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今后再做这种好事要稍加注意,没必要搞得轰轰烈烈,更没必要追求这种立竿见影的结果。惊动那么多人,影响又那么大,总让那些专家教授们找各种科学解释也没那么容易。谎话说的太多也容易令人恶心,人民群众的眼睛虽然不是太明亮,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发现一些端倪也非常容易嘀。
天然湖泊底部大多还积压下太多太多的历史和自然沉积物,他需要做的不过是给湖泊搞清洁卫生,又不是什么沧海桑田,改天换地的大工程,对于现在的祁景焘而言改造难度真心不大。
自己拥有仙器戒指,可以隔空取物,做这种土木工程的效率非常高,时间也充裕的很。今后做这种好事最好采取鬼子进村那种策略,悄悄地进村,打枪地不要。完全可以逐步实施,分步完成,犹如春风化雨一般,在不知不觉中完成改造。
星云湖改造完成之后,可以考虑帮助不远处的杞麓湖和滇池进行湖底改造,杞麓湖现有面积不过二十多平方公里,滇池的面积也不算大,充其量五百里而已。滇池面积虽然可观,可不是上门深水湖泊,平均水深5米,最深8米,不过是一个大一点点的深水塘子,改造起来应该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比如,每次路过滇池的时候改造那么几十平方公里,折腾个一年半载也就完成了,鬼知道是怎么回事!
心中大定的祁景焘也就不再关心小小一个星云湖的变化了,转身关注起临近中午时分,生意变得异常火爆,人来人往的张记鲜鱼庄。
星云湖的热闹也就那么回事,水位降下去了,湖边那些平日看不见的湖岸礁石裸露出来,以往是星云湖流入抚仙湖的河流开始倒灌,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而已。
星云湖太大,来看热闹的人太多,那些来看热闹的人不可能如同往日一样环绕湖岸参观,只能汇集在自己来的一段路看热闹。
这样一来,其实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名堂。就连那些所谓的专家教授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更没见到谁敢真正冒险下到湖里探测一二,连特么的潜水员都战战兢兢地呆在岸边,没见谁真敢下湖底探索一番。真不知道,他们那些牛皮哄哄的科学推论在怎么做出来的?
从省城和滇中市风尘仆仆赶来的各级领导,还有相关部门的官员肚子也是会饿嘀。亮完相、讲完话、拍完照,录完电视新闻,该吃喝还得吃喝。
那些屁颠屁颠赶来看热闹的屁民就惨了,他们可没人管饭,还没警车开道进出环湖公路。他们的交通工具停放在老远的地方,好不容易跑几里路,挤到湖边,看几眼依然浑浊一片的湖水,跟着叹息一番深陷的湖岸。末了,太阳出来了,口渴了,肚子饿了,还得自己想办法找地方吃饭。
可是,几十万人骤然集中在屁大的星云湖,集中在江川县,平日里生意就不错的那些湖滨鱼庄、大小饭店被挤得水泄不通,每一家都人满为患。
顾客盈门的鱼庄和饭店老板们却是哭笑不得,星云湖一夜之间水位骤降,其他人可能没什么损失,这些集中在湖边的鱼庄饭店却每一家都多多少少损失了一些鱼虾蟹,他们饲养在湖边网箱里面待卖的活鱼没了。
网箱依然固定在岸边,却都是空荡荡地飘在高耸的湖岸边,下面,是陷落下去的波光粼粼的湖面。网箱里面饲养的所谓湖鱼都没了,也不知道是被人偷走了,还是被湖神顺手带走了。
突然之间来了那么多客人,一个个急吼吼地等着吃饭、吃鱼,那些个鱼庄饭店的老板们看着也是干着急。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他们今天比其他人还震惊,养在湖里的鱼没了,连往日早晨例行的菜品采购都没来得及去筹备,店里备下的食材哪里能够招待那么多客人。
听说,今早,那些每天早早卖菜、卖肉、从池塘里面捞鱼的人也去看热闹了,即使赶到菜市场也买不到什么肉菜鱼。
因为,生活在星云湖湖畔的人,早在半夜里就有人发现湖水骤降了。最早发现这个情况的人,不是水警,也不是渔业管理局,而是星云湖边那些村子里半夜三更出来偷钓的人。
他们来到老地方偷钓,结果发现湖水突然不见了,大呼小叫之下,村子里的人知道了,附近的人知道了,乡镇干部知道了,县里的领导被惊动了,市领导……结果,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天亮之后,该赶来的人也都赶来了。反正,大家都忙着看热闹,就是没人还想起来需要去干活,自然也没人给数十万赶来看热闹的人准备什么饭食。
这下子有趣了,家在附近的本地人还好说,看完热闹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赶下来查看情况的各级领导也好说,再苦也不能苦了咱们的领导,自然有人招待他们的吃喝。
周围县市眼巴巴赶来围观的人才是真麻烦,来来回回奔波大半天,一个个饥渴难耐,苦不堪言。想要回去找吃的,可呢嘛,人山人海,到处是车辆,到处是无头苍蝇一样的人,道路堵死了,想撤退,一时半会儿也撤不了。
可是,呆在湖边,呆在县城,自掏腰包找饭吃的时候,居然没那么多可以吃的。拿着钱居然找不到吃的,还有没有天理?
