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镇南将军府,这是我爹的府邸。”
沈听雪眼眸冰冷,“我爹心善,不忍叫你们受苦,所以才没分家,不想你们却得寸进尺,不但把这当自己家了,还欺辱我们兄妹,谁给你们的狗胆!”
刘氏被沈听雪这话给骂懵了。
这话从未有人说过。
她在将军府呆了二十多年。
白词去的早,沈成廷又常年不在。
府中的中馈一直是她来管,她早就把自己当成这的主人了。
如今沈听雪一句话,却揭开了残忍的事实。
刘氏咬牙切齿道:“我是你伯母!”
“那又怎样?”
沈听雪嗤笑一声,“那只也是我爹的府邸。”
“不过我现在也不想同你多说什么,我爹马上就要回来了。”
“等我爹回来,分家好了,你们可以从将军府里滚出去了。”
其实,之前沈成廷有分家的想法。
沈成廷见她被沈依依哄的不分是非,难免有些担心。
只是那时候沈听雪脑子有坑,沈成廷刚提,她就开始闹,所以这家才没分。
可如今沈听雪已经忍受不了这些人在将军府指指点点了。
分家,必须分,还得把刘氏贪的他们家那份财产,全拿回来!
听到分家两个字,刘氏的脸色顿时变了。
沈镰与沈召俸禄都不高,府里那么多人,他们养不起。
而养着整个将军府的是沈成廷与沈辰的俸禄。
他们的俸禄都是刘氏领的。
还有每年的赏赐,沈成廷与沈辰不在,也是她领的。
靠着这些养了将军府不说,还贪了不少银两。
真要分家,被赶出去,刘氏再也过不起这么好的日子。
所以,听了沈听雪这话,刘氏顿时气的骂起来,“我含辛茹苦二十年为这个家操持,将你们兄妹拉扯大,如今你们翅膀硬了,就敢分家了。”
“分家也行,我就闹出去,看看到底谁不要脸。”
“你不要脸啊。”
沈听雪笑的灿烂,“我二哥他们不在,我与八哥在府中吃的用的,都是三哥给的。”
“你们拿着我爹和我大哥的俸禄养活你们自己,到底谁不要脸。”
“别说闹出去了,要闹就闹皇上那去。”
“我倒是想让皇上评评理,镇南将军为国征战二十载,战功赫赫,他的儿女凭什么连他辛辛苦苦挣来的俸禄都不能用?”
“刘氏,我再说一句,我沈听雪是镇南将军的女儿,我们家就没一个好欺负的。”
“等我爹回来,乖乖分家,把银子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砰!
沈听雪一脚踹翻了旁边的香案。
沈止:“……”
沈祁:“……”
“饿了,三哥,八哥回去吃饭了。”
沈听雪耀武扬威了一把,便和两个哥哥回去了。
“没法活了,我没法活了啊。”
刘氏的哀嚎声从院内传来。
沈听雪闹着要分家,她根本阻止不了。
等沈成廷回来,只要沈听雪开口,这家分也得分,不分也得分。
沈将军在女儿面前什么原则也没有,一切以女儿开心为前提。
“小九,太爽了!”
沈止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开心的跺着脚,“早就该这样了,气死她!”
刚刚沈听雪那一阵吼,把刘氏吼傻了。
沈止他们也看傻了。
平时妹妹还是蛮好说话的,发脾气也不至于如此。
但刚刚沈听雪那叫一个威武,他开心的差点跳起来叫好。
只有三个字,太牛了!
“小九,小九,你越来越厉害了,我要跟你学,下次我也这样骂她。”
“骂她,使劲骂!”
沈听雪点头,“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鸠占鹊巢还颐指气使,真给她脸了。”
若在以前,即便沈听雪不被沈依依糊弄,也不会这样对刘氏说话。
不管怎样,刘氏也是长辈。
但是活过一辈子的她,对这些虚礼看的很开。
最重要的只有自己和家人好好活着。
那些虚礼,世俗之物又有什么重要的。
死了也不过一抔黄土,受苦的是活着的人。
所以,既然活着就要好好对自己,给那些不要脸的人脸做什么?
“我们小九太棒了!”
沈止攥着拳,跺着脚,开心到飞起,俨然一副迷弟的样子。
初三与初八也凑上前去,高兴道:“小姐,刚刚刘氏脸都绿了,那场面太好笑了。”
“何止,那二小姐脸也绿了呢,听说大小姐脸也绿了,她们三个凑一起,那就是绿毛怪三人组!”
两人之前喊沈听雪九小姐,现在喊小姐,意义是不同的。
九小姐只是尊称,客气。
但是去掉九,只喊小姐那就是自家的意思。
小时候,初三他们都是这样喊的。
后来沈听雪与沈依依狼狈为奸的时候,他们才改变了称呼。
“我们也看到了,尤其是刘氏眼里有恨,但是又怕,又不敢做什么的样子,真的太让人开心了。”
寻茶也凑了上去。
问画点头,“对,就是那种你不喜欢我,可你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哈哈哈……”
问画这话,顿时引的大家开怀大笑。
沈止更夸张,到了景辉园的时候,笑的在地上打滚。
沈听雪蹲下身子,伸手去戳他的脸,“八哥,八哥,别笑啦,笑死就得不偿失了。”
“哈哈哈……”
沈止继续滚,突然滚到了一个人脚下。
他抬头看了一眼,顿时笑不出来了。
定北王正跟看蠢货似的看着他。
“十三,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听雪开心的跑过去扯容战的袖子。
容战伸出手,随便她扯,温和道:“刚来。”
“我想你了。”
沈听雪低着头摆弄容战的袖子。
她似乎特别喜欢玩容战的衣服,一会卷起来,一会放下,一会折一下,一会扯一下。
每次容战走的时候,衣服都皱巴巴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九姑娘把定北王扑倒给压了。
小姑娘软软蠕蠕的声音,险些让定北王把持不住。
只是当着两位哥哥的面,他连个咸猪手都不敢伸,只能装作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我也想你。”
咸猪手不敢伸,情话还是能说的,只要不太…浪荡就行。
沈祁:“……”
沈止:“……”
嗷,好想吐!
“对了十三,我有事问你。”
“何事?”
“如果我想分家,能把我爹和我哥的俸禄要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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