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伊正坐在沙发上安静看书。
圆石桌上放着一盘象棋，泽亚依旧在自己跟自己下棋。按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锻炼一心二用的能力与思维能力。”
和服女仆用盘子端着两杯热茶，轻轻敲响房门。
“进。”
女仆推开房门，将热茶放在桌上，微躬一身，“二位请慢用。”
端起茶杯吹了一口冷气，拉伊又看了眼手表，18:46，还有两分钟。
他喝了一口茶，继续看书，这本书是业内人士对“权柄与灵”的研究，没出版过，就是自己把所有相关研究的资料与实验数据整理了一下，编成了这本书。
他看到第126页，‘在高阶级龙族，即三代种及以上的纯血龙类眼中，世界是各种各样的元素，地、风、水、火，以及精神，这五种元素是世界的构成的基础。
而在最高贵的初代种眼中，整个世界都是纯粹的元素，没有一丝杂质，元素组成了这个世界。
我们常说的土、木一类属于大地与山，雷、风一类属于天空与风，冰、水一类属于海洋与水，金、火一类属于青铜与火，而生命、灵魂一类属于第五元素·精神，而所谓的时间、空间等或许并不能归于元素。
四大君主是各自领域的巅峰者，根据对《玛雅文明·太阳纪》相关资料、并结合龙族历史进行研究，我们可以得知四大君主曾各自使用一次灭世言灵毁灭世界，第一个太阳纪被灭世言灵·湿婆业舞毁灭，第二个太阳纪被灭世言灵·湮灭之眼毁灭，第三个太阳纪被灭世言灵·归墟毁灭，第四个太阳纪被灭世言灵·烛龙毁灭。
灭世言灵即是对元素最极致的运用，元素是世界根源，故他们可以直接引动整个世界进行攻击，那才是真正的毁灭性灾难。
故我认为灵就是对元素的掌控的曲线表达，四大君主的权柄就是对元素最极致的运用，灵就是权柄的下位。
理论上神级言灵的拥有者可以通过不断锻炼对元素的掌控达到掌握权柄的效果，实际上未知，因为从古至今从未有过相关记载。’
“不错的猜想。”拉伊去翻看他的实验数据与论文，最后给予肯定。
他的几个猜想中有一个与书上的这个猜想极其相似。
他曾经对路明非所说的“夺取四大君主的权柄”也并非是在说空话，因为他进行过相关研究，只要给他一具四大君主的龙骨立马就能着手实验，十天之内必出结果，并且有极大概念是研究成功。
“咚咚！”
这时房门被敲响，路明非走了进来，毫不客气地在拉伊旁边坐下，“来多久了？”
“好几天，已经帮蛇岐八家把那批死侍处理了，杀了一些，养了一些提炼血清用。
另外我问下你，你的言灵是序列多少？之前秒了我养的千把只死侍，我想了一下，这貌似并不属于常规言灵的范畴。”拉伊没有在意被晾在一边等了好几天的事情，反而关心路明非言灵的序列。
“说实话？”
“你还想说假话？”拉伊翻白眼。
“神级言灵。”
拉伊并不意外，就手上的书递给他，“看看吧。”
“嘶~”路明非左手捧着书，右手摸着下巴，嘴里倒吸一口凉气。
拉伊你果然是我命中注定的贵人呐！我瞌睡了你就给我送枕头！
“这太阳纪和龙王扯上关系是怎么回事？我倒是知道2012末日论。”但他问题出乎拉伊的意料。
“玛雅历法结合龙族历史得出的极大概率是事实的历史。”拉伊倒也耐心。
“北欧神话结合玛雅历法？”
“北欧神话只是龙族历史的一部分，是由黑王派系书写的，你当做是黑王传记来看就行。而龙族历史是整个龙群的历史，包括《冰海残卷》《翠玉录》《皇纪闻》等书籍，在《太阳之诗》中记载了四次世界的毁灭，分别对应四次龙王灭世，然后再结合玛雅人的预言可以得知2012年12月21日是黑王的苏醒之日，或者新黑王的登基之日。当然，也有的科学家说真正的末日是2220年。”
拉伊轻笑，“《冰海残卷》可是龙族的史官书写的，上到白王叛乱，下到四大君主叛乱，再到黑王残暴统治，全部有记载。绝对比卡塞尔学院奉为圣旨的北欧神话准确多了。”
“你在看不起卡塞尔吗？”
“并没有，因为我说的是事实，它里面的家族混血种占了四成，七个校董有五个来自屠龙家族：卡塞尔、加图索、洛朗、斯维亚、贝奥武夫。并且它才百来年历史，与动则千年几千年历史的屠龙家族对比就是个弟弟。