张记鲜鱼庄最大的特色就是,他们出售的鲜鱼基本上都是自己垂钓而来的湖鱼,今天自然没地方去钓鱼,也就没多少存货。幸好,祁景焘刚好在这里做客,张记鲜鱼店自然不会缺少鲜活的各种鲜鱼,也不缺少各种食材。
在某些特殊时期,人无我有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这样一来,可就苦了张江客一大家子,源源不断进来的顾客都是往日高高在上那些老顾客,带来的客人看上去就人模狗样,一个个都不是普通食客。
张记鲜鱼店已经是一家能同时摆下五六十张餐桌的大鱼庄,等待吃饭的老顾客还不断催促。老张一大家子和服务员都在忙碌,连祁景焘来到店里都只能自己照顾自己。
来到张记鲜鱼庄,祁景焘也从来不把自己当外人,自己泡上一壶茶,拎一条竹椅,坐在店门外那棵大榕树下看热闹。
络绎不绝的食客之中,祁景焘看见许许多多省市区电视新闻上经常见到的人影,其中,居然发现凌梦那丫头也来到星云湖畔,也来到张记鲜鱼庄吃中午饭,还是有大人物人请客招待那种贵宾待遇。
凌梦来星云湖干嘛?她不会是逃岗来看热闹吧!这种事情她也有兴趣,还是也属于她的职责范围?
没等祁景焘想明白这些个复杂的问题,凌梦已经发现坐在鱼庄门外悠哉乐哉喝茶的祁景焘。
凌梦离开随行人员,施施然来到祁景焘跟前,好似还没忘记早晨的不快,不冷不热地说道:“焘哥好兴致啊!上班时间跑来湖边喝茶看风景!”
“凌队长才是好兴致,你老人家也有时间跑来湖边看热闹?”祁景焘都懒得理会凌梦。作为一个保镖头子了,擅自脱离工作岗位外出干兼职,遇到雇主,居然还敢过来挑衅,真不想混了?
凌梦不以为意地笑笑,还自来熟地找来一张空竹椅,坐在祁景焘身边看他喝茶。半响,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问道:“焘哥昨天也来星云湖环湖看风景了,昨晚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湖面有什么异常?”
“有啊!湖水非常非常嘀腥臭,简直就是一个超级臭水塘。今天好多了,至少没那么臭了。”祁景焘不咸不淡地说着,自顾自的就着紫砂茶壶口喝茶。
凌梦也许是口渴了,看到别人津津有味地喝茶不由抿抿嘴唇,不满地瞪了祁景焘一眼,切换模式娇声说道:“焘哥好像是这家鱼庄的股东吧?客人来了也不上一杯茶?”
“渴了?请吧!”祁景焘顺手把手里的紫砂茶壶递到凌梦面前。
凌梦毫不迟疑地接过紫砂茶壶,学着祁景焘喝茶的模样,非常匪气地仰头,张嘴,直接对着茶壶口倒茶入口,茶壶口与嘴不直接接触,茶水冲进喉咙里面那种喝茶模式。可惜,刚才还有茶水的紫砂茶壶居然没能滴出几滴茶水,还不够她滋润有些干涩的嘴唇。
“小气鬼,有这么吊人胃口的吗?给我换一壶,要花茶。”凌梦气恼地把紫砂茶壶递还给祁景焘。
祁景焘接过紫砂茶壶,仰头继续喝茶,茶壶口流出那股清亮浓郁的茉莉花香沁人心脾。
凌梦眉头一蹙,劈手夺过紫砂茶壶,摇一摇,再揭开茶壶盖子看看,才仰头,学着祁景焘的样子,非常匪气地张口喝茶。一口气喝干温度适中的茉莉花茶,意犹未尽地把紫砂茶壶还给祁景焘,笑语盈盈地说道:“再来一壶!”
“没了。”祁景焘毫不犹豫地拒绝,收起巴掌大小的紫砂茶壶,起身准备走人。
凌梦哪里能让他就此走人,上前几步,一把挽住祁景焘的手臂,笑兮兮地说道:“焘哥,来到你的鲜鱼店,不打算请我吃顿鲜鱼?”
“不是有人请你吃了吗?呵呵,你们今天的运气非常不错,快去吧,给你们特意准备的铜锅大头鱼已经上桌了。”祁景焘哪里会随意妥协,请凌梦吃饭那些人都是公款消费,招待他们的稀有物种大头鱼怎么说也值八百块一公斤嘀。
“焘哥哥,他们那边多我不多,少我不少。好不容易在外面吃顿饭,还能遇到你。都说相请不如偶遇,你就行行好,请人家吃顿鲜鱼嘛!”凌梦已经开始撒娇,赖定祁景焘了。
凌梦的娇躯紧紧贴靠着,祁景焘被挽住的左胳膊刚想抽出,就碰上一团酥软,不敢随便动弹了。
转头看了眼满脸期待的凌梦,祁景焘无可奈何地说道:“我这两天都在复烤车间工作,还有几位同事要过来一起吃饭。”
“没事没事,我们先喝茶,刚好有事找你聊聊,等他们回来再吃午饭也不迟。”凌梦毫不见外地应承着,根本就不打算回去等候她的那张餐桌吃饭。
“你不过去打个招呼?”祁景焘好心好意地提醒凌梦。
“早就告诉他们自己吃了,用不着等我。”凌梦这是笃定祁景焘会请客吃饭的架势。
“大姐,那边是公款消费唉,应有尽有,干嘛非要陪我们这些小职员吃小菜呢?”祁景焘郁闷了。
凌梦笑嘻嘻地说道:“也对啊!要不,我让他们顺便帮你买单好啦!”
“还是免了吧!我从来不挥霍公款。”祁景焘只好自认倒霉,自己花钱请凌梦吃一顿鲜鱼宴。反正,增加一个人也只是增加一双碗筷而已,更何况是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不说是秀色可餐也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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