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的游人一旦决定归家,自然是归心似箭。第二天一大清早,不用祁景焘召集,大家已经早早收拾打扮好集合,在酒店吃过早餐就出发。
他们玩的是自驾游,不在人满为患西双版纳景区逗留,从景洪返回滇中的路上,已经开发出来的风景区也不少,他们也可以一路游览回去。
经过著名的野象谷时,看看挤满停车场和道路两边的各色车辆,苏敏她们也没激情去野象谷看什么野生大象了。这个时候的野象谷里面恐怕已经人满为患,进去也不可能看到什么野生大象。催着祁景焘继续开路,不去凑那份热闹了。
“琳琳,野象谷去不了,好不容易路过野象谷,野生大象也见不到了。等回去把你家养的八头大象带出来,让我们骑着上街玩玩怎么样?”苏瑞看着车窗外野象谷宣传招牌上那群栩栩如生的野生大象家庭,笑兮兮的冲祁琳喊话。
“干嘛要骑我们家的,骑你们家养的大象不就行啦,你不是彩云人?”祁琳隔着徐曼丽反驳无厘头的苏瑞。
“琳琳,你们家什么时候养了八头大象啦?我在粮仓河呆那么长时间也没见过,养在哪儿啊!”徐曼丽呆萌萌的拉住祁琳的胳膊询问,经过一晚的调养,她已经忘记昨晚的不愉快,那家露宿的游客不过是一家过客,早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曼丽丽姐,你别听瑞姐姐瞎说。如今,即便是整个彩云之南唯一能看到野生亚洲象的野象谷里面也没几头野生大象了。有些外省同学还以为我们彩云之南是蛮荒之地,大象满地走呢,问烦了乱说嘀。”祁琳和徐曼丽的关系非常要好,昨晚就是她陪受委屈的徐曼丽住的。
“怎么回事,给我说说。”徐曼丽马上一脸八卦的追问。
祁琳绘声绘色的讲述有些外省同学问她的彩云印象问题,毕竟是亲身经历,感触更深,比祁景焘说的更生动、更有趣,不止徐曼丽差点笑死在车里,苏敏姐妹也笑的直喊肚子疼。
祁景焘摇头苦笑,咱彩云之南作为一个内陆省份是真落后了。有那么多自然资源,却没有好的道路交通,经济发展不起来。在祖国大家庭里,本身就没多少经济优势和区位优势,对外宣传又老是那些民族风俗,难怪人家经济发达地区觉得彩云之南神秘,神秘其实就是落后的代名词。
不过,自己一个刚刚解决温饱问道的小人物,关心这些国计民生有什么用?他现在的使命是好好开车,把这车妹子平平安安带回家,这个才是自己现在该做的正事。
今天已经是大年初二,利用春节长假期出来自驾游的外省车辆,还有省内其他地州的车辆,大多正式抵达西双版纳地区路段。祁景焘一行从野象谷出来,逆行返回离开西双版纳的车辆较为稀少,许多前往西双版纳的对头车辆不管不顾地占道通行,却正应了“欲速则不达”的古训
那些常驻城市的私家车司机,他们对野外的道路状况本来就不熟悉,还心急火燎的赶时间,抢空挡。沿途难免抱着侥幸心理占道通行,结果发生交通意外的概率大大增加。
祁景焘走走停停的跑了四个多小时,才堪堪离开景洪市区80多公里。这短短的80多公里路上就发生大大小小的交通事故10多起,长长短短的交通堵塞20多次。
离思茅城还有30多公里,前面下坡的拐弯处又有一起交通事故发生,道路再次被阻断。祁景焘无可奈何地停车,等了几分钟,发现前面等待的车辆根本没移动的迹象,许多车已经熄火等待。
看来堵死了,又有得等了,这次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祁景焘无可奈何地熄火下车,打开后备箱,装模作样地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食品盒,递给车里的四位女士。
“这破路,我们还想赶到思茅茶城吃中午饭呢,鬼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磨蹭过去。你们几个先吃些糕点和果汁饮料垫垫底,暂时对付着顶一下。我过去看看到底又发生什么交通事故?”
