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微芒
文/沐清雨
原本曲灿只给了颜清两天假,结果颜清休息了一周,理由是:“搬家。”
那晚过后,陆鉴之委婉地提出:“我们搬去小漾他们旁边住?这样你和小漾见面也方便。”
颜清咀嚼了下“我们”一词背后的意思,反问男朋友:“你是说,以后我们住在一起吗?”她没好意思把同居说出口。
“你愿意吗?”陆鉴之抬手在她脑袋上轻轻一揉:“我们平时都忙,好不容易有点时间,再两边跑,辛苦不说,还容易被媒体拍到。”
颜清心想:同居不是更容易被拍,又期待和他住在一起。那样的话,只要不进组,每天都能见到他。晚上听他说”晚安“,清晨在他怀里醒过来,迎接新的一天。只是想想,都觉得美好。
只是:“那也不一定非要搬去小漾他们那边啊,我们走了,陆老师怎么办?”不等陆鉴之回答,颜清猛地反应过来:“是不是因为陆老师在对门,你担心我不习惯啊?”
陆鉴之确实有这方面的考虑,陆司画是他的姐姐,他怕颜清会觉得不舒服。
他的手落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轻轻一捏:“我希望我们以你舒适的状态交往。”而不是让她承受家长监督似的恋爱关系。
“我没关系的。”颜清放软了身体靠在他怀里:“小漾不可能常来看陆老师的,你又那么忙,她难免寂寞,我作为小漾的好朋友,你的女朋友,正好可以多陪陪她。你不用担心我们的相处,我们有共同话题啊。”
她们都热爱表演,确实是有话题聊的。像是陆司画刚回国,颜清过来探望她,那应该是她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正式见面,都不需要陆鉴之从中周旋,就能够就一个剧本聊一晚上了。
陆司画与别漾的关系就那样了,不会再恶化,但也不可能像别人家的母女那样亲近,依颜清绵软的性格,确实是能够和陆司画融洽相处的,而她的年龄和身份,于陆司画而言,像是一种特殊的弥补。
明明是她错了一辈子,到头来,所有人都在迁就她。
陆鉴之拥住颜清,脸埋在她颈肩:“颜颜,谢谢你。”
莫名地,颜清在他这个动作里读到了脆弱的味道。
外人面前,他是高高在上的陆总,很多影视公司的老总,甚至是栗萧里,有时都要看他的脸色。因为现在影视的大环境就是这样,平台最大,影视方在决定做一个项目前,都会先拿策划案到平台过会,过了才能动。
群星作为五大视频平台之一,总裁陆鉴之是有生杀大权的。
家人面前,他不仅是陆司画的弟弟,别东群的内弟,更是舅舅,是长辈,谁都能够崩溃,谁都可以难过,唯他不行。像是在陆司画患癌这件事上,无论姐姐错得多离谱,后还是要他来擅。
他承担了太多,却从未说过一句“辛苦”。
颜清心疼地回抱他:“不用谢啊,我们是要做一家人的,当然要一起承担了。”
陆鉴之心中动容,他吮她脖颈:“嗯,一家人。”
颜清笑着推他:“好痒。”
陆鉴之不为所动,加重力道吮了下,嗓音带笑:“哪里痒,嗯?”
微微上挑的尾音,暧昧得不行。
颜清心动不已,又不得不提醒他:“不要吮出吻痕啊,会被人看到。”她还要录节目,遮不住就麻烦了。
陆鉴之按着她肩膀把人压躺到沙发上,松散地低笑:“反正已经有了,不在乎再多两个。”话音未落,手已经自她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亲亲抱抱真的很上瘾。
颜清被他揉得没了反抗的力气,一切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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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鉴之和颜清还是从他的公寓搬到了别东群隔壁的隔壁别墅。
至于陆司画,他说:“群星离公寓不远,我平时中午可以回去陪她吃饭,什么都不耽误。”总之,坚持给自己和颜清一个独立的恋爱空间,不肯让颜清因为他承担更多。
于是,颜清为了布置新家,连续休了一周的假。
曲灿对此有点意见,过来给颜清送东西时忍不住抱怨:“幸亏最近没有商演,否则就你这个任性劲,我非得失业不可。”
在工作方面,颜清其实从没任性过,在她看来,自己没有任性的资本,便讨好地说:“你不是刚替我接个那个综艺嘛,中间好不容易空出几天,我当养精蓄锐还不行么?我答应你,过年之前一定不请假了。”
相比夏非的大小姐脾气,颜清属于最好带最听话的艺人了,曲灿倒不是真的怪她,说:“反正公关稿我是早准备好了,就算被媒体拍到实锤也不怕。”
颜清懵了下:“什么是实捶啊?”
