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如火,光阴如梭!
经过三十多个小时的连续奋战,祁大神医总算凭借一己之力,把罗家村临时治疗中心的七百多感染患者梳理完一遍,给每一个感染患者都进行一次诊断,开出对症的药方或者是调整了新的治疗方案。
这个时候,叶千植主持的感染患者分类隔离工作已经完成,那些尚未被感染的中医专家教授也被组合成十几个专项治疗小组,分配到不同的隔离区域,辅助祁大神医对感染不同病症的患者进行后续治疗。
我们的祁大神医终于可以稍微休息一下,稍微喘口气了。是的,只能用稍微喘口气来形容他现在的状态,套用一句高大上的话——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这个时候的祁大神医哪里敢有丝毫的松懈,好不容易才完成一轮诊断,吃口饭,喝口水,转身又马不停蹄地开始第二轮复查工作。
因为临时医疗中心收治的患者多达七百多人,哪怕他的诊断效率再高,医术再高明,第一轮诊断,居然耗费了四十多个小时才完成。
四十多个小时啊!这个时间周期还是间隔太长了,他还不知道自己开出那些药方有没有产生预期的治疗效果?必须马上跟进,随时调整或者改进后续治疗方案和药方配伍,及时掌握患者的情况。
在一个圈子里打转,从始点到终点,只是画了一个圆。他先来到谭教授那个隔离帐篷的时候,看到谭教授正坐在那张单人床上看书,精神面貌相比起那晚刚刚给他诊断的时候好了许多。
看到祁景焘进来,谭教授笑容满面地说道:“祁医生,你开的药方,真的有效,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谢谢你帮我治疗。”
“是吗?那就太好了。哈哈哈,谭教授,您老可是我的第一位专家教授级别患者。真说起来,还得谢谢您对我的信任,让我开了个好头!”祁景焘诚恳地感谢谭教授。
“是吗?那就太好了。哈哈哈,能成为祁医生第一位专家级别患者,作为同行,这可是我的荣幸。但愿,我能成为祁医生最好那只小白鼠,帮助祁医生尽快研究出通用药方!”谭教授也是诚恳地、一本正经地表达着自己的感谢。
祁景焘微微一愣,随即被谭教授那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地话给逗乐了,这种感觉真特么的爽!一切的辛苦都值了!!
随即,祁景焘给谭教授进行检查,看脸色,看舌象,切脉象后,他发现,谭教授喝了三剂他新开的药方后,比起那晚,整体来看确实是好了许多。
“谭教授,你这是属斑疹伤寒邪入少阳证可以确定了,那药方应该是有效,暂时用不着调整,你让护士继续给你煎药,喝两天再看疗效。”祁景焘边说,边在病历上面龙飞凤舞地书写复诊医案。
“哦,正好,我也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研究研究这个属斑疹伤寒。祁医生,患属斑疹伤寒症状的人有多少?”谭教授豁达地说着,开始关心同类症状患者的情况。
对于谭教授这样的专家教授,祁景焘用不着隐瞒疫情。就像谭教授说的那样,他已经被感染,他就是小白鼠,正以身试药。作为中医名家,他的体验和感受是不可多得的医学实验数据。
想到这里,祁景焘随即说道:“不算太多,目前大概有三十二个,都集中在您周边这几个隔离帐篷了。谭教授,您老研究的时候,多和负责属斑疹伤寒的李教授交流心得体会,争取在属斑疹伤寒研究上率先取得突破。”
谭教授笑了:“哈哈哈……祁医生尽管放心,现在帮你就是帮我自己。这只小白鼠我当定了,一定用心体会,给你们提供最真实的第一手实验资料。”
面对如此豁达的中医老前辈,祁景焘由衷地感谢道:“那就拜托您老了,您老这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经此一劫,您老肯定能够成为这方面的权威专家。”
“哈哈哈,那就托你吉言了!”谭教授快乐的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