比如吧，德国1024年历史的弗林斯家族，意大利1033年历史的加图索家族，俄罗斯1569年历史的戈利奇纳家族，还有中国2777年历史的赢家，4991年历史的姬家。
你要知道，在过去几千年都是屠龙家族引领着屠龙战争，卡塞尔是昂热建立、受秘党直接管辖的、引入现代教育机制的一所战争学校。”
拉伊摊开手，“真不是我看不起卡塞尔学院，而是它真的不怎么样。你看啊，校董咱就不说了，校长昂热是孤儿院出身，副校长来自弗拉梅尔家族，教授们倒是只有两成的家族混血种，但家族出身的学生又占到了四成。”
“现在名震各大家族的混血种有几个纯卡塞尔出身的？帕西？这是加图索家族自己养得；中国的太子和右相？一个赢家末裔，一个天生大才；还是利维尔？这是戈利奇纳家族自己养的。
说实话，各大家族都拿卡塞尔学院当笑话看的，连不久后的全球性会议都不喊上昂热一起，副校长都因为是弗拉梅尔家族的被喊上了，连那位全校皆知的废材芬格尔·冯·弗林斯都因为是弗林斯家族的末裔被喊上了。”
“卡塞尔学院之所以风光，是因为他背后是秘党——而秘党又是西方家族的集合，是那位‘第七校董’，是因为他可以为各大家族输送新鲜血液。”拉伊仿佛看透了一切。
“嗯……”路明非轻轻点头，卡塞尔外强中干是所有家族都知道的事实，各大家族真正的精英根本不会往卡塞尔送，还百年教育史，屠龙家族专攻屠龙几千年教育+训练史都没拿出来吹，你百年就有得吹了？①
那些已经衰败的家族不说，现在还巍然矗立的家族根本没把卡塞尔放眼里。
“好了，听你说了这么多也该换我说两句了，我给你带来一个，不，也许是三个被赫尔佐格做过脑桥手术的人，你有办法给他们解除一下吗？”
路明非是在回来的路上想明白的，源稚女能被梆子声控制，那基本可以肯定源稚生和绘梨衣也能被梆子声控制。
“三个？问题不大。我倒是想问你对书上的这个猜想有没有把握。”拉伊指了指路明非手中的书。
“有点想法了，将灵活化，让所有的灵都变成‘活灵’，然后不再死去亲和元素，而是直接用活灵统御、驱使元素，这样就可以蜕变为权柄了吧？有可能是这样，一个猜想，等以后慢慢实验就好了。”
路明非的确有了些想法。
……
PS①：这可以说是原著一个超级大坑，记得原文好像是“屠龙家族大多无比庞大且已经衰落”，颇有一种现在还在存续的屠龙家族强无敌的意味，原著里通过加图索家族可以窥见一斑半点，确实是强无敌。所以现在还还存续家族看不起卡塞尔是能说得通的，甚至有些守旧的家族对卡塞尔有些敌视。但并不是说卡塞尔就是废物，因为这里并没有说秘党，现在的时间线是2007年，原著时间线是2008年，是存在世界差异的，这可以说是一个坑吧，之后会填的。
（挖坑人挖坑魂，挖坑不填人上人，欧耶！）
PS②：如果光看原著卡塞尔那点力量想打龙王简直就是做梦，能拿出手的就校长、贝奥武夫、副校长，要是遇上一个开着时间零的风王不得瞬间被秒？原著里龙王不会用言灵就离谱，本质是法师的龙类不会用法术就特别离谱！混血种的力量还是龙类那里得来的，而身为原主人竟然不会使用自己的力量去打窃贼就超级离谱！BUG一堆，为了写死龙王也算是费心尽力了。
（记得在前传里在李雾月的龙威下直接所有人用不了言灵，不暴血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而且李雾月还是人形状态，换个龙形不得全灭卡塞尔？副校长会戒律，人家龙王凭什么不会？而且龙王的血统绝对比混血高吧？你暴血了，堕化了直接成为死侍变成我的奴隶了我直接命令你了，就更扯淡了。在没有卡塞尔的过去几千年，毫无疑问是屠龙家族独揽大旗，只可能是家族才能斩杀龙王，卡塞尔只是打小怪的，所以家族看不起卡塞尔是完全合理的，何况现在明非都不在卡塞尔）【梅涅克·卡塞尔就不说了，“卡塞尔家族年轻一代最杰出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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