曲灿用下巴指了指窗户的方向:“不拉窗帘的那种。”
颜清脸一红,小声嘟哝:“不会的。”
曲灿笑着打趣:“我看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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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人正式搬过去那晚,去别东群那边吃饭。
见到别东群,颜清还是习惯性喊:“叔叔。”
别东群看看陆鉴之,再回身看看正在厨房学做虾的准女婿,啧了声:“我都不敢应了。”
当着别东群的面,陆鉴之没有为难栗则凛,他说:“各论各的叫吧。”
“那栗二从哪论啊?”别东群语带笑意:“他和我告状,说你训小漾了。”
陆鉴之往厨房看过去,对着栗则凛的背影说:“不想挨我训,就管管。”
栗则凛回身,顶他一句:“你爱管你管,我娶老婆是惯着宠着的。”
陆鉴之抿了抿唇,无奈:“坏人都被我做了。”
颜清悄悄握了握他的手,去了厨房:“栗队,我帮你啊。”
“您别!”栗则凛还是懂事的,伸手让她出去:“且不说您是陆总家的,我不敢让您动手,再者,万一磕着烫着了,还怎么开工?我大哥都得唯我是问。快出去吧,小漾马上回来了,你们等吃就行。”
别东群见状象征性地批评了栗则凛一句:“也不要太惯着她,她呀,三天不挨骂,上房揭瓦。”
“我说怎么一个劲打喷嚏呢,原来有人说我坏话啊。”别漾在这时进门,她把包随手扔到沙发上,就要拿别东群手机:“别董是好几天没给我转账,人民币咬口袋了吧。”
别东群把手机抢过来:“要转账找你男人去。”
“我男人的钱就是我的钱,还用要吗?”别漾流氓似地捏了颜清下巴一下,往厨房去了,走到栗则凛身边,探头看了看:“给我做虾了?”
栗则凛回身看一眼,确定没人看他们,低头贴了贴她的脸:“怎么今天这么晚?”
别漾勾住他脖子,旁若无人地在他唇上咬了下:“还不是孟静,被三哥追的,在我工作室抱怨了半天。”
栗则凛听说寻净逾看上孟静的事了,问:“三哥是来真的?”
别漾就要拿虾,被栗则凛拍了下手,站在旁边边洗手边说:“那必然是了,三哥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栗则凛剥了个虾喂给她:“孟静不喜欢他?”
别漾嘴里嚼着东西,含糊道:“她只说三哥不会是孟教授喜欢的类型,过不了家里那关,一句没提她不喜欢。”
栗则凛挑眉:“那她至少对三哥是有好感的。”
“就是,寻老板人帅钱多,虽然性子野了点,可做大哥的人,不野怎么行?”别漾靠在料理台上:“我不信她不想做大嫂。”
栗则凛拧眉:“可孟静看起来,和大嫂的人设不太符。”
别漾笑:“那是她那张乖乖女的脸太具欺骗性。”
栗则凛不了解孟静的性格,但对于别的女人,他没兴趣多问,和厨师一起把菜端上桌,请客厅那三位长辈入座。
席间,颜清尝了尝栗则凛掌勺的菜,表扬道:“没想到栗队的厨艺这么好啊。”
栗则凛继续着给别漾剥虾的伟大事业,说:“你要是知道我做废了多少盘虾,就不会这么说了。”末了还为自己辩解:“也不算废,我都吃了。”
别漾赶紧给她未婚夫夹菜:“辛苦栗队。”
栗则凛抬眼看了看对面的陆鉴之:“陆总哪天也给我们露一手?”
给颜清剥着虾壳的陆鉴之:“……我都不说话了,火还能烧过来?”
深知陆鉴之对厨房有阴影的别东群都忍不住笑了。
晚饭气氛融洽。
回到家,颜清问陆鉴之:“为什么叔叔说你对厨房有阴影啊?”
还不是因为别漾。
家里明明有厨师,有管家,且不说做饭问题不用她操心,平时餐桌上的菜几乎都是她爱吃的,结果有一天她心血来潮偏要给别东群和陆鉴之煮宵夜,然后上楼忘了这事,把锅烧糊了,差点把厨房点了。幸好当天陆鉴之回来及时,没酿成大祸。从那之后,别说别漾,陆鉴之都不沾厨房的边。
却愿意为了颜清改变。
他说:“等我学两个菜,做给你吃。”
颜清明白他是见栗则凛为别漾下厨,怕自己羡慕,搂着他脖子说:“我吃不了几口,会浪费了你的精力,有时间,我们一起吃饭就很好了。”
陆鉴之抱她上楼:“虽然要保持身材,但健康还是第一位的,不能节食太狠。我交代了厨师,要注意你的营养均衡,他会给你搭配好,你放心吃就可以。”
颜清欢喜地亲他一下,轻声说:“谢谢小叔。”
陆鉴之上楼的动作微滞:“叫我什么?”
颜清唇贴在他耳边,又低低地叫了一声:“小叔。”
七年前他们初见时,她就叫他小叔,随后的一段时间,她都是随别漾这样称呼他。后来不知是哪一天,她忽然就不叫了。现在回想起来,她应该是从不叫他小叔时起,确定了对他的喜欢。今晚又这样叫他,想必是觉得他在栗则凛面前跌了辈份,以此弥补。
以他们现在的恋人关系,不应该应的。可明明还什么都没做,陆鉴之居然因她这声“小叔”脊椎一麻,像是第一次带她攀上高峰时的感觉,他喉结滚了滚,压着冲动轻斥:“不许叫!”
颜清盯着他看了片刻,见他耳尖沾了点红,莫名觉得他不是真心抗拒。
猜测很快得到证实。
那一晚陆鉴之要了她好几次,每一次都比第一晚要她时热烈,更在最后一次要求:“颜颜,再叫我一声。”
颜清几乎要承受不住,又贪恋他带给自己的极致愉悦,她攀住他肩膀,情难自抑地轻唤:“……小叔。”
他似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深喘着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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