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武战那边整装待发,安排好了一切部署之时。
王畿西南角,南石关,此关之上,西北王的军旗,高高挂起,于狂风之中乱舞着。
城墙正中间,一袭黑色战甲的林庚,满脸的抑郁之色。
他一边猛灌着烈酒,一边口中大呼道:“我悔啊!”
“我为什么要自告奋勇前往北漠王庭呢?”
“啊!啊!啊!”
仰天狂啸不断,林庚眉心之间,满是郁结之色。
他越想越气,整个人都有些几欲疯癫了。
一想到此次北漠王庭之行,他的面上,便满满地都是苦涩之意。
他原以为回来之后,将事情原委道明,西北王林武会理解他的做法。
哪里知道,他恰好赶上永博关、宣北城失守的时候回返禹都,林武正在气头上。
鉴于他谈判不利,一怒之下,便是将林庚还有他麾下的两万原大夏禁卫,都给打发到了这南石关来驻守。
加上原先驻守此地的五千西北军。
林庚现在手上,就相当于拥有两万五千西北军。
只不过,林庚对此并不满足。
他一直都是想成为林武麾下的大将,能够统军几十万乃至于上百万的那种。
可惜,现在,一切都完了。
林庚知道,此次过后,林武必定会将他边缘化,于西北王林武麾下,他将再难有崛起之机。
踏!踏!踏!
正在林庚不断的借酒浇愁之际,忽地,闻听得一阵阵铁马金戈之音骤起。
眼神猛地一凝,林庚瞬间惊醒。
他看到了一群铁骑正在朝着南石关杀来!
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还有人会杀往南石关。
下一刻,林庚又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之色。
认真审视了一番,他能够清晰察觉到,敌人的骑兵数量并不多,约莫也就只有一万人左右的样子。
区区一万铁骑,即便来袭,又能如何?
他可是有着足足两万五千大军守城。
只要他不作死出城迎敌,两万五千大军,坚守城池,绰绰有余。
甚至,还能够借助城墙之利,不断消磨敌军铁骑的有生力量。
一想到这里,林庚心下,便是愈渐兴奋起来。
幻想着,他能够借此一战,打出威风来,从而有望翻身。
殊不知,林武都已经快完蛋了。
即便林武重视他,又能如何呢?
说到底,林庚不过就是一个看不清形势的蠢蛋罢了。
吁!
城墙下,一里左右的范围。
一万铁骑止步。
为首之将,不是别人,正是那一袭白袍,手持长剑,卓然不群的辛弃疾。
他环视了一周南石关,果然如同情报上所言,南石关易守难攻,左右两侧皆环山而立。
若要破城,唯有强攻南石关南门一途。
驾!
驾驭着口吐龙吟的词龙驹,辛弃疾裹挟着磅礴大势,孤身一骑直抵南石关下。
眼见得这一幕,林庚也没有派人放箭。
他能够察觉到辛弃疾的气机,已然达到了万寿境!
以他麾下这些士卒的力量,便是万箭齐发,也难以奈何得了辛弃疾。
故此,林庚便没有让麾下做无用功。
没错,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辛弃疾也是突飞猛进,直达万寿境一重!
语气森冷的盯着辛弃疾,林庚率先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擅自攻伐我镇守的南石关,谁给你的胆子?”
“呵呵。”
闻言,辛弃疾不觉冷笑连连。
他沉声道:“林庚,吾主武战,吾名辛弃疾!”
“今奉吾主之令,特来取南石关,当今天下大势,已尽在吾主武战掌控之中,林武困兽犹斗,早晚必将灭亡。”
“我劝你还是识时务一点,投降,可活命!”
辛弃疾深深地望了一眼林庚。
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林庚,不愧为昔日大夏王宫的禁军统领,实力还是不差地,竟是也拥有着万寿境三重的境界!
林庚当即怒斥道:“一派胡言,你家主公武战算什么东西?”
“一阶黄口小儿罢了,也配与西北王相提并论?”
“有胆子你就攻城!看我不把你麾下铁骑都给屠戮一个干净!”
倚仗着城墙之利,林庚面上,尽是有恃无恐之态。
他仍旧固执的认为,西北王林武才是未来这天下的主人。
当然,这其中也不排除沉没成本的缘故,他在林武这投入了太多,若是此时退出,他自觉,在武战麾下,并没有任何机会出头。
野心促使他,还是坚定拥护西北王林武,同时,亦是在保障他自己的利益,仅此而已。
辛弃疾立时暴怒!
哪怕是林庚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以他的涵养,都不会太过愤怒,顶多只是会在斩杀林庚之时,让他多吃点苦头,以宣泄心中怒意罢了。
可现在,林庚竟是胆敢辱骂武战!
辛弃疾不能忍!
他大声厉喝道:“林庚,你狂妄无知,敢辱没我家主公,今日,我必要你生不如死!”
辛弃疾发狠了。
脑海之中回忆着近段时间跟着贾诩的收获。
他决定,要将贾诩的一些炮制人的狠辣法子,都用在林庚身上,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绝望!
“哈哈哈!”
“辛弃疾,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
“且不说你能不能奈何得了我,你有本事,有能耐,先夺下我的城墙再说。”
手指着辛弃疾,林庚长笑不断,面上满是讥讽之色。
他也在刻意激怒辛弃疾。
妄图让辛弃疾失去理智,指挥一万武家军铁骑朝着南石关冲锋。
届时,于一万武家军铁骑冲锋的路上,他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只消顷刻间,他便要让武家军铁骑死伤惨重。
让辛弃疾再也叫不出来。
念及此处,林庚便是一脸的自得之色。
浑然没有将辛弃疾给放在眼中。
“词龙五十骑何在?”
没有理会林庚的刺激。
辛弃疾面露冷冽之色,爆喝一声间,虚空震动。
昂!昂!昂!
隐约之间,龙吟声骤起。
南石关城墙两翼,高不可攀的悬崖绝壁之上。
各二十五骑突现。
他们人人身着白衣,一袭长剑,喷吐着灼烈的剑气。
一道接着一道,呼吸之间,城墙之上,剑气肆意纵横。
一位位西北军士卒惨死于剑气绞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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