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云光也带着邹菱起身拜别阿米娜*利亚德。
“以后可要常来啊!你送给姐姐的书,好多我都还不懂呢!”
“姐姐放心,云光闲暇时,一定会来的拜访姐姐的!”
“那就好,顺带也带着菱妹妹,也多个人说话!”
邹菱听见对方这么称呼自己,也露出个甜甜的笑容。
侍女的带领下云光俩人离开了这家贵族的院子。
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已经快要宵禁,街边都是一些开始收拾摊子的小商贩。
邹菱也冲着云光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那个姐姐是什么人啊?”
云光没有遮掩,毫不掩饰的为邹菱介绍着阿米娜*利亚德。
听着云光嘴里的话,邹菱有些忧伤的回头看着渐渐模糊的门扉。
“怎么了?”
云光也注意到邹菱这副模样,好奇的询问道。
“那位姐姐也是个苦命的人呢!”
邹菱的话语,云光全部都明白。
虽然她是锦衣玉食,吃穿不愁,可归根结底还是贵族之中一个同他人交易的筹码。
没有任何自由可言。
犹如一只娇美的笼中雀,只是别人的玩物。
想到这里,邹菱不由得庆幸起来,起码自己要比她幸运的多。
云光从城门将官哪里取到自己的马匹,翻身上马,冲着邹菱伸出手。
“来,上来!回去完了,恐怕要被训了!”
邹菱这一下脸色通红起来,要不是有月色遮挡,恐怕就会被云光发现异样。
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身子被云光一扯,仿佛没有重量一般,就坐在了云光的怀中。
“坐稳了!”
因为微微颔首,嘱咐着坐在自己怀里还够不到他下巴的邹菱。
“嗯~~”
邹菱这会儿彻底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羞答答的轻轻应一声。
骏马奔跑带起的凉风,吹拂着邹菱的秀发,感受着后背温暖的胸膛,邹菱的脑袋都已经宕机。
俩人刚下马,就有一名墨鸦走了上来。
“公子,你抓来的那个人,嘴硬的很!”
云光这边将邹菱从马背上架下来,揉着有些杂乱的秀发。
“你先去休息,我去忙一会儿!”
邹菱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随后就有青雀垂首走了上来,扶着脚步有些虚浮的少女进了房门。
“走!我去看看嘴到底有多硬!”
云光一马当先,走在城寨的栅栏围墙下,七拐八拐,就来到一处杂物间。
推门进入看起来平平无奇,可移开地上的柴火,拉开一块木板,一个黝黑的洞口出现在原地。
众人鱼贯而入,随后这里再次变得安静,只有地上一连串散乱的脚印。
“公子!”
“公子!”
.........
这处还在扩张的地窖之内,每走两步就点着一根火把,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黑!
云光的到来,让这里在场的所有人,都异常恭顺的微微欠身,向云光献上了他们的尊敬。
微微抬手摆了摆,让这些人随意一些,云光则拖着一张椅子,坐到了被人绑在墙上,吊起来的察豺对面。
衣服上还有一道道鞭子抽打的血痕。
察豺应该刚经过审讯,被打晕过去,这会儿垂低着头,一动不动。
“他什么都没说吗?”
“除了套出来的话,其他一个字都不提,只是嚷嚷着杀了他!”
“你们不是说只要人落到你们手里,哪怕是块铁疙瘩,也能化作绕指柔吗?怎么还没敲开!”
在场的这些精绝密卫,神色有些灿灿的看着他们的直属上司。
这人被云光这般问话,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给出了自己的理由。
“那个...公子,你说下手轻点,别弄死!我们就没敢下狠手!”
云光一听为首的墨鸦这么回话,敢情这事还是出在自己身上啊!
“额...那你们随意,问的出来就问,问不出来死了也没事!”
“喏!”
有了云光这话开口,在场的人当即行动起来。
一盆冷水泼在对方脑袋上,让这个家伙清醒过来。
察豺悠悠转醒,嘴里硬撑的话已经脱口而出。
站在云光一旁,懂游牧鞑靼语的青雀已经开口解释了起来。
“公子,他说,放弃吧,别想从他嘴里知道什么,有本事杀了他!”
云光没有说话,只是冷漠的挥挥手。
其他准备好刑具的墨鸦当即动起了手。
扒光了察豺仅剩的破烂衣物,将一些粘稠,有些淡淡金黄的东西涂抹在了一些伤口之上。
随后不知道谁从另一处,端来了一个盖子盖起来的木桶。
“把他的嘴塞上!”
其中一位墨鸦,开口,立刻就有人将察豺的嘴塞得满满当当。
这边察豺还是那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死猪不怕开水烫,随你怎么折腾,杀了他都行,反正就是不开口。
木桶被揭开,映入眼帘的就是密密麻麻都快挤成一团的红色小蚂蚁。
“这是什么?”
“回禀公子,这是塔克拉玛干里独有的火蚁,别看个头小,可头上的那对大鳌,要在人身上那可是瘙痒疼痛,滋味很是酸爽!从来没人还能在这个刑罚上硬气过!”
“有这个不早点用?”
“公子有所不知,用到这个的下来基本上也就没命了!”
“嗯,那就用吧!反正也套不出什么东西!”
“喏!”
察豺静静听着俩人的讲话,他也懂东炎话。
看着这桶蠕动的红色小蚂蚁被端到自己身边,浑身上下不知道为何突然泛起了鸡皮疙瘩。
整个人也没了之前那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开始挣扎了起来。
这些蠕动的红色小蚂蚁,察觉到了察豺身上的涂抹的甜味蜜浆,这会儿已经顺着气味开始朝斜放的木桶边沿爬行起来。
没过一会儿,这处地下室里就响起令人头皮发麻,冷汗直冒的沙哑嘶吼声。
困在墙上吊起来的察豺,此时也不知道从何处迸发出令人诧异的力量,甩动着身体,想要将不断向前攀爬,还时不时在身体上留下一些红色印记的红色小蚂蚁甩下来。
可惜这些红色小蚂蚁靠着那对大鳌,死死的嵌在身体上。
察豺犹如得了疯癫症的疯子,疯狂的摆动身躯,只想要缓解一下身体的那番苦痛。
布条塞满的口中,这会儿只剩下如破旧风箱,不断粗重的鼻息,还有时不时抽动一下的身躯。
墨鸦也有序的将一盆盆带着些许泡沫的水,在察豺头上从头淋到脚。
让这个刚才从地狱般折磨中走了一遭的鞑靼男子,缓缓抬头,看着令他恐惧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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