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传出一声低沉的嘶鸣。
感受过一番鱼水之欢的苏梓涵,此时没了身为女将军的英武,犹如一只娇俏的猫咪,同心上人耳鬓厮磨。
俩人之间的没有言语,静静享受着独属于俩人的甜蜜小时光。
缓过一些力气的苏梓涵,调皮的伸出手掌,摆弄着黄琦有些湿漉漉的发丝。
整个人的注意力也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迷?”
慵懒的声线贴在黄琦耳边低语,让黄琦也从出神中回过味。
感受着怀中滚烫却不舍得放手的身躯,黄琦轻轻的念叨着。
“没什么?只是突然记起了这几日府衙争论的事!”
“哼~~同我做这般事,还惦记着公事,你以后要和法令过一辈子吗?”
苏梓涵罕见的耍起了女孩子的小脾气,这也算得上是俩人之间的小乐趣。
黄琦侧头,贴着对方的鼻尖,在心上人嘟起的朱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怎么会?肯定是要娶你啊!”
“我才不信!刚才明明想的是公事,没有想我!给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事,还能让你这般?”
苏梓涵肆意的撒着娇,也没在意他会不会对他说。
只是想要和他玩闹,想要和他更近一点。
黄琦这个铁憨憨,哪里知道这时候只需要开口哄着她就行,直愣愣的说着刚才思索的事情。
“就是些早些年发生在此地的陈年旧事,毕竟让我们很是头疼!”
苏梓涵贴在心上人的脖颈,微微嘟起了嘴巴,手指微微用力戳着他的胸膛。
果然是个大笨蛋,这会儿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不过她还是没有出声打断,静静的听着心上人念叨着让他烦心的事。
“这几日城里发生了一桩命案,令我们十分棘手啊!”
“命案?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不是天经地义?”
苏梓涵慵懒的蹭着心上人,语气也显得漫不经心。
“这事真的有点难办!问了老师,老师也沉默不语,说全权交给我们!”
“还有夫人不知道的事?”
苏梓涵来了兴趣,朝着心上人的怀中挤了挤,打算听听他口中这件棘手的命案。
黄琦也转身,给怀中的她让出个舒适的位置,让她能侧躺下来舒服一些。
“这事还要从十年前说起,城外有一家很是平常的住户,早些年因为口角,同城中的恶人起了争端,结果一家六口,被人杀得只剩下一个如今残障的妇人和当时还未成年的孩童。”
“那个恶人后来逃了,至今没有音讯,但是那位寻常人家和恶人的家属,还是结下了死仇!根据周围居民的供词,平日里也是口角不断,不过是单方面欺负孤儿寡母!”
“前几日那位恶人的亲弟弟同别人喝酒,喝多了口无遮拦,说是要杀了孤儿寡母,反正不会让他们家剩下完人!这事结果就传到已经成年的那位老实青年耳中。”
“周围居户也说过,那位青年平日里老实巴交,性格甚至有些懦弱,可谁都没想到他会先下手为强,拿刀杀了那位喝酒后大放厥词的恶人亲弟弟!”
说道这里,黄琦很是忧愁的叹了口气,盯着听得入神的苏梓涵,询问着她的意见。
“你说这事怎么办?按照情理来说这个老实人是被逼杀人,奋起反抗,再加上十年前的事,那是为家人报仇,是为了大义!!可要是按照现在实行的律法来说,他是真正切切杀了人,那个恶人亲弟弟大放厥词的事情还未发生!”
黄琦这会儿腾出手揉着眉心,心中那叫个忧愁!
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他们建立的律法那就是厕纸一张啊!
苏梓涵也有些懵逼,这件事真的超出了她的小脑袋思考范围。
可是身为性情中人的军卒,此时当然力挺,那位为十年前家人报仇的青年。
如今那个恶人的弟弟都如此言语了,还不反抗,难道等着让他来杀吗?
“我觉得杀得好啊!为父报仇,为家人报仇,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
黄琦捏着怀中可人儿的俏鼻,左右轻轻拽了两下。
“哪有那么简单,现在法令最基础的条例,就已经写了不准动用私刑!虽然我也觉得这事好像没错,可毕竟那只是酒后的胡言乱语,算不得数!”
“况且杀人着是那个恶人,而不是他的弟弟!”
“怎么算不得数,酒后吐真言啊!父债子偿,他兄弟做的事不敢认,那就让他弟弟来认呗!”
苏梓涵晃晃脑袋,躲开心上人作怪自己的鼻尖的手掌,信誓旦旦的说着自己的答案。
“小糊涂蛋,酒后说的话你怎么不知道是不是骗人的?他的弟弟早些年平日里虽然风评不好,可现在也还算安分守己!怎么能随意的将别人的做的恶事,安插在他人身上。”
“哼~~”
苏梓涵也不恼,这事和她专业不对口,让她不爽的只是黄琦,不顺着她的话哄着她。
不过转念又一想,果然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
黄琦有些疑惑的看着昂头打算远离自己的可人儿。
随后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次埋在自己胸膛蹭来蹭去。
怀中的温软让他缓缓散去了这几日让众人脑壳疼的事。
尽量撇开胡思乱想,打算享受俩人静谧的时光。
“不许做坏事!”
“怎么会,我不会做坏事的!”
媚眼如丝的苏梓涵在心上人耳边呓语。
黄琦的答案让她有些小失落。
可随即轻声尖叫低语,随着被褥包裹住俩人,满屋的春色顿时消失不见。
只有这会儿吱呀乱叫的木质大床,控告着俩人对它做的‘恶事’!
.............
扑扇翅膀的信鸽,乖巧的落在站在篝火前的一位男人臂膀上。
咕咕叫了两声,就开始梳理自己的羽毛。
篝火前的‘游牧鞑靼’经过袭扰,这会儿已经开始休整起来。
男子拿下信鸽上的纸条。
借着火光,看清楚了上面的字迹。
“猎物出洞了!”
另一旁闭目养神的男子也开口询问。
“寅字号的青雀那边来信了吗?”
“上午来过,说是猎物在收拾细软了!”
“一号上面说了他要走的路线吗?”
“说了!还专门说要活的!”
“嗯!”
简短的交流之后,这些安插在‘游牧鞑靼’负责交流的墨鸦,已经开始对负责这支兵卒的将领下达着命令。
不出半柱香的时间,这里只剩下还冒着徐徐青烟的灰烬。
刚才在这里休整的一行人,寻不得半点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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