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巨响,男子落地,将旁边的一排花圈撞得尽数倒地。
“哗啦啦!”
花圈又撞倒其他东西,瞬间功夫,灵堂便是一片狼藉。
“噗!”
一口鲜血喷出,溅射在棺木上。
漆黑的棺木,血红一片。
棺木沾血,血光之灾。
林家寨的风俗,最忌惮的便是大丧之日再添血光。
这是大丧之日的禁忌。
“干什么,你们欺人太甚!当我们林家寨没人了吗?”
怒吼声炸响。
“哗啦哗啦……。”
嘈杂的脚步声大作。
屋里屋外,林家寨的男女老少们闻风而动。
各自带着锄头、棍棒等武器,怒吼着包围而来。
不一会,沈志航和穆豹等二十人,便被数倍的人群包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穆豹凑到站在林小雅灵位跟前的沈志航耳旁,小声道:“姑爷,人有些多,怕是有点棘手。”
沈志航扫了一圈包围的人,嘴角全是不屑的冷笑。
看似人多势众,但青壮男子很少。
现今大多数村里的现状,青壮男子大部分都外出务工挣钱养家。
留守的都是老人妇女和小孩。
瞧瞧外面的人群,主力军便是老人和妇女,有几个还是小孩,身高还没锄头高呢。
“豹叔,这么一群乌合之众,你也怕?”
穆豹一顿:“额……。怕倒是不怕,只是闹出人命来不好收拾,毕竟这里不是清都市,不是咱们的地盘。”
“放心吧,出了事我顶着。”沈志航这话一出,打手们便没了最后的顾忌。
“刷刷刷……。”
人手一根伸缩甩棍亮出来,与围堵的村民们对峙,一个个杀气腾腾。
就那气势,都不是村民们可以抗衡的。
一些村民还真被这气势给吓到,赶紧后退,不敢靠得太近。
从后门冲进灵堂的人却不一样,是林家的嫡系,他们可不会后退。
领头的人是一个胡须花白的老人。
老人在林家辈分奇高,连林正南见了都得叫一声叔公。
林家寨,都叫他林叔公,可谓德高望重。
身为老一辈的人,对一些老的风俗最为在意和忌惮。
当,老人看到棺木上的血迹时,顿时双目赤红,抓着拐杖的手青筋暴起,不停地颤抖。
“你们……,欺,欺人太甚!“林叔公气得声音激烈颤抖。
“叔公,我宰了这群王八蛋!”
身后,一个年轻小伙带着几个林家子弟,手里握着柴刀、木棒等武器,瞪着沈志航和穆豹等人,怒不可遏。
“住口!”林叔公大喝:“就算要宰他们,也不能在这里。否则,小雅这可怜孩子将永世不得超生,你们想害死她吗?”
“嗤。”一道嗤笑声响起。
“老家伙,你脑子是老得生锈了,林小雅人都已经死了,谁还能害死她?”沈志航语气阴阳怪气,满满地嘲讽鄙夷。
“你个王八蛋,敢对叔公这么说话,信不信老子撕烂你的嘴!”为首的林家年轻人怒吼连连。
“林宏,先退下。”林叔公不想在灵堂里发生冲突,忍着怒火将林宏喝退,充血的老眼瞪向沈志航和穆豹。
“我不管你们是谁,也不管你们想干什么。但现在,人死为大,有什么事请你们出去说。”老人家一字一句地咬牙喝道。
“哼。”沈志航不屑冷哼:“老东西,你算什么东西,你说出去我就出去吗,简直笑话。”
“你……。”林宏等人气得目眦欲裂,满脸胀红。
林叔公在林家寨的身份地位,那是一个象征。
辱骂他是老东西,那就是对整个林家寨的侮辱。
可,林叔公不让动手,他们只好憋屈地忍着。
林叔公本人也气得浑身发抖。
但,为了尊重死者,他个人的屈辱暂时忍了。
“年轻人,我现在跟你讲道理。”林叔公死死盯着沈志航,一字一句:“谁家都难免会有大丧之事,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家有人办丧事,有人来闹事,你会怎么想?”
“哼。”沈志航还是不屑冷哼:“我沈家,谁敢来闹事,除非是嫌自己命长了。老东西,如果你不服气,欢迎去清都市来我沈家闹事。”
有恃无恐,嚣张不可一世。
林叔公再次忍了,继续好言相劝:“人死,讲的是一个入土为安。你这样的行为,是在让死者死不安宁。”
“你说对了,本少就是要让死者不安宁,你能怎样?”沈志航极尽张狂之能事:“对了,林小雅是给我小舅子陪葬的女人,也就是说,她已经是我小舅子的女人了,所以,我今天得把她带回去。”
“狗东西,你敢!”林宏暴吼:“你很牛是吧,有种咱们出去较量一番,我特么不打死你,就不姓林。”
“敢骂本少狗东西,你是找死!”沈志航脸色豁然一沉,阴冷的气息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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