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姐姐放心,我会多多注意李姑娘的眼睛,想法子治好她的。”她乖巧地说道。
“就知道你最听郡主的话了,郡主说,李姑娘是大少爷喜欢的人,咱们能帮,就一定要多多帮她。”
“那是当然。”
月杳跟忍冬、敛秋又说了会儿话。
随后,她就去找穆昭昭了。
见她来,穆昭昭还以为她是不高兴自己派她去李孟夏身边,刚准备开导几句,就听月杳突然说道:“郡主,奴婢想请两天的假。”
“请假?”穆昭昭正要喝茶,闻言,不由大感新奇地看了月杳一眼,端起桌上的杯子,一边掀开杯盖,一边说道,“你来侯府也有五年多了,这还是我头一次听到你说要请假。
“介不介意你家郡主我问问,你这突然要请假,是要做什么?
“该不会是因为我让你去伺候李姑娘,你不高兴了吧?”
月杳的身世她是很清楚的,已经没有任何亲人在世了。
她这突然请假,能是去干什么?
月杳一听,便是连连摆手。
“怎么会呢?不是的,奴婢请假,是想要去找奴婢的师父。”
“找你师父啊……”穆昭昭喝茶的动作一顿,她摸着茶杯的手,在上面的花纹上摩挲了一下,“怎么这几年,好像都没听你说过要找师父,现在突然要找了?”
她看着月杳,一眼不眨的。
月杳神情自若,似乎并没有意识到穆昭昭这么问,还有什么探寻的意思,只是老老实实道:“师父很久都没给奴婢送信了啊,不知道他如今过得怎么样了,还有,郡主不是说,让奴婢想办法能不能治好李姑娘的眼睛?
“奴婢是没什么法子了,但或许奴婢的师父能有办法呢。
“奴婢就想,干脆去找找师父!
“李姑娘是郡主的哥哥喜欢的人,那奴婢做好了这件事情,不就等于是能帮到郡主的忙了吗?”
月杳眼神明亮真挚。
穆昭昭顿时心里有些愧疚。
月杳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难道不是最了解的吗?
怎么还能怀疑她呢?
“好,那你去吧,若是你师父有法子治好李姑娘的眼睛,我一定重重谢他。”穆昭昭朝她微微一笑。
“那郡主,奴婢这就去!”月杳很开心。
“去吧。”
月杳又道了谢行了礼,就高高兴兴地去收拾东西了。
这些年在侯府她赚得的银子,都放得好好的,几乎没怎么花过。
今日就拿了好些银子,打算买一些补品孝敬师父。
随后,她便出了门,一路往城南去了。
而在她刚从穆昭昭那里离开,穆昭昭就把阿小叫了过去:“你去派人跟着月杳,记着,只是跟着,不论她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只听着就行了,不要插手,也不要被发现
“派两个人去,要是万一发现了正衍,一个人守着,另一个赶紧回来报信。”
阿小也是知道月杳的身世的。
闻言便立即道:“属下明白。”
说完,便去吩咐手底下的人办事了。
于是,几乎是在月杳一出门,阿小派去的两个人,就在她身后一路跟着了。
他们跟着月杳,见她去了城南的一家茶楼。
月杳到了以后,就坐下喝茶,点了一把花生,要了一杯果茶,又对掌柜的说了一些话。
没多久,茶楼上有人下来,叫月杳上了楼。
那两个人便悄悄翻到楼上,躲在隐秘的地方偷听。
茶楼里跟月杳见面的,是一个女子,年纪约在四十岁左右,见了月杳之后,便直接说道:“你是来找你师父?可你师父,已经失踪半年多了。
“如果我猜得不错,他可能已经被人杀害了。”
月杳一听这话,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不可能!我师父好端端的,他怎么会被人杀害?”
女子淡淡地一笑:“按照往常,我跟你师父每隔半个月,就会联络一次,可是半年前,他突然没了音讯,我派人去他的主持查看,听说,那里曾经去过一群官兵,应当就是那个时候,你师父被官府的人抓走了。
“他到现在都没有再出现,要么,是被关在牢里,可是我找人在京城的几个大牢里都悄悄查探过,根本找不到。
“要么,他是被人秘密关押起来。
“再要么,也是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已经被人杀了。”
月杳听着她这一番话,只觉一颗心都狠狠揪起。
她一时沉默着,心中乱如麻。
一低头,泪珠子落了下来,砸在衣服上。
那女子看着她,目光微微一闪,说道:“我听你师父说,你不是跟在宁侯府的安乐郡主身边吗?她如此的神通广大,不妨你现在就回去,找那位小郡主帮忙,兴许,她能帮你找到你师父的下落。
“这,不管是生还是死,至少知道你师父如今到底怎么样了,你说是不是?”
月杳一听这话,立即抬起头来,泪光闪烁的眸中顿时充满了希望:“你说得对!我们家郡主本事极大!她一定能找到师父的!我也相信,师父一定不会死的!
“我一定要把师父救出来!”
女子闻言,便淡淡一笑:“那你快去吧。”
月杳立即回了侯府。
外头那两个人,则留了一个人守着,另一个也率先回了侯府,把这里探听到的消息,细细地说给穆昭昭听。
待月杳回去,见到穆昭昭时,穆昭昭心里正疑惑着。
正衍居然消失了?
不过这半年多来,他的确没有再搞过事情。
但是他死了?
被官兵抓走?
正衍是官府的通缉要犯,若是被官府派人抓走,可为什么从来没有公之于众过?
父亲没有说过,她也一点没有听到过任何的消息啊。
正在纳闷时,月杳回来了。
她一下子跪到穆昭昭的跟前,哭诉请求道:“郡主,奴婢求求你帮奴婢一个忙!”
好在穆昭昭早有准备。
此时就是不慌不忙地把她扶起来:“什么忙?你尽管说,起来说,慢慢说。”
月杳已经哭得跟一个泪人似的。
她站起来身来,擦了擦眼泪,又努力平复一下情绪,这才是慢慢地把茶楼女子的话,一字不差地又跟穆昭昭说了一遍。
穆昭昭听着她话语间的担忧害怕,心中实在是忍不住地叹气。
月杳啊月杳。
你可知道,你的师父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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