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言的想法男人靠的住,母猪都能上树了!
婉言惊的跳起:“这是怎么了?”
秦二九也奔了过去,扶着嫤言进屋:“发生何事?哎,你别这样哭啊,仔细孩子!”
“你就关心孩子,不关心我!”嫤言哭的更厉害了。
“没有没有,都关心,都关心。”秦二九一下子就急出了汗。
芸娘听到动静也跑出来急道:“你别哭啊,哭什么呢?怀着孩子呢!年轻人真是不经事,快收了泪吧!”
嫤言见到芸娘,一把推开秦二九,就趴在芸娘怀里大哭:“娘娘!呜呜,娘娘,你不知道她们多过分。三四婶的爹爹死了关我什么事?居然怨我们家拖了婚期,三四婶才跟着拖,这会儿爹爹死了要守孝,几个嫂子都怨在我头上了。这样的冤枉事我才不认呢,我过门都多久了?分明是三四婶娘家磨蹭,明知道不好了还要硬是要凑齐二十台嫁妆,与我何干?我再不跟他过了,呜呜呜……没事聚在一起阴阳怪气的,打量我不知道他们背地里说我清高呢。我怎么就清高了,不就是不奉承她们嘛。大家都是妯娌,我凭什么啊?呸!”
婉言一听,得,啥也不用说了,妯娌婆媳的事说不清的。她撒腿就往外跑,赶紧请大夫是正经。跑的快断气了,才拦住一辆马车,直奔上会给他瞧病的大夫家去——自从治好了婉言,苏家就颇为迷信此人。拉着老大夫又直奔回来,嫤言已经哭的打嗝了。
大夫赶紧开药安神,折腾了近一个时辰,嫤言才安静的睡去。希言叹了口长气:“这叫什么事啊!”不是妹夫欺负人,说妹夫都没辙,秦二九还担着委屈呢。
婉言揉揉太阳穴:“我说,去大相国寺拜拜吧,最近怎么尽不对劲呢!”
“子不语怪力乱神!”
“瞎扯吧,我那会儿病的时候,你求什么符啊?”婉言不客气的吐槽。
希言眼神乱飘。
婉言倒还记得中心思想,扭头问秦二九:“这到底是怎么了?”
秦二九耸搭着脑袋:“我也不知,大约是人多事多吧。唉……。”
婉言抽抽嘴角,莫非是传说中的孕妇情绪不稳!?
不多时,秦家娘娘使人来与秦二九说:“接了新妇回去吧,都是女人家嘴碎,已经训过她们了。”
芸娘冷笑:“这话谁不会说呢?我倒要问问,怎么就是我们家拖了时间了?我竟不知办个定好的喜事还要几个月的时间,这是嫁太子妃呢?”
秦家老仆脸一红:“并没有的事。”
“我却不敢放女儿回去,你们家还是等你们家的祖宗进了门,再让我家女儿去磕头好了。免得又碰上些有的没的,你们不心疼孙子,我还心疼外孙呢!”
老仆不好接话,只能看着秦二九。
秦二九憋了一肚子气,哦,我不在家你们就往死里欺负我老婆是吧?靠!却又不好不给嫡母跟前的老人面子,遂笑道:“妇道人家愿意在娘家住几天也是有的,且让她散散心吧。”内心却想,什么时候才能跟赵十八一样闹分家啊!混蛋!
老仆左右为难,今天这事还真是女人家说话没把门。只不过说实话,嫤言的嫁妆是轻了些,被人看不起也是有的。所以嫤言日常也不跟这群人混,多数跟族里稍微穷点的娘子在一起玩。这么一来,家里几个亲妯娌更看不上她了。又说起昔日合拍的未来三四婶,不免就带出了点来。
嫤言又傲气的很,家里的长女,自幼也颇受了些宠爱。跟嫡妹是真处的不错,就算芸娘偏心眼,谁家爹娘不偏了小的去呢?这也是人之常情了,她自己都经常憋不住疼一疼小的嘛。她画也画的好,字也写的好,针线更是漂亮的很,人长的就不用说了,鹅蛋脸大眼睛,怎么都算美人啊。往日在女学里,先生都是尽夸的,这方面婉言压根都放弃跟她比了,那自信心能不膨胀么?居然因嫁妆和出身被人看不起,啊呸哟,你算老几?姐嫡母还没看不起过姐呢!
