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像祁景焘和叶冰雪这样的年轻人,千里迢迢过来瘟疫肆虐的山村治病救人,要是被瘟疫感染发生什么不幸,确实挺可惜的。
老婆婆说完,又开始在那念念不停。她说的那些话,刚才那些祁景焘还能听得懂,现在念叨的却一点都听不懂。
但是,从老婆婆那虔诚的神态,祁景焘似乎猜到她是在念咒语之类的东西,至于到底是佛家、道家咒语,还是本地神鬼咒语,祁景焘听不懂,也不清楚。
大概念叨了十几分钟,看到这两个年轻人还在这里的时候,老婆婆又开口说道:“你们赶快走吧,这里发人头瘟,谁都救不了!”
听到老婆婆的话,祁景焘似乎猜到,这个老婆婆应该是知道不少东西。何况,看对方的年纪,算得上是村里最老的一类老者。
年龄如此大的老人居然没有感染那些瘟疫,已经是让他惊讶了,现在看起来还是挺精神,这让祁景焘更加奇怪,本能地认为这个老婆婆有故事。
“老婆婆,我们找您老,是想向您老了解一些事!白天工作实在太忙,我们也是刚刚下班,这个时间才来,有些晚了。”祁景焘诚恳地解释道。
“你说吧!”老婆婆抬头看了一眼祁景焘,又低头烘了一下手,继续摩擦那鸡爪一般的双手。
“老婆婆,您老知道村里最早出事的那两个年轻人吗?”祁景焘直截了当地问道。
“知道,怎么不知道,就是那两个龟儿子害了罗家村!”可能是听到祁景焘说起那两人,老婆婆的语气中显得非常气愤。
“老婆婆,您老能给我们说一说,关于那两人的事吗?”祁景焘乘热打铁。
“那两个龟儿子是亲兄弟,一个叫罗大狗,一个叫罗二狗,那两个狗东西没啥大名,一直用这两个贱名。嘿嘿,两人的名字取得低贱,那是因为他们的爹妈觉得贱名容易养活。这两人真的养活下来了,但是,自小父母就管不了他们,从小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长大后也是好吃懒做,继续在村里无所事事,经常惹是生非,弄得人嫌狗厌的。”
“后来,他们父母让他们离开村里去镇里或者县里打散工。嘿嘿,那两个狗东西那里是做工的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混不下去就回村啃老。有一次,大狗偷看村里一个小媳妇洗澡被抓住,差点被那家人打断腿。”
“从那次后,这两兄弟没有以前那么大胆,还是经常回村里住几天。但是,村民发现这两人,平常更加鬼鬼祟祟……一个多月前,这两兄弟带着几个外地人回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那段时间,他们家那些堂兄弟中就有传言,说这两兄弟要发达了,要到县城买新房子了。可是,没过多久,这两兄弟先后病了,没几天就死家里了,然后就是村里那些家禽,牲畜,老鼠,甚至蟑螂,开始陆陆续续地死了,还有就是轮到大狗两兄弟的父母家人,叔伯兄弟那些,再到周围那些邻居,再到现在整这个村里都被害了。”
老婆婆说的是方言,有时说得快,有时说的慢,祁景焘好不不容易才听清楚她说的意思,这些话,包含的信息量非常大。
至少,祁景焘已经清楚,这大狗和二狗自小就是惹人讨厌的那种人,属于哪一个村子里都有的二流子之类的那种人。当然了,这些都不是重点。
从老婆婆的话中,祁景焘大概也听得出这个村瘟疫爆发后的经过,虽然只是一个多月的时间,但是村子里现在情况,已经是属于很严重的那种。
祁景焘同样听到了关键点,就是大狗两兄弟似乎要发达了,准备想在县城买新房子,可是,还没有多久就死了,还是死在村里。这里面就有问题了,他们带回村那些人是什么人,他们怎么就要发大财了,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死的?
