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个周五晚上,姜淮心又来了简珧打工的地方找他,因为被简珧警告过不许再打扰他工作,这回他没有作妖,把车停在火锅店对面的街边,就坐在车里等他。
十点多时,陈鸣涛来了,他没有看到姜淮心的车子,径直进了店里去。
姜淮心眉头一跳,赶紧推开车门下车。
简珧正在店里忙碌,刚收拾完桌子,就有人在他面前坐下,动静很大。
简珧一抬眼,对上陈鸣涛阴恻恻的目光,就听他阴阳怪气地说:“姜表弟,你挺能耐的啊?”
简珧没有理他,放下菜单就要走,被陈鸣涛抬手拦住:“你跟范雪什么关系?”
简珧冷冷瞥向他:“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你不知道我在追她吗?你敢打她的主意你活腻歪了是吧?”
简珧冷漠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知道你在追谁?与我有什么关系?”
“妈的你小子欠揍是吧?!”
陈鸣涛一拳砸在桌子上,周围桌的人都好奇看了过来,在收银台的老板听到动静赶紧过来。
陈鸣涛站起身,恶狠狠地指着简珧警告他:“范雪是老子看上的人,你识趣点就最好离她远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没等简珧再说什么,走进门来的姜淮心大声喊了一句:“陈鸣涛!”
看到姜淮心,陈鸣涛浑身的戾气收敛了些,依旧没好气,姜淮心大步走过来,越过店老板时塞了些钱给他:“不好意思,那人是我朋友,都是认识的人,一点误会,我们自己去外头解决。”
店老板认出姜淮心是之前那个花钱买简珧工作时间的冤大头,堆起了笑脸:“那行,你把你朋友劝出去,别影响店里生意就行。”
姜淮心与陈鸣涛推推搡搡地去了外头,陈鸣涛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地与姜淮心抱怨:“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故意来找你表弟麻烦,是他抢我的女人,这事我跟他没完。”
姜淮心递烟给他:“消消气,有话好好说,不就是一个女人么,至于这么大动肝火吗?”
“不是一个女人的事,你知道的,我一早看上范雪的,我还跟你提过的吧?结果他一来就多管闲事,范雪本来对我半推半就,现在被他横插一脚,直接不理我了,说喜欢上了你表弟,你表弟这事做得太不地道了。”
“我看这事是有些误会……”姜淮心尴尬不已,这都什么跟什么……
简珧被店老板训斥了两句,看在姜淮心的面子上,店老板没说太重,让他提前下班。
刚走出店门,就看到姜淮心和陈鸣涛还在外头,简珧没理他们,正要走,姜淮心拔高声音喊他:“珧珧!”
简珧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他们:“我只说一遍,我跟范雪没关系,你们这些花花公子整天为了女人争风吃醋,别扯我身上,我没兴趣也没那个功夫。”
姜淮心很无语,说陈鸣涛就说陈鸣涛,干嘛放地图炮。
陈鸣涛气骂道:“你他妈的敢做不敢认了是吧?要不是你范雪怎么会不理老子?不是你在后面兴风作浪是谁?!”
简珧轻蔑地扯了扯嘴角:“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不理你,不如你回去撒泼尿照照,长成你这副尊容有几个女人能看得上你,别以为你有几个钱就了不起,人说不定就是嫌你太丑下不了口。”
“你——!”
陈鸣涛气得撸起袖子就要上去揍人,被姜淮心拦住:“别别,都少说两句吧,这有什么好吵的……”
他说着又瞪向简珧:“你给我闭嘴!”
简珧面无表情地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姜淮心把陈鸣涛拖进车里,好言安抚他:“别气了,我那表弟就是那种狗脾气,说话气死个人,骂我的话更难听的都有,我替他跟你道歉,走吧走吧,我请你喝酒,把他们都叫出来。”
陈鸣涛气哼哼了半天,憋出一句:“我是给你面子,要不是看在他是你表弟份上,我早找人弄他了。”
“是,是,都是给我面子,你大人有大量,消消气。”姜淮心嘴上赔着笑,心下多少都有些不屑一顾。
简珧说的其实是实话,姜淮心看着,简珧那个邻居估计确实没看上陈鸣涛,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向钱看的,毕竟陈鸣涛这人长相磕碜,脾气还差,除了有钱当真一无是处。
陈鸣涛把事情都怪简珧身上,其实挺无理取闹的,可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个陈鸣涛是有前科的,之前就有人抢了他看上的人,被他找人给打断了一条腿,简珧又是个没心没肺口无遮拦的,姜淮心还真担心陈鸣涛会动他,虽然他也不怕陈鸣涛,但实在没必要为这事跟陈鸣涛撕破脸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们去了常去的酒吧喝酒,一伙狐朋狗友都来了,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陈鸣涛见人就抱怨姜淮心的表弟抢他女人,姜淮心只能不停给他陪酒道歉,给足了他面子。
有人笑嘻嘻地问姜淮心:“没看出来啊,你这么护着你那小表弟啊?之前看你对那个万玲玲都没这样,你很久没把人带出来玩了吧?腻了?”
