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龙甜甜来说,只要目的达到了,什么狗不狗的她可以是任何一种生物。
至于承诺,誓言,对她来说就更加的没有约束力,她骨子里就没有言而有信这句话,那都是用来形容君子的,形容正派人士,比如男主角的,她一个职业反派,做人的准则都是两面三刀,言而无信,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什么的。
所以她出尔反尔得毫无压力,撒丫子跑出了老远,还看到魏修站在那个楼边上捂着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不过他也没有愣很久,很快反应过来,又疯狂地追龙甜甜,只可惜他跑得再快,龙甜甜也已经钻进了小巷子里面,眼看着到了自己家的门口。
家里这时候绝对是没人的,因为现在白正国应该在医院抢救,而刘翠莲女士,应该正在麻爪,哆哆嗦嗦哭鸡尿腚地签各种同意书。
要是魏修现在追来,绝对能够把身份证抢走,可惜,他站在巷口,看着被楼层挡住有些阴暗的小路,感觉这像是一张巨兽的大嘴,他走进去就会把他吞噬掉。
而半脚门里半脚门外正歪头看着他的龙甜甜,就是那个诱人深入的鬼魅,魏修有种诡异的直觉,他要是敢朝这里迈进一步,陷进去就会万劫不复。
所以他急急追来的脚步,停止在了巷子口,气喘吁吁地看着巷子里面站着的龙甜甜。
龙甜甜歪着头对他笑,“你来啊,正好我妈妈他们在,我给他们介绍一下我未来的男朋友长什么样子。”
魏修被她气得表情扭曲,动了动嘴唇骂了两个字,“无耻。”
这已经是他能够骂出口的最难听的话了,但凡要点脸的女孩子都要臊一臊的,尤其是被“心爱”的男孩子这样说。
可首先,龙甜甜就不是女孩子,她是个自己都忘了自己活了多少年,多少个世界的老妖精,唯一让她能够看起来正常的,是她活了这么多年全都是青春年少,并没有一次垂垂老矣,毕竟反派就是要死在风光正盛的时候。
所以她扮起少女毫无压力,至于臊?那是什么感觉,龙甜甜只有最开始,完不成任务或者被扣积分的时候才会感觉到。
只是偶尔,她不想要伪装的时候,总会露出那么一点,难以言喻的违和,好像她的灵魂和她的外壳并不相符。
魏修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他根本不相信,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这样,尤其是这个女孩子先前喜欢他,喜欢得不敢正眼看他一眼。
龙甜甜朝着魏修伸手,“敢来吗?反正你总要和我在一起,丑媳妇也得见公婆啊。”
魏修感觉出的那点违和感,顿时被龙甜甜的自说自话给打断了,他再是好修养,也忍不住嗤笑一声,反驳道,“你别做梦了!这辈子不可能!”
龙甜甜却靠着门笑起来,眉眼弯得月牙一样,眼底有属于少女的清亮单纯,说出的话却让人觉得痴人说梦。
“不就是身份证么,我大不了不参加竞赛夏令营,”魏修倨傲地看着龙甜甜。
龙甜甜却说,“魏修,咱们打个赌,一个月之内,你肯定跟我在一起,你信吗?”
魏修都让龙甜甜一本正经地气笑了,他无语道,“你精神是不是不太好,身份证你愿意拿着就拿着,但是以后离我远一点!”
他说完要走,突然间后脑被打了一下,龙甜甜用了老大的劲儿,把魏修的身份证给扔出来了。
身份证是立着砍在魏修的后脑上,疼得他吭哧了一声,落在他的脚边,他回头怒瞪龙甜甜,龙甜甜就无辜地笑,“手滑。”
魏修捡起身份证就走,龙甜甜在他身后幽幽道,“你不敢赌吗?”
