血红。
事到如今,高下立现。
曹操上台,宣布第一届的文武状元是曹达令。
这本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可曹达令的脸色却不是很好看。
鲜血浸湿了他肩膀上的衣服,幸好是一件暗色的衣物,看上去并不是很明显。
就在这万众欢呼的时候,远在北巷的张家中有一瘸腿老仆缓缓走了出来。
衣着虽还算齐整,可却已经洗得发白,手中还撑了一个破旧的拐杖。
若是在往常,这样的一个人出现北巷之中是无法引起别人的关注的。
毕竟谁家的老仆不是这样呢?
守在附近的万骑司侍卫对视了一眼,一人起身跟了上去。
上面下了指令,让他们紧紧盯住所有从张家出来的人。
侍卫一开始还跟得漫不经心。
毕竟就是一个瘸腿老仆人罢了,根本走不了多快。
可越跟他就越觉得不对,这老仆人虽然看上去一瘸一拐的,可走路的速度却越来越快。
待侍卫拔腿就追的时候,那老仆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在将周围都找了一圈,没有发现老仆人的时候,侍卫狠狠地打了个冷战。
他在万骑司中虽然不是最顶尖的那几位,可实力也属上流了。
竟然连一个老仆人都没跟住,简直离谱。
事到如今,说别的也没用了。
他回到皇宫,跪在御书房中请皇上赐下惩罚。
“你是说,你跟丢了?”
萧尚背对着他,心中暗暗思量着。
“是,臣罪该万死!”
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萧尚轻轻的摇了摇头。
“罪该万死倒是不至于,下去领五十杖,近三个月就不给你安排活了。好好反省吧。”
尽管按照这侍卫的描述来看,即便是他全神贯注估计也跟不住人。
但还有的惩罚还是要有的。
萧尚手握着朱笔,开始考虑要不要先找个由头将张家给控制起来。
如今张家的实力似乎有些超乎了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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