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城主嫌弃他们两个碍事,现在就要把他们给轰出去。
“孩子可不能宠坏了。”无为道长说完,身形遁入地面,消失不见。
可他坐着的椅子,却是化为了齑粉。
苏青危险的目光看向了净空大师。
“阿弥陀佛,城主千金挺活泼可爱的。”
净空大师露出慈祥的笑容,单手打了个稽:“出家人不打诳语。”
这话说的好听,可他行礼的方式却是道门的稽礼。
这就有些微妙了。
可苏青并不在乎,听到净空大师夸他女儿漂亮,脸色和蔼不少:“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不用,城主事务繁忙,贫僧就不打扰城主清静了。”
净空大师离开后,待客厅空空荡荡,只剩下他这个城主。
苏青起身,离开待客厅。
三名暗中等候的侍女走入待客厅,收拾残局。
他回到自家卧室,在墙边放置的桌子香炉上,点燃了一根香,插在其上。
“孩子他娘,慧慧长大了,出落的很漂亮,可惜你看不到了。”
苏青对着墙上摆放的灵牌絮絮叨叨了好一阵。
脱下戎装,穿上舒适的休闲丝绸衣,打开门。
走了没几步,便到女儿的闺房前。
咚咚咚……
“开门,爹爹来找你了。”
门打开,露出苏慧茸的小脑袋瓜。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呗。”
苏慧茸这样说着,身体却让开了路。
苏青走进去,坐到椅子上,双手轻松的放在桌子边。
“那你明天还不得气呼呼的,现在跟你说开了,总好过被你记恨。
现在可以说了,我的宝贝女儿今日遇到了什么好事?”
苏慧茸撅起嘴,能撬到挂茶壶的程度。
“今天又被震侯王府的大废物骚扰了,我让鹿缇将他揍了一顿,他还挺兴奋的,我该怎么办才好?”
苏青眼底闪过寒光,笑道:“无妨,以后见着就打便是,震侯王府不敢找你麻烦的。
毕竟是个没有实权的王爷。
更何况……”
“更何况啥啊?”
“更何况他们不敢破坏江云城的规矩。”
苏青答非所问。
震侯王府,现任震侯王的大儿子林成业愤怒的将价值千两的珍贵花瓶摔在地上。
花瓶破裂,碎片散了一地。
林成业鼻青脸肿的样子让他看起来更为丑陋。
“贱人!贱人!我迟早要她哭着喊着让老子淦她!”
林成业的怒骂声很大,分贝直往一百多这个分数彪去。
当他发泄完所有的情绪后,整个人瘫倒在用珍贵兽皮制成的柔软沙发上。
双眼无声看着天花板,似是失去了所有的欲望。
身旁伫立的人影一直默默看着林成业发飙,等事情结束后,他上前道:“城主府势大,不可力敌,还是忍忍吧。”
林成业喃喃道:“蔡供奉,你说,我要是生米煮成熟饭,那该多好。”
“那城主很有可能将你碎尸万段,并且将王府直接葬送在这里。”蔡供奉淡淡道。
“那我该怎么办?我真的,真的好喜欢她,我好像将她抱在怀里,恨不得直接让她融入到我的身体里。”
林成业无神道。
“只要计划成功,那就可以这么干。”
林成业眼中有了神采:“对,只要计划成功,那我想干什么都可以!”
“蔡供奉,快给我一颗蜡丸,我要让这种激动的心情,继续保持下去。”
一颗白色药丸递了过来,林成业一口吞下,笑着便昏迷了过去。
蔡供奉扒开林成业的衣服,裸露出来的胸膛不是人类的皮肤,而是糜烂如同僵尸的烂肉。
烂肉蠕动,几根带着口器的肉芽伸出。
蔡供奉倒出药粉,均匀洒在烂肉上。
肉芽迅速回缩,烂肉蠕动,药粉逐渐被吸收,糜烂的胸膛逐渐紧实,修复。
胸膛恢复了人类的模样。
“还不够成熟,再等半个月吧。”蔡供奉看着露出睡着露出笑容的林成业:“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就安静的当一个纨绔子弟等死吧。”
一只红皮老鼠躲在墙角咬出的破洞,听到了一切。
天亮,陈修从修炼中脱离,起身洗漱一番。
吱吱……
鼠娘爬到陈修肩膀上:“主人,主人,我消息要说。”
片刻后,陈修接收了全部的信息。
“成熟?是把林成业当成什么东西来养么,还是说,他体内有什么东西需要养?
我直接干掉林成业的话,会不会破坏掉城主府的阴谋?
还是会打草惊蛇?
蔡供奉也不知是哪方神圣。
还是先苟着好了。”
“不用管,继续监视。”
时间过的很快,陈修到柳烟客栈吃了早点,直接上马说书。
这一次,他说的是一个狐妖如何跟人打架的故事。
等他讲完,看到一个个观众都是心有余悸,丝毫没有支起帐篷的状态。
他们提前感受到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的恐怖状态。
“明明已经不说鬼故事了,为什么我还是那么害怕。”一名食客打了个寒颤,感觉肾有点疼。
刚刚才新婚没几个月的消瘦食客夹起一片爆炒羊蛋,淡淡道:“习惯了就好。”
老朱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笑道:“多吃点壮阳丹就没事了,多强的女人都能征服。”
一只手搭在了老朱的肩膀上:“哪有的卖啊,市面上我都不见有卖的。”
老朱嫌弃撇开搭在他左肩的手:“各有各的渠道,你自己找去,我自己用还不够呢。”
几人说话讨论之时,陈修已经在走向城主府的路上了。
不过,他似乎遇到了些麻烦。
看着面前几位流里流气还绑着绷带的青年,陈修挠了挠下巴:“谁找你们来的,都骨折了还来找我麻烦,你们挺敬业的啊。”
为首的青年指着陈修的鼻子叫嚣:“管你屁事,现在老子就要削你!”
说着,完好的右手直接打了过来。
其他人也是啊啊叫着,举起拳头跑过来。
咔擦……擦咔……擦咔……
刚刚还嚣张无比的二流子,此刻躺在地上哀嚎,右手跟左手一般骨折的他无法捂住骨折处,只能身体蜷缩,如同一条受伤的狗。
陈修看了其他人一眼,自己只断了别人的一只手,他们还能捂着骨折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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