“早分了,别提她,”姜淮心不在意地摆手,万玲玲是谁他早不记得了,“表弟跟女人怎么能一样,怎么说那都是一家人,总不能叫他在外面给我们家丢人。”
陈鸣涛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放过简珧,咬牙切齿:“他也就是走运有你这个表哥,否则我一定要给他好看。”
“你跟他计较什么,他就是个神经病,”姜淮心有些喝高了,说话没个正经,“你也别惦记着他抢你女人了,他能抢什么,他对女人硬不起来的,他喜欢的是带把的。”
“什么啊,原来你表弟是基佬啊……”
“我看着他确实像啊,长得就跟个女人一样。”
“啧啧,真没看出来,你家里人知道么?”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陈鸣涛更是一阵恶寒,先头被简珧骂长得丑的气倒是消了大半:“他真喜欢男的?喜欢什么样的?”
姜淮心晃着手里的酒杯,戏谑一笑:“喜欢我啊。”
“少来,他不是你表弟吗?”旁的人压根不信,“你他妈喝高了胡言乱语吧?”
“这有什么好胡说的,”姜淮心得意地扬了扬眉,被酒精蒸腾过的脑子格外的亢奋,“我说了他是神经病,他是我姑领养的,跟我没血缘关系,你们别看他对着我凶巴巴的样子,还故意躲着我,其实他可喜欢我了……”
“不是,”有人还是不信,“你既然知道他有毛病,你还不离他远点,你总不会也看上他了吧?”
姜淮心“嘁”了一声:“怎么可能,我觉得他好玩不行?我就喜欢看他明明爱死我了,还要对着我装腔作势的小模样,可好玩了,你们懂什么。”
有女生受不了地翻白眼:“臭不要脸了你,人摊上你这么个表哥,可真够倒霉的。”
姜淮心不以为然:“我对他还不够好?处处护着他还替他挡刀子,有几个表哥能做到我这个份上的,给他脸了还。”
陈鸣涛浑浊的眼珠子转了几圈,想着自己在范雪眼里还比不上个基佬,更是不爽,怼姜淮心:“你别吹牛,谁知道你表弟是真的喜欢男人,还是假的,不如我们找人去试试他……”
“试什么试?有什么好试的,”姜淮心不耐烦地挥挥手,“我说了他真喜欢我,爱死我了,你们怎么就不信了,不然这样,我跟你们打赌,一个月之内把他追到手,你们等着看就是了。”
“不容易啊,你还牺牲起色相了,行啊,赌什么?”
众人嘻嘻哈哈地起哄,都觉得姜淮心是喝多了胡言乱语,他那个表弟他们又不是没见过,对着姜淮心跟对着仇人一样,能喜欢他才有鬼。
反正是姜淮心自己说要打赌的,这种男追男的热闹他们还是第一次看,不看白不看。
陈鸣涛第一个下注:“你真把人追到手,再甩了,我的车子给你。”
“我要你车子干嘛,”姜淮心嗤他,“玩那么大做什么,一人一百欧,就这样吧,意思意思就行。”
陈鸣涛吊起一边眉毛瞅着他:“你别是不敢赌吧?”
“我有什么不敢赌的?你们等着,一个月之内,我说到做到。”
姜淮心醉醺醺地从酒吧出来时,已经快凌晨三点,他爬进出租车里,浑浑噩噩地捉着手机给简珧发微信:“珧珧睡了吗?哥哥现在去找你,给哥哥开门,乖。”
他直接跟司机报了简珧的住址,迷瞪着眼睛盯着手机屏幕,这个点,简珧显然已经在睡梦中了,不可能回他的微信。
姜淮心也不失望,握着手机晃了晃,手机掉下来,正砸到他额头上,冰凉的触感让他发热的脑子清明一瞬,又呵呵笑起来。
追简珧虽然是一时戏言,其实还挺有趣的不是?
不知道跟那个小混蛋谈恋爱是什么感觉,随便想一想姜淮心都觉得热血沸腾,暗自后悔先前怎么就没想通,这么好玩的事情,他早该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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