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桃一直出了院子,心跳还扑通扑通的。
陆尧依然是面无表情的高冷脸,不过细看,他的耳根微微泛红。
“你们俩也太不够意思了!”陆舜手握鸡毛从院子里冲出来。
“姬娇娇不在家。”陆尧做出判断。
如果姬娇娇在家,田老大跟那女人吵架的时候,应该能听到姬娇娇的声音才是。
突然,田桃指着街角。
“看!”
街角,被打出来的田老大拽着一个女人的胳膊。
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姬娇娇!
田老大拽着姬娇娇的胳膊不撒手,姬娇娇奋力挣扎。
“不是吧,这家伙到底在外面勾搭了几个?”田桃的下巴都要掉了。
看大伯父跟姬娇娇那拉拉扯扯的样,说没关系都没人信。
如果说,大伯父伪装老爸的身份,接近那个卖货的女人,能理解为一个图财一个图色。
那大伯父跟姬娇娇又是怎么回事?
姬娇娇可是给陆百川做过秘书的,不会那么好糊弄,怎么可能跟大伯父这种啥也不是的穷鬼混在一起?
那边俩人还在拉扯个不停,姬娇娇奋力挣扎,田老大不知说了句什么,姬娇娇安静下来了。
俩人一前一后的往人少的地方走。
“跟上!”田桃跳起来揪下来个柳条,边跑边给自己弄了个草环。
戴在头上,强行伪装。
陆尧看到她可爱的举动嘴角抽了抽。
除非田老大视网膜脱落眼睛瞎了,她这伪装毫无意义。
作用是一点没有的,除了萌。
陆舜也顺手弄了个。
“哥,给你!”田桃很仗义地递给陆尧一个。
陆大佬这般高冷的小男生,这种幼稚的玩意本不会戴的,不过看到弟弟跟田桃同款,莫名不爽。
顺手接过来田桃递过来的,嗯,好哥哥就是要这样哄妹妹开心,幼稚点也无所谓了。
三孩子一路跑过去,翻了胡同墙,隔着一墙听田老大跟姬娇娇的聊天。
姬娇娇就是怕被人看到,才选了个没人的小巷。
结果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位置选的,刚好够田桃等人听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
“你这个老东西竟然还有脸找过来?我不去告你,已经能是给你留一条活路了。”姬娇娇咬牙切齿的声音透过墙壁传来。
“娇娇,你舍得告我吗?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都忘了?”
“闭嘴!要不是那天我喝多了,你怎么可能有机会?陆厂长让我招待你,谁知道你是这种不要脸的货色!”
姬娇娇看着田老大这獐头鼠目的样,心里的怒火简直是压抑不住,只看这张老脸,孕期反应就出来了。
捂着嘴一通干呕。
这对话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直接把墙那头的三孩子震惊到了。
田桃突然想起来了。
俩月前,大伯父进京进货,刚好赶上天气不好就没回来。
刚好干爹在帝都研究新厂的位置,知道大伯父来了后,顺手给他安排了个招待所。
走的公款报销。
晚上,陆百川还请了田老大喝酒,喝了个酩酊大醉。
这件事田老大回来吹了好久,这辈子都没住过那么高档次的宾馆。
这一段吹嘘田桃听了不下五次。
每每田老大说起这段,都是回味无穷。
田桃还以为他是没见过世面,现在看来,人家回味的不是别的,是姬娇娇啊。
这么想来,逻辑就通顺了。
姬娇娇是干爹的秘书,干爹很可能是让她负责招待田老大。
这还是看在田老三的面子上,普通工人怎么可能有这种待遇呢。
姬娇娇知道田老大的弟弟跟陆厂长家关系不一般,招待时便格外用心,当晚俩人都喝了酒。
至于怎么搞到一起去了,田桃猜,可能是姬娇娇喝多了,本来想勾搭干爹进干爹的房间。
但是阴差阳错的,走到了田老大的房间里!
后面的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总之,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看到你就膈应。”姬娇娇厌恶道。
“不找你怎么行?我可是忘不了你的好啊娇娇,你说,陆厂长如果知道,当初跟你发生关系的不是他,而是我......会怎样?”田老大特别猥琐地说道。
“死王八羔子,你竟然敢威胁我?”姬娇娇挠田老大。
“总之,我和你表姐的事儿还要靠你游说,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等你嫁给了陆厂长,好处自然是说不清,到时候别忘分我一杯羹。”
田桃恍然,怪不得田老大刚跟那个女人说,他很快就有钱了,原来他打算敲诈姬娇娇!
陆尧也明白了。
姬娇娇和田老大俩人,合伙给他爸设了个圈套。
当晚姬娇娇走错房间,误打误撞的跟田老大在一起了。
等姬娇娇酒醒发现人不对后,又跑到了陆百川的房间里。
至于陆百川有没有跟她发生关系,陆尧不知道。
但姬娇娇一定是用孩子来威胁了父亲,所以父母关系一直很紧张。
陆尧有几次半夜听到爸妈压着声音吵架。
想来就是为了这个。
他决定亲自问问父亲。
“老二,你带着桃桃回家。”
“咦,你不是恨不得把桃桃缩小了带在身上吗,怎么舍得让我领着回去?”陆舜觉得很反常。
“走啦,尧哥是办正事去了。”
田桃明白陆尧要做什么去,她也支持他。
有些话与其藏着掖着,不如直接挑破,她相信干爹的为人。
到了傍晚,陆尧才回来。
田桃一直坐在胡同口等他,看到他回来后马上迎上去。
“干爹怎么说?”
“小孩家家的,别问那么多。”陆尧弹了她额头一下,表情却是很轻松。
田桃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了。
干爹一定是没有办成。
真让田桃猜对了。
陆尧找到陆百川直截了当的问了这件事,陆百川勃然大怒,却在儿子的追问下,说出了那天的实情。
当天他喝多了,醒来就看到边上躺着姬娇娇。
虽然姬娇娇说俩人昨晚有了夫妻之实,但是陆百川坚信是不可能的。
他酒后酒品并不差,至多是睡得踏实点,从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
更何况男人有没有做,自己心里是清楚的。
后来他就把姬娇娇调走了,谁知道这女人脸皮这么厚,赶着陆家搬家的时候跑过来宣誓主权。
“既然干爹问心无愧,干嘛不跟干妈解释清楚?”田桃问。
陆尧皱眉,棘手的地方,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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