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想明白这一切后,不由得用眼神询问陆尧,仿佛在问,这一切是否都是出自他手。
得到的,是陆尧肯定的眼神。
他没有回避。
人是他介绍的。
最差的婚姻是他安排的。
只用了500的成本,就把田来娣的一生永久的钉在了不幸的圈子里。
他不避讳跟桃桃的母亲承认这一切,哪怕,未来的岳母会觉得他太狠,他也无所谓。
陆尧坚定的向白凤传递一个信念:没有任何人,可以在伤害他最重要的女人后,可以一句话抹平一切。
抱歉,他做不到。
桃桃没有追究。
但她代表不了他的意思。
他陆尧从来不是好人,他也没有那么多的宽宏大量。
他连他亲三伯父都能收拾,更何况一个田来娣。
白凤短暂的惊讶后,不由得有些担忧。
大尧出手时候不多,但是每一次都特别狠,从不留任何活口给他的对手。
如果有天,他把这样的城府用到桃桃身上,从小长在蜜罐子里的桃桃,她不可能是陆尧的对手。
白凤正为女儿担忧,突然,她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别动。”陆尧突然开口对田桃说道,他自己却是蹲了下来。
田桃今儿穿了一双艺术拖鞋,明明只是个拖鞋,却也带着装饰用的鞋带,田久保对这种奇葩的实际非常不解,认为给拖鞋加上只有装饰但毫无作用的鞋带,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这会鞋带开了。
陆尧弯腰,不顾田家夫妻的表情,亲自把鞋带给田桃系好。
这举动他做的自然,田桃接受的也自然。
他在外面也是这样照顾她的。
只要陆尧在她身边,她就是个小公主。
白凤看这俩人相处的模式,刚刚的焦虑一扫而空。
陆尧对外人的那些手段,永远也不会用到桃桃身上。
但为了安全起见,白凤还是决定故意试探陆尧一下,趁着田桃和田久保不注意,白凤把陆尧叫到外面说话。
“是你做的这一切。”
“恩。”
“为什么不跟我打招呼?你就不怕,我不把桃桃嫁给你?”
“就算您让我收手,我也做不到,所以不如先斩后奏,做了再说。”
“哦?”
陆尧看向窗外,田桃正在院子里种花。
她不太会养花,但又喜欢种。
院子里的月季苗已经死了几批了,依然挡不住田桃兴致勃勃当花匠的热情。
阳光下的田桃带着个大草帽,脸上的笑比阳光还灿烂,这么干净的笑脸,他只在她身上感受过。
“凤姨,我曾经对自己发过誓。无论是谁,只要惹了田桃,触犯了我的原则,我就不会放过他,哪怕是你和三叔求情,也是没用的。因为桃桃的笑,是我要用一辈子去守护的。”
陆尧在心里,不由得幻想出几十年后的情景。
就算桃桃过几十年,变成了一个可爱的老妇人,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可她眼里的光芒,一定会如现在这般,不惨有太多的杂志。
“这世界不可能如无菌室一般的干净,总会有些黑暗的事儿,我只是个普通的男人,我能做的,也只是用我的方法去守护我喜欢的人,仅此而已。”
白凤本来还感动于这家伙的执着。
可是听到那充满凡尔赛感的“普通男人”,还是忍不住出戏,被他气乐了。
之前田久保就跟她学过,陆尧求他答应时,曾经夸夸其谈,对自我认知严重不足,恬不知耻的把自己划分到“普通男人”这一行列。
现在又听他强调了一次他的“普通”,白凤也觉得挺气人的。
“你还普通?”
说陆尧是外星人有人信,说陆尧是天神下凡,也有人信。
唯独这个“普通男人”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在我喜欢的人心里,我宁愿做个普通的人,我不需要她仰视我,正常相处就好。”
外面也不乏喜欢他的女人,想尽各种办法靠近陆尧,那些人仰视的看着他,却不知,他心里只有一个可以站在他身边,平起平坐的女人。
“我希望未来,桃桃可以跟我做一对普通的夫妻,下班时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看电视,闲下来时,我也可以陪着她一起种种花,做些喜欢的事。”
白凤被这年轻人“普通”的心愿刺激的牙都酸了,这扑面而来的狗粮,简直是无处安放啊!
“尧哥!快来啊!”田桃似乎累了,拍着玻璃喊陆尧帮忙。
陆尧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快出门了,才转身丢给白凤一句。
“好看的花离不开土壤,我想让她做那朵不需要被烦恼缠身的花朵,所以这些来自黑暗的土壤,总要有人去做。”
等陆尧出去了,白凤好半天才缓过来。
好家伙,这些平日里不说话的年轻人,恋爱起来都这么狠吗?
她这一大把年龄的,听陆尧这么说都感动了。
对比之下,有些老男人的表现,可真是差劲啊。
“媳妇~我漂亮的大媳妇啊~”田久保看孩子们都出去了,嘿嘿笑着进来,那一双大手不安分起来。
就是想趁机吃点小豆腐,平时没人的时候,他也总是这么贱兮兮的。
“啪!”
白凤一巴掌拍掉这双无处安放的老爪子。
田久保满脸委屈,干啥要这样对他啊,他啥也没干啊!
“你瞅瞅大尧,再看看你!”
嫌弃!
“看他干啥,老子年轻的时候,不也是个美男子么?”田久保以为白凤说的是长相,马上摆了个自认潇洒的造型。
“不,你年轻的时候,长的如何不说,但脑子是彪呼呼的,现在到老了,也只强了一点点。”
田久保被媳妇损得莫名其妙,等白凤出去了,他才后知后觉地摸着自己鼻子感慨了句:
“老子这是......又被大尧给内卷了吧?”
自打从田桃嘴里学会了内卷这个时髦词儿,田久保就发现了。
这词好像是专门给大尧发明的,这小子长了个冷酷脸,偏偏做的都是些个惧内的事儿,哄起桃桃的手段那是层出不穷的,搞得田久保和陆百川等人被自家媳妇嫌弃的不得了。
“什么年轻有为,我看他就是个耙耳朵——嗷!”
田久保捂着脑门,无语地看着光着一只jio的白凤。
媳妇,你打归打,能不要扔拖鞋吗?jio凉了可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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