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痴迷,那样的深情,那样的不甘,夹杂着坚决。
她一开始看到这个叫许瑾的女子,就觉得她气度不一般,虽然穷酸寒碜,但邵丰庭看上她,也不是解释不通。
柳芊颖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转而,心头涌起无数疑惑和嫉恨。
邵丰庭在南国真的有要成婚的女子?
还是说,只是在欺骗她,为了把她蒙混过去?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很想冲上去,当面问个清楚,可是这样一来,只会引起邵丰庭反感。
她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彻底弄一个清清楚楚。
邵丰庭还是没有跟上去,他心情沮丧,提不起脚步。
柳芊颖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更是印证心中的猜测。
“庭哥哥,你在这儿愣着做什么?”
邵丰庭正在走神,就听到身边传来一个不那么熟悉也不算陌生的声音。
毕竟,柳芊颖在他的心中,并没有留下什么印象。
所以他一看是柳芊颖,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
“你又来做什么?”
他本来心情烦闷,柳芊颖还跟着,只会激发他心中的不快。
“庭哥哥,我看你心情不太好,所以想来安慰你,你遇到什么事了吗?”
柳芊颖带着关切,温柔地问。
暗地里却在肯定她的猜测,还不是为了那个叫许瑾的女子?
“我没事,有事也用不着你管。”
邵丰庭很冷淡,希望柳芊颖走得远远的。
“我担心你嘛,你看看你,魂不守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的心上人被人抢走了呢。”
柳芊颖是句句刺探。
邵丰庭心下一沉,柳芊颖说不定怀疑上冒充许瑾的秦容了,他是个聪明的人,不难听出对方话里的文章。
刚才他的目光,他的痛苦,柳芊颖肯定都看在眼里,所以才有这样的举动。
邵丰庭心里一阵愧疚,说好给秦容二三年的安宁,结果呢,他这么快就露馅了,他真不是个男人。
现在解释什么都是苍白的,越解释越证明,况且他不喜欢对柳芊颖这种人解释。
只有等他成亲,生米煮成熟饭,转移柳芊颖的注意力,秦容大概就相安无事了。
相信这一次,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
“随便你怎么想。”邵丰庭扔下一句话,拔腿就走,“我说过了,我的事情少管。”
柳芊颖再一次被晾在大街上,她手指扣进掌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你们给我查,查那个许瑾,我怀疑她有猫腻。”
“大小姐,许姑娘有什么问题吗?”手下不理解地问。
“叫你们查你们就查,废话那么多。”
柳芊颖冷冷道。
逛够了,秦容和裴辰州回酒楼休息。
柳芊颖那儿不用担心了,所以她考虑要不要订两个房间。
裴辰州低头看着她,似乎,嗯,有些委屈的样子。
秦容察觉到了什么,对上他的目光,噗嗤一声笑了,“还想睡一个房间啊,孤男寡女的,不害臊。”
“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对我还不满意啊。”裴辰州沉声。
秦容听着,只觉得他更加委屈了。
“好啦,那就勉为其难咯,老板,续住昨晚的房间。”
秦容其实有点恶作剧的心思,就是要看看男人的反应,和她想的一模一样。
掌柜的眼观眼,鼻观鼻,“咋啦,你们小夫妻俩闹矛盾了?”
“没有,我们好好的。”
掌柜的话,裴辰州就不爱听了,就算闹矛盾,他也要让着容丫头啊。
“没有闹矛盾,还要分房睡,小娘子,你这是玩情趣呢。”老板一脸的意味深长。
秦容嘴角抽了抽,好吧,的确有点像玩情趣。
赵卓抢着给了续住钱,秦容拗不过他,本来她打算今晚她来出这份子钱,但赵卓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泡脚过后,裴辰州轻轻拥着秦容睡,他蹭她的鼻尖,“今晚咋不要我一起睡了。”
秦容眉梢微微一挑,“毕竟未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
“那前面咋就好了?”
“我可没说好噢。”秦容戳了戳少年的胸膛,她是现代人,她的思想,比少年开放得多,就纯粹图个有趣。
裴辰州想了想,“我可是很安分的,还有哪里做得不好吗?”
他认真地思考着,这个模样,引得秦容发笑。
秦容板着脸,“你睡着了不知道,有时候手都摸到我的胸口上了。”
“啊。”裴辰州讶然地呼了一声,他俊美的面容上,浮起了紧张和愧疚,“容丫头,对不起,我……”
秦容说的是真的,意识模糊,情迷意乱,总是避免不了嘛。
裴辰州也相信,秦容不可能骗他,肯定是他半夜的时候,手乱摸乱动。
所以,他的心一下子乱了。
容丫头千万不要因此觉得他人品有问题,对他失望。
“我又没有怪你,这个年纪血气方刚,在所难免嘛。”秦容说,再看少年的脸,越来越涨红。
裴辰州静静地看着她,眼眸越来越深,“可惜……”
“可惜什么可惜。”秦容不解地问。
裴辰州面上遗憾,“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感觉。”
秦容嘴角抽了抽,刚才还有点慌乱呢,现在倒是腹黑起来了。
“想知道是什么感觉吗?”秦容凑近少年的唇,蹭了蹭,柔软温热的质感,让少年的身体一下子热了起来,腹部不由得紧了紧。
裴辰州对上少女有些迷离的眼神,喉咙动了动,“想。”
他感到有什么积压在他的体内,只要遇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就会被点燃,就会爆发。
秦容纤柔的小手,握住他的,探入她的里衣。
第二天,大家早早起了床。
秦容起得最晚,裴辰州早就把洗脸盆端到床边,脸盆边沿,搭着毛巾,一旁还放着一个皂荚。
秦容起来的时候,水似乎有点凉了,裴辰州下了楼,不一会儿,又端出一小盆温热的水上来,倒在大盆里,他伸手探了探水温,刚好合适。
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秦容看着他,看到他俊美的脸颊上有些红烫,眸子却很幽深沉定。
“怎么啦,昨晚摸够了没?”秦容偷笑。
这不问不要紧,一问裴辰州脸更烫了,那样的感觉,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整个人简直都要化了,全身骨头都是酥的,直到现在他还有点魂不守舍。
如果和容丫头洞房,还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体验。
裴辰州越想越难耐,可是又忍不住不去想。
“一辈子都摸不够。”少年沉声。
秦容望天,“难怪,一直到半夜三更,有些人都不消停呢。”
裴辰州深深看她一眼,“若不是夜晚太短,今天又要赶路。”
秦容,“……”
打住,必须打住,这开车要适度,她才十四岁呢。
两个人从房间出来,邵丰庭在二楼等,他点了一桌的早餐。
眸底沉了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
秦容和裴辰州睡一个房间,他们会不会……
不过,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测,裴辰州不是一个乱来的,两个人都还没成亲,而且,秦容年纪还小。
“哇,这么丰盛。”秦容看到一桌子的蟹黄汤包,牛肉小笼包,皮蛋瘦肉粥,油条茶叶蛋,还有驴肉火烧等。
“这么多人,当然要多点一点,不然不够吃。”邵丰庭打了一个请的收拾,“快坐下来吃吧。”
包括欧锦言的手下,大家十来个人围在一起,津津有味地开吃。
丞相府。
“大小姐,那一名叫做许瑾的女子,正是前面您想要解决掉的秦容,我们对过画像了。”
一名手下匆匆进入大殿,将手中的画像交给柳芊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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