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就将赵王妃揽入怀中,“说什么傻话呢,她算什么东西,你永远都是我的正妃,我的妻,这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改变不了的。”
赵王妃眸色清浅,淡淡将赵王推开,笑道,“王爷不要这么说桑桑,她很好,妾身自命不如的好。又年轻,又美丽,又肯吃苦,还能为了王爷不惜性命,妾身就做不到,有阿嫦在,妾身的命只有一半能给王爷,还有一半要为阿嫦留着。”
赵王眼角漾起涟漪,他笑起来很温柔,“漫说是你,就是我,这条命也是可以为了阿嫦不要的,那是我们的孩子!你就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桑桑不过是我们的剑,她锋利我才留下她,她这次失败,给我带来这么大的折辱,我眼下只想惩处她。”
赵王妃没有搭话,只是静静靠在他怀里,感受着这个男人的呼吸和心跳,这是她的男人,却口是心非的惦记着那个叫桑桑的女人……
南宫丞今日难得沐休,他哪里也没去,留在家里和白晚舟腻歪,四个多月的肚皮已经缓缓隆起一个小山坡,她年轻,皮肤紧致,滚圆的小肚子看起来很可爱,南宫丞爱不释手,“夏日炎热,反正在自己家里,你就晾着肚皮躺贵妃榻上,要什么我伺候你。”
白晚舟看着他的痴汉脸无力吐槽,“变态!”
这大半年她骂过他变态、流氓、神经病等等现代词汇无数,南宫丞虽然不知道具体含义,但看着她的神态也能猜出个大概,肯定不是好词儿。
“伺候你还骂我。”南宫丞委屈,“话说回来,媳妇儿,你有没有觉得你的肚子有点夸张大?我记得五嫂五个多月都没你这么大,人家不都说年轻不容易显怀,你比五嫂年轻快十岁,怎么比她还显怀?”
白晚舟立即噤若寒蝉,“大是因为我吃得多!你怎么跟个碎嘴老娘们似的话这么多?再说你一个小叔子没事盯五嫂肚子做什么?”
南宫丞连忙闭嘴,帅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有点偶像包袱的,真变成碎嘴老娘们还得了,婚姻毁少年啊!
白晚舟已经起身,整理好被南宫丞扒拉开的衣襟,“说起五嫂,咱们去会会她们家那位三儿吧。”
南宫丞又凭借着高超的语言天赋猜出白晚舟的意思,“那个女人妖妖迢迢的,浑身都透着古怪,你现在怀着孩儿,还是别去见她为妙。我已经派人把她居住的小院盯死了,她翻不了浪。”
“我不是怕她翻浪,我是担心五哥的身体。”
南宫丞骤然拧紧了俊美的眉,他何尝不担心文王,这些兄弟中,除了桑王,文王跟他最亲厚,文王如今被人算计,中了情蛊,把即将临盆的五嫂赶回娘家任其自生自灭,若真出个三长两短,待他蛊虫得除,必会抱憾终身。
他恼火道,“我之所以把媚娘留到现在,就是因为那蛊。我已经跟太医院几个曾在南疆采过风的太医打听过了,五哥这是中蛊无疑,而且,在蛊虫没有铲除之前,他和下蛊之人是性命相关的,媚娘若有什么意外,五哥也会跟着受难。那女人现在还动不得,我已经派阿朗到滇南寻能解蛊之人了。”
“怪不得这两天没见阿朗了,楠儿还总问呢。”白晚舟转而沉吟,“你的话有道理,但我还是想去会会那个媚娘,五哥五嫂的性命现在都捏在她手里,她却按兵不动,连进文王府都没提,还在外院住着,说明她意不在文王府的荣华富贵,她有别的需求,我们不去见她,怎么能搞清楚她到底想搞什么鬼呢?你武功高强,我也有医术在身,她对我们的威胁不是那么大,如果我们都不敢去见她,五哥五嫂就没救了。”
南宫丞思索片刻,道,“那我们就去会会她,带上阿大阿二、天雷地火保护你,有任何情况你立刻跟他们走,剩下的事交给我。”
南宫丞说得一本正经,白晚舟却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南宫丞问道。
“夫君,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变得好啰嗦?”白晚舟掩面继续笑。
南宫丞被她一声夫君喊得骨头都酥了,却还是一身正气的白她一眼,“淘气,小心驶得万年船!”
两口子便驾了马车往媚娘的金屋去了,路上,白晚舟没骨头般歪在南宫丞怀里,幽幽问道,“昨日我们在宫中闹,老三来拉架,他是狐狸藏不住尾巴,可是当时老五也来了呢。”
南宫丞刮了刮她精巧的鼻峰,“就知道逃不过你的眼睛,你看得不错,老三回京之后,跟老五走得很近。老五心思单纯,又和各个兄弟关系都不错,最容易被利用。”
白晚舟眸光倏然聚紧,“皇子夺嫡,哪怕是用些阴谋阳谋,我都是能理解的,老三这招太过狠毒了!他只顾自己的身家利益,不惜让兄弟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南宫丞看出她很愤怒,她这个人向来重情义,若只是文王被利用下蛊,她大概也不会过问半句,但文王妃是她的朋友,文王妃肚里的孩子是她一手调理出来的,她觉得自己对她们娘俩有责任。
南宫丞握住她手,“老三那头我自有办法对付他,网已经拉下,他业已钻进网中,只待时机成熟,我便会收网,别说楚家军他一根毛都摸不到,他还会赔了夫人又折兵。你就不要生气了!等会见到媚娘,更不能让她看出我们的情绪,暴露愤怒的人,最容易被人打击。”
白晚舟顿时就被南宫丞安抚下来。
他在她面前时会调皮使坏,甚至还有浓浓的孩子气,但只要出了淮王府,他便是那个她可以放心依靠的顶天立地的男人,他心思诡谲的打理收拾好路上的一切荆棘,让她任何时候都如履平地。
“到了。”阿大的声音传进来。
南宫丞先跳下车,又回身把白晚舟抱了下来。
当着四个荷尔蒙爆裂的男属下面前这么亲热,白晚舟粉脸有些俏红,想让南宫丞以后注意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没准儿别人本没注意到,被她一说就注意到了,回家再教育。
虽是金屋,到底矮墙瓦顶,南宫丞高大的身躯走到院门边,几乎快顶到檐顶,他伸出修长的手在门上拍了两拍。
门应声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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