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倾寒没有笑话我,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一道金色的光芒穿过建筑物照射了进来,公孙倾寒就跟着那道金光一起消失不见了。家里顿时安静了,我拍了拍沙发上的毛发:“那混蛋玩意儿还掉毛呢……”
长虫揽住了我的肩膀:“别哭了,没事儿,他也就只是不跟我们住一起而已,他还是你仙家,你可以随时找他。”
我动作顿了顿:“可他说了那句话……那句‘你们要好好的’,叶恒丰也说过……”
现在想来,叶恒丰第一次对我说这种话的时候是他对我放手了,再之后,说了这种话,就再也不见了……
长虫一听到叶恒丰的名字就不淡定了:“行,你要难受就难受吧,你要非觉得公孙倾寒这次会死我也没话说,反正我不觉得。”
我能理解长虫介意叶恒丰,可叶恒丰却是我无法忘怀的,这辈子我跟他不算没缘分,因为就算没有在一起,他还是在我生命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公孙倾寒走后堂口也又开始步入正轨了,第二天正常营业,只是我跟长虫从昨天我提了叶恒丰之后就没说话,到现在他都没理我,带孩子的时候他还是照旧,而且他成功的把小丫头带在身边,父女俩直接无视我了。
现在天气也还比较暖和了,早上我上完香打扫卫生的时候提了一桶水出来,提得很费劲,长虫也没帮我,就坐在那里看书。我就奇了怪了,那破玩意儿书有什么好看的,他都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什么书他没看过?天天看天天看,还带着孩子一起看,明明是个风尘浪子,还要装得多有书生气息似的!
原本我没打算跟他生气的,可他见我吃力也不搭把手,我顿时就觉得很委屈,哪怕他来帮我给我甩脸子呢?这样我都可以接受,可他完全无视,这是翻脸之后连起码的关心都没必要了吗?
我憋着一口气把堂口里里外外大扫除了一遍,纳兰淳现在好多了,也不用公孙倾寒每天看着他了,平时他也回牌位里修行了,我把隔间里面的床单被子什么的也都换洗了,忙了一个上午,长虫愣是看都没看我一眼,我活像个打杂的,就算来了人找我看事儿他也不带搭理的,很小的事儿还得我自己解决,忍一时越想越气,越气我就越受不了,他这么在意叶恒丰的存在,那我能在意他那些莺莺燕燕的存在吗?我要是跟他算账,三天三夜都算不完!
忙了一个上午,总算完了,我刚坐下歇会儿九儿就来了,她用家里的保温杯带了药来给纳兰淳,说是公孙倾寒走之前交代的,那药闻起来特别腥,明明热腾腾的,硬是能感觉出一股子寒意,这药就不适合给活人喝。
纳兰淳出来之后他们两人坐在一起亲热得很,九儿还喂纳兰淳喝药,越看我越气长虫,纳兰淳瞥了我一眼给九儿递了个眼色,九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长虫,顿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七哥,你干嘛呢?那书有我七嫂好看?”
长虫眼皮都没抬一下:“是比她好看。”
我翻了个白眼:“那书中自有颜如玉,还有黄金屋,哪里是我这样的黄脸婆能比的?”
小丫头瞪大了眼睛盯着长虫手里的书:“书里哪有什么颜如玉和黄金屋?颜如玉不是婶婶吗?她怎么会在书里?”
我说道:“那不是说你婶婶,‘颜如玉’就是形容长得好看的女人,你婶婶用这名字不也名副其实么?”
小丫头眨巴着眼睛:“噢……娘你是说爹在看书里的美人,可是书里没有什么美人啊……”
我指桑骂槐的说道:“只要人的思想不纯洁,心里想什么就会看到什么。”
小丫头很上道儿:“嘻嘻……爹爹思想不纯洁,他是坏蛋。”
终于搬赢了一局,我得意的喝了口茶水,还没咽下去小丫头又说道:“爹爹宁可盯着书空想也不愿意看娘,那说明娘还不如书呢。”
我嘴里的一口茶水顿时喷了出来,我分明看见长虫的腰板挺了挺,嘴角微微上扬,那叫一个得意。
九儿没忍住笑抽了,汤药洒在了纳兰淳的衣襟上,纳兰淳郁闷的拿纸巾擦了擦:“别笑,他们在闹别扭呢,严肃点。”
九儿强行忍住笑意,但是肩膀明显的在抖动,这憋笑别得可真严重……
我深吸了一口气:“珏儿,要是娘跟那混蛋分开了,你跟谁?”
小丫头很认真的想了想说道:“跟娘,因为娘管钱,以后我就不用愁请云离吃饭没有钱了。”
妈的还真势利眼,心里这么想就算了还敢说出来,我真想抽她!
长虫一点儿都不示弱:“她那点钱算什么啊?爹比她有钱,你要是跟着爹,以后爹天天带你跟云离吃香的喝辣的。”
小丫头怯怯的看了我一眼:“那我还是跟爹吧……”
我气得牙痒痒:“曲天风!是不是不想过日子了?!你找茬跟我闹是吧?不想过你就直说!”
他这次硬气得很啊,我叫他大名儿他都不抖了:“我看是你不想过了。”
我起身往外走去,老子不想在这里呆了,我看那混蛋玩意儿一眼我就生气,真是越想越气,现在在我心里男人就是那种爱你的时候亲亲宝贝,不爱的时候连看你一眼都多余的混蛋玩意儿!
怪不得有些人说,刚开始的时候你打个喷嚏都急得不行,时间长了腻了,你就算摔得鼻青脸肿他都只会骂你自己不长眼睛,这多现实啊,形容得多贴切啊!
我也不知道我走了多远,等气稍稍消了的时候我才回头看了一眼,长虫没跟出来……
在气头上的时候思想都是极端的,很少有人在吵架的时候能想起对方的好,都是努力的去想对方的不好,给自己闹下去的理由,不逼得对方认错不肯收场。
我现在就是这样,我会觉得他变了,真的没有从前那样在乎我了,就因为我提了叶恒丰的名字,他能二十四小时不理我。女人的思维很刁钻,我甚至在想这就是他的错,他只在意我提了叶恒丰的名字,没在意提叶恒丰名字的时候我在哭,而他停止了安慰,顾自跟我生气,关键我也不是为了叶恒丰哭的,我是为了跟公孙倾寒的分别,一时伤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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