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议院灭了。
这可是如同谋反。
这天下,谁敢干这事,肖健真有那个胆子?
“还有,肖健他太年轻了。”孙昭安不管段镇山的表情,继续:“不足二十四岁封帅,如今封无可封。”
“让他继续留在帅位上,他手中的权势会越来越大。”
“当有一天我们这些老家伙都不中用的时候,谁还能制衡他?”
“所以,打压势在必行,正好肖健自己作死弄出这么一个机会,院首又怎会放过。”
“哪怕是背负骂名,让人骂自己昏庸,院首也在所不惜。然而有谁知道,这恰恰是院首的英明之处。”
“现在压制肖健还来得及,以后再想压制可就难了。”
一番话,让段镇山一时难以消化。
他是一个武人,对这些东西本就不擅长。
现在听了孙昭安所说,感觉这里面的道道深奥、复杂。
“二长老,听您这一席话,我是犹如醍醐灌顶,越发觉得院首英明了。”段镇山拍了一个马屁:“可是,这跟我推荐祖伟业有什么关系,还请二长老明示。”
“你啊,还真是一介武夫。”孙昭安抬手无奈地隔空虚点段镇山:“先不说祖伟业能否胜任统帅之位,他真上位了,你和祖伟业是姻亲,两大统帅联手,雄兵超百万,这天下谁人能挡?”
“这……。”段镇山僵住了。
“哼。”孙昭安冷哼:“院首最忌讳的就是某一方势力过大,从而对议院的权威造成威胁,确切地说对他的地位造成威胁。”
“现在肖健有这个威胁,所以他要极力打压肖健。祖伟业若真当了统帅,打压的就是你们家了。届时,我可帮不了你们,也不敢帮。”
话说到这份上,段镇山还不懂就是白痴了。
“举贤不避亲没错,但也要看是什么职位。”孙昭安看着满脸僵硬的段镇山,表情似笑非笑地继续:“统帅位高权重,而且手握重兵,院首是绝不会同意让有姻亲关系的两人同时执掌帅印的,懂了吗。”
段镇山抬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我懂了。”
“懂就好,以后这事莫要再提,否则,让院首知道了心生芥蒂,你可就没好日子过了,说不定下一个肖健就是你。”孙昭安脸色豁然一沉。
“哗哗。”段镇山冷汗再次冒出,赶紧道:“不敢不敢,多谢二长老提醒,段某记住了。”
这里面的道道不说不知道,一说开来,让人背脊发毛。
如果不懂这些,真是怎么栽跟头的都不知道,比如肖健。
“行了,说的已经够多了,你好自为之吧。”孙昭安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的时间:“时候不早,先走了。”
“恭送二长老。”段镇山赶紧恭敬相送。
将孙昭安送出帅府后,段镇山返身进屋,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满脸期待地迎上来。
“统帅,我的事您跟二长老说了吗?”
此人便是祖伟业,刚才段镇山推荐之人。
段镇山一摆手,叹气道:“统帅的职位你就别想了,这个位置不是那么容易的,还是安心做你的副统帅吧。”
祖伟业一张期待的脸瞬间变成苦瓜脸,这是没戏的节奏啊。
“这是为何?”祖伟业不死心,追着问。
“哪有那么多为何,不行就是不行,少废话。”段镇山不耐烦了:“准备一下,跟我去西境,安心做我的副手吧。”
“这……。”祖伟业那个郁闷和憋屈。
“对了,你祖家不是有一幅唐时期的古画吗,马上派人送来,给二长老送去。”段镇山突然想起孙昭安就好这口。
“啊?”祖伟业不大乐意:“那是我祖家祖传之宝啊,价值连城。”
“哼。”段镇山冷哼:“这次如果不是二长老,我段镇山肯定栽了。我一倒下,你祖家会有好日子过吗?还有,你未来的前途也得靠人家啊。”
“这个……。”祖伟业想想也是这个理,当即一咬牙,忍痛割爱:“是,我马上去办。”
“这还差不多。”段镇山满意点头,心满意足地做了一个深呼吸,突然笑了:“呵,马上就要去接手西境了,待本帅拿下西境后,他肖健会是什么感受呢?很期待啊,哈哈……。”
大笑声起,自鸣得意,小人得志。
……
而此刻的肖健,正坐在雀儿山小楼客厅里看着手里的一份命令文件。
议院亲自派人,将这道命令不远万里地送达长州,送到肖健手里。
看完文件,肖健抬首,冷冽的目光盯着面前站着的“信使”。
信使身材高大,因为是来自议院,天生就有一种藐视众生的傲气。
看到肖健目光望过来,他一昂头,威严的目光俯视坐着的肖健。
“肖少帅,命令已经传达,请立即遵照执行!”信使居高临下的命令口吻道。
“呵。”肖健嘴角勾出一丝冷笑:“你觉得,这种命令公平吗?我需要一个解释!”
“议院没有义务向你解释,命令就是命令,你必须服从,胆敢抗命就是藐视议院,严惩不贷!”信使声音豁然提高,盛气凌人。
“严惩不贷?”肖健的手突然一扯。
“嘶啦!”代表议院意志的文件,当着信使的面变成了两半。
当面撕毁议院文件,这是议院成立以来第一回。
“大胆!”怒喝声骤然炸响,似要震破人的耳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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