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想站起来,叫人将这不会说话的婆子拉下去收拾一通。
“嘶!”然而,他才一动弹,左掌疼得厉害,右腿也是动弹不得。
见眼前这婆子傻愣着,一点眼色也没有,不由就是一皱眉,准备怒斥她,要她扶自己起来。
然而,他脸上刚有几分打算发怒的迹象……
婆子一对倒三角眼,就是闪过一抹精光。
“王爷!求您饶了老奴吧!老奴也是为侧妃娘娘办差事!无意得罪王爷啊!”她说着,肥胖的身子,一个飞扑,将勉强坐着的秦王,给一下扑倒在地上了!
“啊!我的腿!”
秦王受了伤骨头都有些裂开的右腿,被这婆子肥硕的大腿那么一压。
顿时,他觉得,肯定彻底裂开了!
“哎唷王爷您怎么了?不好了!王爷腿断了!”婆子这才放开了嗓门,一阵大喊。
很快,一群人涌入花园。
一见到秦王倒在地上,痛得脸色苍白,都是赶紧将他抬起来。
过程中,因为不知道他是哪一条腿受伤,不免不小心碰到他的右腿,又造成了二次伤害……
至于那个婆子,早就趁着人群一拥而入时,趁着没人注意她,悄悄地溜走了。
而这,只是秦王开始倒霉的第一个早上。
穆昭昭听说了以后,就徐徐笑了。
“有的人双腿残废,却意志坚定,有的人只是断了一只手,却断掉了自己的气节,连带着脑子也一起坏掉,如今腿又受了伤,也不知道又会堕落成什么样呢。”
她小手托腮,笑吟吟地继续道,“从前他断手,赵侧妃说世子哥哥克父,他就信了。
“今日他腿受伤,还是被赵侧妃的人弄伤的,这时候要是听说了赵侧妃是瘟神,也不知道会信几分呢?”
一旁,敛秋听了,便也笑了。
“郡主放心,这一回的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就算秦王今日不信,时候久了,也不得不信了。”她说道。
“是啊,敛秋姐姐,我就是突然很好奇。”
穆昭昭乌眸亮晶晶的,满是坏主意,像个邪恶的小坏蛋,“你说,秦王那般宠爱赵侧妃,若是知道她是个瘟神,还会继续这般深爱着她吗?”
“这,还真不好说。”敛秋也跟着笑了笑。
……
……
秦王府里。
李铬从早上听说了秦王不小心摔伤了腿,还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然而之后,一系列倒霉的事情,全都发生在了秦王的身上。
譬如,赵侧妃端水喂药,水太烫了,险些烫伤舌头。
赵侧妃陪在他身旁,他忽然浑身发痒,难以抑制。
结果,经太医诊治发现,是赵侧妃身上用的香,里头调香用的一味香料,与秦王身上所涂抹的医治腿伤的药相冲,引起了发痒。
于是,赵侧妃只好含泪,依依不舍地离开,不再近身陪着。
饶是如此,也没能阻止秦王继续倒霉下去。
赵侧妃养的猫突然跳进来,抓伤了秦王的左手手背。
赵侧妃不小心将香囊遗失在秦王床下,其中有另外一味香料,半夜里吸引进来好几条蛇,爬到了秦王床头……
在听书童云行有些幸灾乐祸地汇报了这些之后,李铬便不由问了一句:“早上父王不小心摔倒,这又是因何?”
“回世子的话,听说,是因为侧妃娘娘遗失了一颗宝珠在花园里,恰好被王爷不小心一脚踩到,这才左手擦破了皮,右腿撞到了石柱上。”云行忙答道。
“这也巧合了,让忠叔去查一查,当时在场的人,近些天了,都与外头哪些人接触过,再查一查,接触过的那些人,又是究竟受什么人指使。”李铬小眉毛一皱,吩咐道。
“世子是怀疑,此事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嗯,去查。”李铬只简短地这么说道。
“是,世子,奴才这就去!”云行立即离开,去找陈忠了。
如此,便又过去了两三日。
而秦王仍是不间断地倒霉。
小病小痛的,折磨着他本就残废的身体,将他搅弄得憔悴了不少。
自然的,他也就没工夫再去想着,再次对付穆昭昭的事了。
毕竟,自己都还顾不上呢!
“世子,查到了。”三日之后,陈忠亲自前来向李铬回禀。
“如何?”李铬小脸多少带着一些凝重。
凭着忠叔的能力,查这么一件事情,竟然需要这么久的时间。
可见幕后操控之人,也并不简单。
“世子,似乎是宁侯府的人。”
陈忠一开口,就让李铬稍稍惊讶起来,“但这一次,老奴实在查不到,究竟是宁侯府的哪一位。
“王府里与外人有接触的,都是侧妃娘娘身边的人,而他们并不是直接接触宁侯府的人,都是通过四五层看似与咱们王府毫不相干的关系,最终查到了宁侯府。
“种种迹象都表明,是侯府的兰姨娘。
“但老奴对此有些怀疑。
“兰姨娘那个人,老奴也是接触过几次,她虽然为人有些精明,但做事绝不会圆滑周密到这种地步。
“所以老奴猜测,会不会真正的幕后主使,其实是侯爷?
“毕竟侯府,好像也只有侯爷,才有这样的处事能力了。”
陈忠一番禀告和分析。
他说的,固然是很有道理的。
但李铬听了,却是一阵沉默深思。
“最近,府中可有什么关于父王,或是赵侧妃的流言?”好一会儿之后,他忽然问道。
“这,老奴倒是不曾注意到……”陈忠摇摇头。
“世子,奴才知道。”
这时候,云行插话道,“奴才已经听了好几个小丫鬟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近些日子,赵侧妃害得王爷连连倒霉,根本就是瘟神一个!
“而且,其中一个小丫鬟,还是王爷院子里的!”
李铬听着,微微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他就唇角轻轻勾起一抹极浅的笑。
“这件事,一定不会是宁侯做的,这样做,目的是为了让父王听到赵侧妃乃是瘟神的话,这是在为我报仇,宁侯没有这么帮我的理由。”
“世子,您的意思是?”陈忠听得心头一惊。
他立即的,就是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但是,可能吗?
“忠叔应当还记得,我出生那一年,王府发生了两件大事。”说起这个,李铬嘴角则噙着丝丝缕缕,有些讥讽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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