嫡出的儿子自然找的是嫡出,庶出自然找的是庶出。秦二九前头还有个庶兄,其妻低调的恨不得隐在尘埃里看不见。虽然长相还行,但畏缩样子太破坏气质了。哪里比得过嫤言的神采飞扬?几个嫡出的妯娌便看不大惯,庶出就要有庶出的样子嘛,虽然有庶姐的,在家里也不能不给面子,不然会显的十分没教养。但大家族里嫡嫡庶庶的,代表着她们不自觉的卷入了亲爹争夺战,彼此的阵营隐秘又坚定。表面上一团和气,底下却没事喜欢刺几句。嫤言正揣着包子,受过几次委屈都忍了。今天是恰好让她找到了爆发点,一怒之下就冲回了娘家哭诉。
几个妯娌也并不怕,秦家娘娘也是意思意思训过她们几句就算完。好在秦家娘娘不傻,能把嫤言养成这幅得行,在家里就肯定不是憋屈的。遂也派了个心腹去接。不曾想芸娘给扣下了,话还说的这么难听。秦家娘娘的脸上就有些不好看。也赌气不管了。
嫤言如今跟着芸娘睡,苏璨被撵希言屋去了。在家休养了几天,心情好了很多,又觉得跟那帮没文化的计较挺丢脸的。何况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还能怎么办呢?日子总要过下去的呀。所以等秦家再次使人来接的时候,憋着气半推半就上了车。芸娘打发了好几包礼物,算是给嫤言做脸。回头四人组再次相聚于苏家,各自看书看的疯魔了一般。四个人,四种家境,却只有一条出路——科举改变命运!
天气渐暖,希言等人索性在院子里扎了根。婉言抱着个大纸盒子回来,放在秦二九面前道:“我做的小衣服,你带了回去吧。再有前日家里进的《笑林小集》我抄了一本,以及我近日自己编的笑话儿都在这里,你带回去与大姐看着玩吧。”
秦二九道:“累你操心了。”
“呸,我还说我姐累你照顾了呢。”
“我们二姐真是一点亏也不肯吃。”赵十八笑道:“难为你也肯做针线?你先生今儿欣慰的哭了没?”
“这叫做做脸!”婉言又冲着楚衍道:“娘家人多送东西,这是告诉夫家人娘家有人看着呢!你们家给微微姐送东西了没?”
“送了,大嫂二嫂时常照看呢。”楚衍道:“你怎么知道这些弯弯绕绕的?”
“学里有人跟我说的呗。”她的同学别的或许缺,大户人家的小娘子必不缺的,逮一个来问就是了:“对了,你对外人可要说是娘娘给了啊?我年纪小,压不住场呢。”
“你倒不邀功!”秦二九笑了。
“我的针线她苏大娘认不出来?”
“我们二姐怎么就这么能干呢?”赵十八叹道:“将来也不知道便宜了谁去!”
这话是朝楚衍心里捅刀子呢,果然楚衍狠狠的踩了他一脚。
秦二九却叹道:“大家族不易居,依我说竟还是找个小户人家吧。只要肯干,哪怕穷些呢。没得受这些活气。”婉言从来说起恋爱嫁人是脸不红心不跳,这帮人也都不忌讳了。
希言冷冷道:“也不是人人都不分家!”
婉言倒是接过话头:“我见当官的分家好少哦!日后必不嫁当官的人家,姐夫说的对,那些酸话我可听不得!哼!谁怕穷啊?我不会赚钱不成?稀罕的男人养。”
这话一出,楚衍眼睛一亮。其余三人齐刷刷看向楚衍。
婉言还没发觉,犹自吐槽:“男人靠的住,母猪都能上树!哼!”
四人无语,希言道哭笑不得:“你这是把我和爹爹也说上了?你这口没遮拦的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哟。”
“干嘛要改?为别人改变我的生活方式,还不如不嫁呢!谁离了谁不活了?”婉言做了好一阵讨厌的针线,心情本来就差。一想起嫤言那叫什么日子哟,更是郁闷的不行。好吧,秦二九他还算不错了,照嫤言的说法也还体贴,人也挺老实,但搁不住家里极品太多。再看看芸娘受的污糟气,十三娘日子又好过到哪里去?更别提那个倒霉死的冬娘了。这女人嫁人就是亏的!亏到底了,她才不要嫁人呢!
所以说楚衍你是真高兴的太早了。
吐完槽的婉言心情转好的晃回房间,继续她的零花钱大业。今天要做的是市场调查表,近来生意挺稳当,但也没有更进一步,不行,得考虑考虑怎么提高营业额的事!咬着笔头陷入了沉思。
这厢,希言听到婉言的一番话,心里也动摇起来。婉言她真的受得了大族的生活?当然小官人家也不是没有,这却很难撞到。这些人多数在官学读书,要说他也认识的个七七八八,京里的官是多,但再多那也是有个数的。大官是不指望了,小官也就那么几个歪瓜裂枣的呀。何况多数还早就定亲了。普通市民当然是个不错的选择,比如假如没有变态家规,赵十八家那种就很好。可那些还真不如楚衍知根知底。
再次碰到妹子婚姻问题,希言一个头两个大。只好把楚衍等人赶走,关门与芸娘商议去也。不幸芸娘是个颜控……希言吐了血,他能怎么说哟?芸娘楚衍现在是秀才,三本书能卖八两银子,以后要说穷真不可能穷到什么地方去。秀才还可以做馆,京城牛人多,但牛人多数当官去了。举子多,但请的起举子的人家不多。想奔着科举路上去的家庭不给孩子开小灶怎么可能哟,他小时候还下了学再补一晚上课呢,教他的就是秀才。遇上颜控娘娘,希言完败。
苏璨的意见被他无视很久了,于是希言决定明天他要去秦二九家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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