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切嗣在心中暗骂着archer的不靠谱,利落的跑掉了。
作为本次圣杯战争中最慎重的御主,他从来不将自己置身于危险的处境之中,所以,等到间桐雁夜赶来的时候,只剩下远坂时臣血流一地的尸体了。
他感受到了rider的邀请,但还是将寻找远坂时臣的踪迹作为第一要素,因为昨天晚上暴走了的缘故,莫德雷德也十分好说话。
她对于战斗和胜利的兴趣一直十分高昂,但见到了亚瑟王之后,这些东西都无所谓了。
甚至在追杀远坂时臣这件事上,她表现的比间桐雁夜还要着急,只希望赶紧了结御主的愿望,然后再去和saber决一死战。
这对根本不在意偷袭的主从在白天就已经商量好了战术,用间桐雁夜的虫子一点点搜索踪迹,然后找到位置后,吸取了上次韦伯的教训,直接解放宝具干掉远坂时臣。
但没想到,这个过程出乎意料的快。
快到即使他们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也只见到了远坂时臣的尸体。
莫德雷德毫不在意踢了踢远坂时臣的尸体,嘲笑道:“看啊,这愚蠢的死相,也蛮符合这个男人应有的结局吧。”
少女尽量想做出那种无所谓的高傲,希望这份情感能够感染到间桐雁夜,她是知道这个男人的执念的,可她又拉不下脸安慰,只好用这种别扭的态度来表示自己对雁夜的支持。
但间桐雁夜只是半跪在地上,从指尖释放出一只虫子,在远坂时臣的尸体上爬过,感受到魔术刻印的存在后,他收回了虫子。
“这确实是远坂时臣的尸体,这样看来,他应该是被卫宫切嗣狙杀了吧。”
间桐雁夜也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有些奇怪,不是怨恨,不是不甘,也并非失去了目标的茫然,而是有一种经历了一切的人才能理解的,平稳祥和的安详。
当初与罗兰交谈的那一幕幕又在间桐雁夜脑海里重现,被罗兰提到的那个关键点,是什么呢?
对了,找清真正的目标,与手段。
间桐雁夜渴望的是什么呢?
是远坂时臣之死吗?不对,如果昨天他就死了,自己一定会悔恨道恨不得替他报仇吧。
我真正想祈愿的,是我有超越,代替远坂时臣的能力和执念。
而回应这个愿望,只需要真正战胜他一次就够了。
在这之后,远坂时臣的死亡就好像是咬下炸天妇罗时掉下的脆壳,吃掉也行,但不吃也无所谓的东西。
自己超越了远坂时臣,如果……如果小时候自己在努力一点点,更加有勇气一些,是否就可以带着葵私奔,逃离这里呢?
这个美妙的想法让间桐雁夜有了一丝丝心动,毕竟,传说中无所不能的圣杯,似乎确实可以办到这种要求。
但很快,他就释然的笑了出来。
说到底,自己也是因为没有带给葵幸福的自信,才会迁怒于时臣吧?
间桐雁夜只是一个肮脏,扭曲,懦弱的男人,如果没有罗兰大人的插足,一定会以悲惨的结局死去吧。
不经历改变的觉悟,就不会有想回到过去的想法,而就算真的回到了回去,也恰好否定了现在的自己。
就这样,得出答案一事,一直悬在那里。
有着间桐之魂的自己,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得到救赎,但至少能这样干净的说拜拜,比起那个老虫子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结局吧。
一年的试炼与折磨,每天沉醉于复仇的枯燥与苦痛,终于得到了结束,间桐雁夜的身体好像散了架一样,变得轻飘飘的。
维系他生命的黑影魔力也随着意志的减弱开始波动,这种明明就在身边,却好像幻影一样流离的感觉,让莫德雷德有些担忧的呼唤了一声。
“Master?”
“没事,”间桐雁夜站了起来,露出了可靠大叔一样和蔼的笑容,“我只是有些困了而已,人老了,就是比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有活力。”
“走吧,该帮你去实现愿望了,我们去找saber吧。”
“喔!”
间桐雁夜拖着濒死的躯体,与莫德雷德一起离开了这里,毫无留恋。
接下来,就是该为罗兰大人献出生命的时候了。
Saber从高楼的边缘直接跳下,虽然用灵体化移动的英灵会更快一些,但依靠强韧的肉体,saber的速度也丝毫不逊色。
空气狂啸着从她耳边擦过,吹起蓝色的裙摆,凛冽的气流拍击在她脚下的身体上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甚至反过来汇聚在她的身后,变成了前进的助力。
几息之后,saber就踏着飞扬的尘土,落到了远坂家的广场上,因为昨天来过这里的缘故,她前进了很快,带着紊乱的气流,一下子才在了地面上,留下了一片细密的裂纹。
接着,她就看见了一副古怪的场景。
大大咧咧的伊斯坎达尔盘腿坐在中央,在他不远处,是安然坐着的罗兰,他的身旁,一道穿着巫女服的蓝色倩影,更远的地方,那架豪华的马车里,还探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
是rider的御主吧。
Saber暗自想道,虽然独自面对两骑从者她也有自信,但这种古怪的气氛,反而让她不知道该不该出手了。
“——这里!saber,快过来吧!”
伊斯坎达尔第一时间察觉到了saber的到来,像是好久没有团聚的好友一样,热情的挥起了手,脸上的笑容都浓郁了几分。
罗兰的目光也微微偏转了过来,红玉般的瞳孔看着saber,流露出一丝不喜。
虽然并无恶意,但仅仅是不喜,就让saber感受到了一种被盯上的恶寒,可还没等她停止,伊斯坎达尔就笑呵呵的挥起了手,砸在了旁边的酒桶上。
“别这么大火气吗,saber,在战斗之前,宴会可是炒热气氛的重要一环,既然你也是骑士王,就不该不知道这个道理。”
宴会吗?
虽然还不清楚rider想干什么,但在没有御主的情况下,saber还不至于因为直觉上的恶寒就怯于前进。
既然切嗣的命令是拖住他们,在没有异动之前,姑且静观其变吧。
Saber也学着二人的姿势,走近后坐了下来。
“本王已经等待多时了,但看来今天晚上,有胆量参加这场宴会的,也只有你们二人了。”
“那么,开始吧!”
伊斯坎达尔露出豪迈的笑容,将旁边的酒桶盖子砸碎,宣告了这场狂宴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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