魏修真的不是个冲动的人,但是这会儿是真的被龙甜甜惹火了,转头笑起来,他几乎不怎么笑,总是僵着一张脸,这会儿笑也不是什么好笑,而是冷笑。
“我有什么不敢?赌什么?!”魏修问。
龙甜甜笑得更灿烂了,“就一个月期限,你要是答应跟我在一起,就算我赢了。”
魏修真是不知道她手里连身份证的威胁都没了,还有什么底气说这种话。
他还真的点头,“成,但你要是输了以后就离我远点,像以前一样绕着我走。”
龙甜甜欣然点头,“要是我赢了,也不需要很难的事情,就在我要求你的时候,你跪下说爱我一次。
魏修感觉心里有火在烧,这么多年了,这是第二次有这种感觉,第一次,还是在几年前,他妈妈说要离开他的时候。
他微微地低下头,遮住眼里晦涩的变化,好一会才轻飘飘地说,“好啊。”他倒想看看她除了装可怜,到底有什么能耐让他答应那种事。
龙甜甜很欢快,“好,成交,我可说话算话,你亲我,我身份证就给你了,你答应了,就不许反悔哦。”
魏修又想起龙甜甜刚才……顿时才下去的热度又上来一些。
不过龙甜甜却没有再纠缠,没有说话气他,只是像个正常女孩子一样,甜甜地和他挥手拜拜。
魏修走了之后,龙甜甜去了医院,刘翠莲女士果然正在崩溃,却到这程度了也没叫她的宝贝女儿。
在医院见到龙甜甜之后,还皱着眉哭腔责怪她不好好学习,跑来这里干什么。
龙甜甜只说是白正国厂子里面的人通知的,扶着漫无目的转悠的刘翠莲坐下,去交了押金,询问情况。
确实对于龙甜甜来说,白正国断手只是最仁慈的做法,毕竟这手还扇过她的巴掌呢,要不是这社会杀人没有古代社会那么好隐藏过去,而且魏信然这个所谓的反派也没那个胆子,龙甜甜是准备让白正国人间消失的。
只是搅碎了手和胳膊,已经是他最好的结局了,按照刘翠莲的性子,还能照顾他下半生,白正国多幸福啊。
当然了,一切都是那么的凑巧,赶巧不是他的班,赶巧他喝了酒,赶巧有个眼生的小子叫他大师傅,让他帮着看看机器,又那么赶巧,不知道谁这时候推了电闸。
反正这个生活上的毒瘤算是切了,龙甜甜往后也好办事,因为相比白正国来说,刘翠莲太好拿捏了。
由于龙甜甜对一切表现得过于淡定,刘翠莲不自觉地开始听她的话,接下来的几天,白正国醒了,但是因为浑身插着管子,什么也做不了,只是有些惊恐地看着周围。
而龙甜甜却照常该上学上学,该报名竞赛就报名竞赛。
每一个世界学习的东西都不同,有系统对当前世界的数据读取,龙甜甜想要成绩好,还是不难的,而且先前的原身白亦,成绩也不错,龙甜甜保持在她的水平范围内,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像这种竞赛夏令营,她这个成绩也就是个重在参与。
学子们都辛辛苦苦地学来的,她利用系统抢人家的名额肯定不行,好在这个夏令营不用争抢,都是自愿的,龙甜甜根本也不是来竞赛和交流狗屁学习经验的,她是奔着魏修来的。
既然说好了一个月让他亲口答应,那么就要赶紧行动起来,毕竟系统编造小故事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她让人家编故事,也总要给它弄点素材才好下手啊。
他们是坐大巴去的,沾上夏令营三个字,看着是挺好玩的,地点也是安排在山水好的地方,但是却没有给他们什么陶冶情操的机会。
第一天开始就是竞赛,各种科目,这个竞赛的成绩不公布,因为这是背着上面偷偷搞的,甚至还跟来了老师,打着放假的借口各种见缝插针地讲类型。
一共三天的行程,两天半都是被赶上架的鸭子,第三天这些脑子估计也讲得嗡嗡疼的老师,终于想起来拉着一群比在学校复习还累成狗的同学去山里溜溜。
象征性地搞一搞野餐,拍点照片,好回去做做假。
龙甜甜这些天都很老实,一点都看不出什么异常,魏修本来没有注意她,但是搞野餐的时候,魏修看到负责拆罐头的龙甜甜,拆完之后,拿着那把切东西的小刀,正在削两截树枝,魏修也没有在意,很快转开了视线。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一众人都很高兴,野餐到快要黑天的时候老师开始组织同学们朝回走。
龙甜甜手里提着个小树枝,落后了众人一些,借口上厕所,甩开了两个小姐妹,然后给魏修发消息。
——看到一种很好看的花,想要给你看看,你能不能过来下?
