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怜还从未见过别人在面前开枪杀人的,持枪的男人根本不像个正常人,完全是个疯子,喜欢杀戮的疯子。
她心底极其害怕,可是想到身后病弱的姜织,忍住了想要逃跑的冲动,颤声和她说道:“姜小姐,快跑!!”
姜织收回搁在腰间的手指,看了眼看向挡在面前的女生,微微偏头,“他是,傅爷。”
白怜闻言怔了几秒,还没反应过来。
在南城能称为傅爷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傅少淮。
白怜瞳孔紧缩。
随着男人越来越靠近,黑暗中,远处投来一束束淡淡朦胧的光线,为他俊美的面容切割成明暗交错的光影,颜色寡淡的薄唇弧度兴奋且疯狂地上扬,那双半眯着的狭眸好似染上鲜血一般的红,直直地盯着她们这个方向。
白怜对傅少淮的印象只停留在小时候,还没见过他这么恐怖的样子,吓得双腿发软,深吸了口气,压住心底的恐惧,伸手牵住身后少女的手,想要逃。
但姜织站在原地纹丝不动,静静地看着靠近的男人。
傅少淮冷冰冰的视线停在她们相握的手上,眼里的疯意戾气似要化为实质,枪口一转对向白怜。
“砰!”
在他开枪的瞬间,姜织第一时间拉着她躲过了。
发疯了的傅少淮是真的要杀了女主白怜。
单单只是因为她牵了自己的手。
白怜察觉到速度极快的子弹从她耳侧‘呼哧’掠过,眼前一黑,吓晕了过去。
姜织:“…………”
她头疼地问:“七哥,你觉得反派还有救吗?”
别说把剧情掰正了,就眼下阻止反派杀女主,都是一个问题。
777声音颤抖:“我会努力改变这个任务的,宿主你不用再掰正剧情了。”
姜织思绪从777那里转移到眼前,男人已然走到了她的面前,长臂如铁钳般紧紧搂住了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握枪再次对准了地上昏迷过去的女生。
“为什么救她?”他还未开枪,而是漫不经心地问。
姜织被他勒得呼吸不畅,抬起手指抵在他们之间,解释道:“她救了我。”
她说完,垂额咳嗽了起来。
寒冬夜晚,点点白雪落在她的眉眼处,浸染了几分脆弱与病气。
傅少淮最后一丝理智阻止了他开枪,打横抱起她后,疾步离开。
那些受伤的富家公子哭喊声引来了他们的父母,富商权贵们震怒,但在得知这一切都是傅少淮做的后,他们不敢发作,只能把自家儿子送去医院。
汽车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傅府。
乔誉赶过来的时候,站在门前,透过门缝看到了坐在床沿边上的男人俯身吻着床上少女的额头,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傅少淮面容上少见的温柔。
他停下脚步,半晌才敲了敲门。
检查完,乔誉道:“没有发烧,只是受凉了,喝一些姜茶暖暖身体就好。”
傅少淮深邃的瞳眸又黑又沉,哑着声线:“她经常咳嗽。”
乔誉:“她身体孱弱,在加上心脏病,很容易受凉,心脏移植手术要尽快进行。”
心脏移植手术,需要能够更换的心脏源,但要找到符合她身体的心脏谈何容易,更别说他人主动捐献了。
华国医学发达,移植手术的器械也完善,但手术需要花费一大笔钱,这对于姜家而言,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这笔钱对傅少淮而言并不多。
姜织还醒着,摇头道:“我,不想做手术。”
傅少淮充耳不闻,对乔誉道:“我知道了。”
乔誉离开。
佣人端来热好的姜汤,傅少淮接过,无视床上少女的眼神,沉沉地道:“喝。”
姜织支着半个身子坐了起来,细白瘦长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背上,努力平缓呼吸,轻声道:“傅爷。”
傅少淮停下动作,瞳色冷得覆盖厚冰。
“为什么不想做手术?”
姜织垂眸,微翘卷密的睫毛给眼下落了一层淡淡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的神情。
“没有为什么。”
傅少淮说穿她的心思:“是怕我给你换的心脏不干净?”
姜织面色一白,无力地收回了手指,“我能活到现在……”
她缓缓抬眉,眼角蔓着笑意,“已经很开心了。”
傅少淮倾身,大片阴影盘踞在他的瞳底,阴暗得危险,粗糙手掌一伸,抚在她的脸庞,“你的命早就卖给我了,我让你死,你才能死,懂吗?”
姜织恍惚了下,手指不自觉握紧了被单。
傅少淮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苍白的脸,“记住,你是我的人。”
说罢,他没有一丝停留地离开了房间。
褪去脸上表情的姜织点开数值栏。
【反派傅少淮的爱意值100点】
【反派傅少淮的恨意值10点】
就因为刚才她不想做手术的话,刺激到了他,涨了10点恨意值。
身体越来越差了,姜织能够清楚感受到生命力在逐渐从身体里流逝。
疼痛也越发明显,她端起桌旁的姜茶喝完了,暖和了些,走到门前,想要开门出去,扭动了一下门把手,却发现房门从外面锁上了。
不仅如此,窗户也锁住了。
好似早有预谋一般。
…
从那天后,傅少淮就再也没来看过她,仿佛将她淡忘在角落里,每日会有佣人过来用餐,打扫房间以及带走她更换的衣服。
傅少淮变了向地囚禁她。
来跟她检查的医生从乔誉换成了其他的女医生,连对她很好的王管家也很久没有再出现过。
姜织每天除了看书就是睡觉,外面什么消息都听不到。
一个月后。
王管家终于出现在她的房门前,告诉了她一个惊人的消息。
傅父去世了。
新闻上报道着是傅父喝了太多酒醉死的,一代枭雄就这样死了,死得莫名其妙。
报社炸开了锅,傅府外都是报社的记者,想要采访傅少淮。
王管家道:“傅大帅说了,今晚姜小姐你也要一同去参加傅老爷的葬礼。”
姜织微怔,说不出话来。
她只是傅少淮养在家里的金丝雀,有什么资格去参加傅父的葬礼?
王管家看她神色憔悴了些许,心疼不已,道:“放心吧,不会再发生像上次那样的事,去一趟就回来。”
姜织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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