已经恢复活力的徐曼丽敏捷地越过祁琳跟着下车,舒展下腰肢,笑嘻嘻地说道:“焘哥等等,我陪你过去看看。敏姐,如果路通了我们还没回来,你开车向前走,到前面去和我们汇合。”
“哼,快去快回。”苏敏不高兴地哼哼几声,却真不敢把两个妹妹扔车上,自己也跟过去凑热闹。
徐曼丽才不管苏敏的不满,快步跟上祁景焘:“焘哥,你猜猜,这次出事的会不会又是A字头的车?”
“哼,八九不离十。那些春城人在城里开车乱冲乱闯,随便占道成习惯了,偶尔出来自驾游跑趟野外山区道路,还以为可以像城里一样随便超车占道?前面发生的几起车祸基本上是A字头的车辆负主要责任。只有一起是外省轿车不熟悉路况冲出弯道,伤车没伤人,算他们走运没直接掉山沟里去。”
祁景焘不负责任地评价着路上遇到那几起车祸中那些肇事车,嘴上根本没半点同情,只恨那些人肇事堵路,耽误了他回家的行程。
沿路步行两百多米,拐过一个弯道,前面已经可以看到警灯闪烁。既然交警已经赶到事故现场处理前面发生的交通事故,看来事故已经发生一段时间了,难怪这里堵了那么多车。
祁景焘和徐曼丽没再继续前行,站在公路路基边看对面弯道处的交通事故现场。只见一辆返程的丰田越野车和一辆迎面而来的长安面包车撞在一起。丰田越野车伤的不轻,保险杠被撞弯,引擎盖高高翘起。
上坡的丰田越野车都被撞成那个德性,下坡行驶的长安面包车就更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长安面包本来就没车头,现在已经半个车身都快弄没了,废铁皮似得侧翻横在公路中间摆造型。一辆尾随的云雀微型轿车还顶在长安面包车侧翻的车顶上,惨兮兮地停在哪里。一大堆人围在那里吵吵嚷嚷的,隐隐约约的还有哭喊声传来。
“果然是又是交通事故,应该是那辆长安面包车从坡上占道冲下来,先和那辆上坡的丰田越野车撞一起,面包车侧翻后,那辆尾随的小云雀来不及刹车顶上去了。”祁景焘看着对面山道的车祸现场,抽着烟,像一个处理事故责任的交通警察一样,客观、公正、冷冰冰地分析着这场交通事故的发生经过
“面包车上的人伤着了吧?”徐曼丽关切地问道。
“肯定伤着了,没看到路边还躺着两个吗?哭喊声那么凄惨,搞不好还死人了。”
站在这个位置,凭借祁景焘的视力已经可以看清楚那边的情况,听力也能听清楚那边的人在吵闹什么。那辆应该负全部责任的面包车上死伤惨重,驾驶员当场死亡,副驾驶位那人重伤等待救援。其他六位乘客基本伤了,已经转移到路边哼哼唧唧,哭哭啼啼地继续在哪里吵闹着什么。
听到有人伤亡,徐曼丽急了:“救护车怎么还没来?”
“路本来就狭窄,你看看那边弯道,对面过来的那些车已经把后面的车道堵死了。没有救援车道,从最近的宁耳县城或思茅城过来的救护车怎么过来?”
“车上受伤的怎么办啊!”
“凉拌!发生这么大的交通事故,有得堵了。我们还是回车上慢慢等吧!”
“你不过去看看?”
“我又不是医护人员,那里已经够挤了,我们过去凑什么热闹,有交警处理就行。”
正说话间,从思茅方向已经远远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可是,交通事故已经发生一段时间,对面逐步汇集等候的车辆排成长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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