告辞谭教授,祁景焘如沐春风地投入到新一轮复诊中。这次的效率高多了,因为感染患者已经按照症状分组隔离,每个组还有一批专家教授辅助治疗,除了个别患者出现异常反应的患者需要他重点关注外,用不着他祁大神医逐一复诊开方。
即便这样,一个轮次复查下来,还是消耗了二十多个小时,不知不觉中,一天时间又过去了。
离开最后一个隔离帐篷,抬头望天,已经是红日漫天,又一个晴朗的清晨到来,煞风景的是,祁景焘感觉自己肚子饿的咕咕响。
回到临时居住帐篷洗漱更衣,然后走进临时治疗中心饭堂。这个时候,吃早餐的人已经很少,食堂工作人员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聚焦到翩翩来迟的年轻医生身上。那目光有惊讶、有好奇、有钦佩、有热情,还有同情。
祁景焘觉得自己现在能吞下一头牛,无视食堂工作人员的注目礼,大声吩咐道:“张师傅,还有吃的吗?给我来五份,再打包一份。”
“祁医生饿坏了吧?先喝碗粥暖暖胃。稍等片刻,我亲自给你炒几个下饭菜。”张师傅热情地招呼着,让服务员给祁景焘端来一碗皮蛋瘦肉粥。
“呵呵呵,这里还有炒菜啊,真饿了。张师傅,多来几个肉菜,要麻辣味的!”祁景焘也没客气,压缩饼干虽然经饿,吃多了倒胃口。
张师傅用最快的速度给祁景焘做了几个分量十足的炒菜,都是色香味俱全的川菜。
来到罗家村之后,祁景焘已经是很长时间没有吃过这种饭菜,立即风卷残云般扫荡起桌子上的饭菜,再喝了一大碗汤。
将近五六个人的饭菜,仅仅十几分钟就被祁景焘全部都消灭掉,把那些食堂工作人员看的目瞪口呆,这特么的是饿死鬼投胎?
祁景焘吃饱喝足,拎上那份打包好的早餐离开食堂,不紧不慢地朝老婆婆家走去。说起来,他已经两天没去看那位老婆婆了。
走在村子的石子路上,祁景焘发现,那些坐在门口晒太阳的村民看到他经过的时候,没再像之前那样直接躲避,反而站在那里,向祁景焘笑着打招呼。
祁景焘同样和他们打招呼,他很清楚,想要调查清楚罗家村为什么突然爆发瘟疫的情况,肯定先和这些村民混熟,甚至要取信他们,否则,他们不可能对他说真话的。
祁景焘本来就生活在农村,对普通的村民本性还是有些了解的。祁景焘正准备继续往村尾方向过去的时候,一个中年汉子走过来,站在他的面前说道:“祁医生,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大叔,什么话?你说吧!”祁景焘笑容满面地说道。看到对方小心翼翼的样子,如同害怕被其他人偷听到,他非常期待。
“我告诉你,村尾那个老姑婆很邪的,你最好不要和她多接触,到时会让自己倒霉!”中年汉子小声说道。
“很邪?倒霉?”祁景焘这就奇怪,不就是一位一辈子没有结婚的老奶奶吗?这么就邪了,还要倒霉?
“刚开始,她那家人都死了,后来和她有过接触的村民,都在中了人头瘟,好多都死了。祁医生,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好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将接近她,她就是村里的老妖婆!”中年汉子满脸神秘地说着。
“谢谢大叔,我是医生,不会有事的!“祁景焘谢过中年汉子的好意,继续朝村尾走去。
一路上,好几个村民都劝说他远离那个老婆婆,祁景焘都是客气谢过,继续前进。
祁景焘不知道是不是老婆婆在村里的人缘不好,还是因为其他原因,现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有那么多人在背后说她的坏话。
大概走了十多分钟,祁景焘来到老婆婆的土屋门口外,敲了敲门,然后喊道:“老婆婆,我是祁景焘,我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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