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的后背被按在落地窗上,身后是从云层里泄露出来的阳光,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了暖融融的日光下。
梁非城的另一只手贴着她的后背,温热的唇细致地描摹着她的唇线。
勾得乔南心眼发痒,揪着他的衬衣衣领,“比你种的路易十四差了点。”
路易十四名贵稀少,而她送的仅仅只是普通的玫瑰花。
“在我眼里是无价的,其他任何花都无法与其媲美。只要是你送的,都好。”梁非城握着玫瑰花的那只手抬起她的下巴,更深地吻了下去。
和刚才的温和细致完全不同,像猛烈的飓风,带着扫荡一切的力量疯狂地攫住她的唇舌。
地上飘落了两片玫瑰花,乔南支起一条腿抵在落地窗上,细腰被梁非城掌控住,整个人与他贴得严丝合缝。
乔南紧紧揪住他的衣领,整颗心脏紧绷而颤抖着,连同着手指也止不住的颤抖,就如她刚听到景荣说的那些话的时候,心跳到了嗓子眼上,脑海里只有想见他这个念头。
她想起那句浪漫的话: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意思是:田间阡陌小路上的花都开了,你可以赏花的同时慢慢回来,而我会等你归来。
听闻这是吴越王写给他夫人一封信里的一句话,表现出一个丈夫对妻子含蓄而深沉的爱意。
而她说的是:陌上花开,我缓缓归来。
她清楚知道自己的内心,也知道梁非城的心,他们之间错过了太多,这一次她想主动朝他迈出一步。
梁非城的唇停留在她的脖颈上,呼吸炙热气息微喘,“怎么会突然想送花给我?”
乔南睁开一双湿漉漉的水眸,双手捧住他的脸,目光从他性感的薄唇开始往上游移,凝视着他的眼睛。
“想送就送,哪有那么多的理由。”乔南笑意吟吟地看着他。
梁非城低头鼻尖碰着她的鼻尖,喉结滑动,低沉地笑了一下,然后将她拦腰抱起来,坐在大班椅上,抱着她不放手。
玫瑰花放在黑色的办公桌上,红与黑的碰撞,玫瑰花格外的鲜艳妖冶。
乔南不太自然地在他身上动了一下,“你放我下来吧,等会儿要是你的下属敲门进来看到这一幕,像什么话?”
“他们会敲门,况且有什么事小九会处理。”梁非城爱不释手地捏着她的手指,目光逐渐幽深。
乔南没注意到,“你这甩手掌柜当的比我还理所当然,好歹是身价千亿地总裁,怎么这么不负责任。”
“谁让有个祸国地妖女缠着我呢?”梁非城喉腔里滚过一丝笑意,温热的唇贴上她的耳廓。
乔南敏感地颤抖了一下,反手握住他的手腕,这个男人,在拿她昨天的一句玩笑话堵她。
她细软的嗓音裹挟着一丝丝急促的气息,“注意点形象,三少。”
“那你别乱动,乖乖让我抱一会儿,嗯?”梁非城在她白皙的脖颈上落下一个吻,她皮肤白,一个不轻不重的吻也能留下淡淡的红痕。
梁非城满意的看了一眼。
“过来的路上冷不冷?”她连围巾都没戴。
虽然立春了,但燕京城的寒冷天气持续的时间比较长,即便是出了太阳,寒风刮在身上也像刀子一样。
“我叫空城的保镖送我过来的,车子开到地下室,为了不让人知道我来,地下室直达总裁办公室的电梯锁被我黑了,恐怕得麻烦三少自己弄好了,免得保安查出来误以为我是窃取机密地盗贼,到处抓我。”
梁非城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无奈地笑了一下,“尽会给我找事做。”
乔南笑容狡黠,葱白的指尖抚过他深蓝色领带的温莎结,“刚才我见过景教授了,他在附近办事,正好看到我去了空城,就到我办公室坐了一会儿。”
梁非城嗯的一声,握住她乱摸的手,“他刚从Y国回来。”
“是,他说他去见过那位贵族小姐了,奈何对方一口咬定没有见过郁闻州,他白跑了一趟。”
梁非城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对方身份高贵,硬闯是不行的,而且我们毫无证据,只是推理而已。”
乔南叹了一口气,现在他们是真的是大海捞针能想到的办法都试过去了,而且连郁闻州的生死都不知道,非常迷茫。
“不过景教授去见我不只是说了这件事,他知道我是冥神了,他一直在调查冥神,因为我母亲是他的师父,景教授竟然是我母亲的徒弟!”
但乔南说完后见梁非城半点情绪波动都没有,意外道:“你早就知道了?”
梁非城手指插进她的指缝,牢牢地握住,“刚知道不久,还没找机会告诉你。”
“以前我黑过郁闻州公司的电脑,他公司网络工程师的能力有多少我心里有数,但后来他的公司忽然出现一个能力不错的,我还以为是他花高价请的网络工程师,后来才知道是景荣,他一个教金融的教授,的确挺让人意外的。”
乔南扑哧一声笑出来,“那你当初知道我是冥神的时候,意不意外?”
梁非城凝着她的眼睛,深褐色的眼瞳流淌着润泽的光,像春日里的雨水,“岂止是意外。”
乔南被他这样深沉的目光看得心眼发热,侧着身,几乎面对着他,目光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了。
“所以你就帮我解决了那些调查我的仇家?”
梁非城的目光闪过一丝微妙的讶异。
“你怎么……是景荣吧,是他告诉你的?”他一下就猜到了景荣。
时间正好对上,人也能对得上,还有她送花和来这里见他的时机全都对得上。
乔南点了点头,眼圈有些湿润,嗓子眼发紧,“如果他不说,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打算告诉我?”
“这点小事,你不用知道。”梁非城温热的指腹抚上她的眼尾,触碰到一丝湿润,他心眼发颤,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乔南的眼圈越发的红了,他耐心地哄着:“一点事都没有,那些不过是强弩之末,几乎没花什么精力就全军覆没了。”
他不会告诉她,他仿造了她的技术,在网络上故意放出风声,解决那些人的时候,他也在场。
因为没有亲眼看到对她存在威胁的人再也不可能东山再起,他不放心。
那一次如若不是提前穿了防弹衣,那枚子弹应该穿过他的心脏了。
但这一切,他永远都不会让她知道,因为他没有出事,因为他还能抱着她,就足够了。
和能重新将她拥入怀中比起来,那些都是微不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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