魏修在人群中间,看到这消息之后,嗤笑一声,连理都没理。
龙甜甜又发消息——那花长在这山边儿的夹缝里面,你来我这里看,还是我摘给你看?
这句话说完之后,配着一张图片,一个山崖边上,女孩子纤瘦的脚已经迈出了一步,悬空在空荡荡的虚空,似乎一不注意就会掉下去。
魏修看了之后皱眉,脚步停滞片刻。
接着又是一条消息——这里好冷啊,天快黑了,风好大,我好害怕。
魏修这个狗逼,聪明得很,根本没有独自扭头回去,他不受龙甜甜的威胁,对于她这种神经病一样的威胁很无语。
这样他是不会答应和她在一起的,再冷漠一点说,就算她真的跳下去了,他也不会答应的。
所以魏修把龙甜甜的事儿告诉老师了。
这老师不是他们学校的,是夏令营专门请来的常年徒步的老驴,进山经验丰富,看完照片之后,立刻就皱眉,说很危险,然后和魏修跟另外一个同学折返回去。
而龙甜甜躲在一个大树的后面,听着脑中系统给她的报告,在三个人快要走到她跟前的时候,让系统发出声音吸引了魏修身边的一个学生和另一个进山的老师,让他们成功掉进她布置的陷阱里面去了。
当然不是她挖的,而是用枯叶和野草掩盖的树坑,夜里天黑,加上系统的迷幻作用,连那个经验丰富的老师也没看出异常,直接就跟另一个同学摔了进去。
摔进去树叶厚着呢,也不会伤,顶多出不去。
当然这很有可能让魏修也跟着掉进去,但是概率并不大,因为魏修是男主角啊,没有功法和送毕生修为的人在等着他,他怎么可能随便掉坑?
不过专门为他准备的就不一样了!
就在魏修转身,那两个人跌到坑底的时候,龙甜甜弄断了她身边大树拴着的树藤。
然后一个枯树桩子,在极速弹开的树藤中从魏修旁边的树上抡过来,直直撞在他的侧腰。
魏修被这股巨大的力气撞得一连后退了好几步,接着也嗷的一声,一脚踩空。
不过龙甜甜去检查的时候,发现魏修竟然没有掉在她专门给他准备的树洞里面,而是单手抓着一根从土里抠出来的树根,艰难地吊在树坑的边上。
另一手没抓上来,看样子是被刚才那大树根撞得不能用了。不知道是骨折还是断了。
龙甜甜跪在树坑的边上,探头笑眯眯地朝下看,脑子里跟系统说道——你看啊,这就是男主角,总是能绝处逢生。
魏修看到笑眯眯的龙甜甜之后,第一反应不是别的,而是向她求救。
“你能拉动我吗……算了!你快去叫人!老师和另一个人掉在旁边的一个坑里了……趁着同学们没走远……”
龙甜甜却笑起来了,笑声打断了魏修急切的语气,这么多天,一直到今天她才彻底露出了真面目。
属于少女的清越声音,在这已经黑下来的山里面显得尤为的渗人。
魏修汗毛都炸起来了,差点就要抓不住,他心头闪过不详的预感,抓紧了树根。
但很快,这预感就在他头顶,他耳边成了真。
“我好不容易把你骗来的,我找什么人啊……”龙甜甜笑出一口森森的小白牙,语调轻快地在魏修抓着树藤的手上弹了下,问他,“现在我问你,答应跟我在一起吗?”
魏修简直难以置信,是真的不能相信,他就是想破脑袋,到底也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想不到和他同样大的人,能够这样丧心病狂,他甚至现在还不觉得这一切是龙甜甜的布置,毕竟这谁能信呢?
所以魏修下意识地问,“你说……什么?”
龙甜甜声音轻柔,像是怕吵醒睡着的孩子,“没听懂啊,行。”
她伸手强硬地掰开了魏修的一根挂在树根的小手指。
又问道,“现在呢……答应跟我在一起吗?”
作者有话要说:龙甜甜:答应跟我在一起吗?(掰开一根抓着树根的手指,耐心询问。)
魏修:……这里风好大我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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