“老婆婆,那两兄弟是怎么死的?死的时候,两人是怎么样?”祁景焘继续问道。
“怎么死的?听说刚开始是发热,双眼发红,喉咙舌头出血,肚子疼,呕吐,四肢抽搐,还没有多久,全身出血脓包,最后活活痛死的!”老婆婆说道。
这就有大问题了,如果大狗二狗是因为那个可能发大财的事,被他们那些同伙给谋害,有可能是被人下毒。如果中了剧毒的情况,一样会出现类似的症状。但是,他们死后不久,村子里就发生了瘟疫,在瘟疫上,其中一类的流感瘟疫,患者在感染后的症状也是如此症状。
因此,祁景焘可以排除那两人是中了剧毒,而是从某个可能让他们发大财的地方感染了瘟疫。但是,这两人到底是在哪感染到的,又是什么时候感染的?还有,他们那些同伴有没有被感染?最关键的是,那些人又去那里了?
除了通过时间推测,这两兄弟感染的时间,应该在他们死亡的三到五天前。也就是说,罗家村出现瘟疫的时间,要再朝前推一周时间左右。
祁景焘还在那思考的时候,从老婆婆那里,听到一句话,让他听起来都觉得头皮发毛的话。
“这是老天爷对罗家村的诅咒,诅咒村里的人都要死光光。”
祁景焘哪里会想到,老婆婆最后竟然说出这么一句令人惊悚的话。自从遇到明成老道,他已经不是什么无神论者,乍然听到老婆婆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祁景焘感到有股阴森的感觉奔涌而来。
祁景焘还想再通过老婆婆口中,了解更多关于罗家村突然爆发瘟疫事件的事,甚至打听她所说的咒语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但是,他发现老婆婆说完这句话之后,就陷入沉默之中,只是继续在那围着铁盘烘火。
他知道,老婆婆肯定是知道不少秘密。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凌晨一点,祁景焘没有再继续打扰老婆婆,和叶冰雪从老婆婆家出来。
走了一段路,一直沉默不语的叶冰雪突然问道:“你说,老婆婆为什么没有感染那些瘟疫?”
这让祁景焘同样是觉得很奇怪,在罗家村,大部分感染的村民,除了那些外出的年轻人外,实际上,按比例来看感染率最高的就是老年人和小孩。
但是,看老婆婆的年纪,都有七八十岁了,为什么看起来还是很硬朗?还是因为她有什么躲避那些瘟疫的办法?
刚开始,祁景焘还没意识到这些,经过叶冰雪提醒,他才想到,那个奇怪的老婆婆回到屋里面的时候,立刻围着烧着火的铁盘烘手,甚至双腿,腰部。
现在祁景焘想起来,似乎觉得老婆婆没有感染上那些瘟疫,可能和她烘火有关。毕竟,瘟疫病毒病菌,在高温环境中存活率都不高,这应该是个医学常识。可是,这也解释不通,山村里习惯烤火的人家多了去了,其他人家怎么就没能躲过?
想不通就不想,把叶冰雪送到医护人员休息点之后,祁景焘则是朝罗智兴兄弟的那个隔离帐篷走去。
隔离帐篷里面的顶灯早已关了,值班护士开着一盏小台灯,正无聊地翻看着杂志,看到祁景焘掀起帐篷门进来的时候,值班护士急忙站起来小声说道:“祁医生。”
祁景焘是临时医疗中心这里年纪最小的医生,许多人已经知道了,眼前这位女护士同样知道。她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这位小医生还没有去休息,又过来看望病人了。
“没事,我看看患者的情况!”祁景焘轻声说道。
在来到罗智兴床边,祁景焘先是给他检查脉象,发现脉象更是向稳定发展。这说明祁景焘开的新药,不止是对症下药,同样是药效非常明显。
检查完罗智兴,同样检查完了罗智旺,向那位女护士点点头,然后从帐篷门里面出来,来到不远处叶千植休息的那个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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