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事不成功,她以后可怎么攀附权贵?
朱灵云深知安王府靠不住,娘亲必须要找个不错的夫家,才能帮助自己得道升天。
而且就算没办法攀附权贵,沈家那么多银子给自己做嫁妆,自己以后也能逍遥的过一辈子。
如今眼睁睁的看着美梦破碎,她怎能不急?
这下围观的百姓不干了。
沈成廷是谁,那是他们心目中的大英雄,是他们北启的战神啊。
因为沈将军在,北启才能如此平安富贵,他们的日子才能过的安稳。
可现在他们的大英雄,竟然被一个郡主逼到这种程度,实在欺人太甚!
若不是府尹大人搬出了北启律法,说不准那两人还要继续诬陷沈将军。
而今日这事一旦盖棺定论,沈将军不仅要被迫娶庆阳郡主,甚至这事会是沈将军一辈子无法抹去的污点。
这女人为了嫁到沈家挥霍沈家的银子,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庆阳郡主之前和我家那死鬼在赌场上一起做过局,我那死鬼说庆阳郡主说她家儿子女儿的聘礼嫁妆已经不愁了,早就有人给添了。”
“而且这位小姐的嫁妆,肯定要比沈家九小姐的嫁妆多,我当时便纳闷了,她们家姑娘准备嫁妆,为何一定要对比着沈小姐来?”
“如今我算是明白了,这是打算去了沈家,拿沈家的银子给自己的女儿添补嫁妆呢,还要压人家亲生女儿一头,这心思可真够恶毒的。”
“比着沈家九小姐的嫁妆来?”
扛着大刀的韩白惊呼一声,“天呐,那沈小姐长的很天仙似的,嫁的还是大英雄定北王,这位小姐我看长的也就这样啊,她是怎么有脸跟沈小姐比的啊?”
“闭嘴!”
朱灵云气的面色铁青,狠狠的瞪着韩白,差点背过气去。
如今居然连她也牵扯上了,这不是故意要败坏她的名声吗?
以后她还怎么嫁人?
事情瞬间闹到一发不可收拾。
顺天府尹无奈连拍了好几下惊堂木,才让吵闹的人安静下来。
“庆阳郡主,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你要知道,即便你是郡主,但你刻意做局诬陷他人名声,也是要坐牢的。”
按照北启的律法来算,庆阳郡主此举的确是违法的要坐牢的。
顺天府尹的话也没错。
但是庆阳郡主哪里肯罢休,气的面红耳赤,指着沈成廷骂道:“沈成廷,你这个伪君子,你真是好大的本事啊,竟然买通这些人让他们咬我,我根本就没诬陷你,是你们在诬陷我!”
“大人,这是庆阳郡主身边的丫鬟给我的珠宝首饰。”
王奇突然从怀里掏出了几样首饰,有发钗,有玉镯,还有一对耳环。
看到那些首饰,庆阳郡主的脸色更难看了,发疯的去抢,“你这个贼子,你是何时偷的我的东西!”
那些东西都是庆阳郡主的,因此一查就能查到她身上。
有了这些首饰,就更能证明是她故意买通人陷害沈成廷。
沈成廷堂堂一品大将军,朝中重臣,北启的功臣,庆阳郡主都敢这样陷害,若不加以惩治,肯定无法平息民愤。
两个官差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庆阳郡主。
王奇手中的物证也得以呈了上去。
这事不是小事,牵扯到两位权贵,顺天府尹又派人去将酒楼的掌柜等人请来作证。
百姓们纷纷赞叹,这位褚大人可真是公正啊。
不为权贵折腰,办案还如此细致,生怕冤枉了好人。
庆阳郡主这事基本已经可以盖棺定论了。
褚大人为了保险,还能继续调查实在难得。
更难得的是大将军,被人诬陷成这样,还能有耐心的让褚大人按照规矩办事。
若换成别人,指不定要当场打死庆阳郡主这个心思狠毒的女人了。
酒楼的掌柜的以及另外三名跑堂的伙计全都跟着官差到了顺天府。
酒楼一共就五名伙计,外加掌柜的六人。
“草民参见大人。”
掌柜的战战兢兢的跪在大堂上,眼神迷茫,根本不知出了何事。
褚大人依着规矩又问了一遍。
掌柜的一脸茫然,“大人,虽说我当时并未在楼上,但我一直在楼下看账本,并没听到楼上有女人的叫声啊。”
另外一名伙计则道:“大人,草民当时在楼上给另外一位客人倒酒,就在沈将军那间雅间旁边,也没听到有女人的叫声。”
最后两名伙计则表示自己当时正在一楼给客人添菜,也没听到什么喊声。
而且几人看到庆阳郡主走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沈成廷也并不是像庆阳郡主说的那般跳窗离开。
沈大将军是光明正大走的酒楼的大门。
这样一来,就更证实了庆阳郡主在说谎。
她之前可是口口声声说沈将军是跳窗逃走的。
掌柜的又道:“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大人。”
“今日酒楼里的客人极多,还有两桌没走的客人,如今草民的朋友正帮草民照看酒楼。”
“那些客人许不知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应该有人注意到沈将军是从正门走的,确实没有跳窗一说。”
褚大人点了点头,又让官差去找了那两桌客人来。
庆阳郡主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被人反算计了。
不等她说话,那名胖男人便已经跪在地上磕头求褚大人帮他做主了。
那人说的头头是道,甚至还拿出了两人定情的信物。
“大人,这就是庆阳郡主送给草民的定情信物,若说我们没有情,她何苦送这个给草民?”
众人看清楚那男人手中的信物时,顿时哄堂大笑。
原来那男人手里拿的竟然是一件女人的肚兜。
庆阳郡主仔细一看,那可不是她的肚兜吗,怎么会在这个男人手里。
“你这个色胚,你竟然敢偷女人的贴身之物,不要脸!”
庆阳郡主气的面红耳赤,脑子已经糊涂了,非但没否认那是自己的肚兜,竟然还想抢过来。
朱灵云气的浑身颤抖。
娘亲是不是傻!
那肚兜别人又不认得,她若是不承认,也没人能把她怎样。
现在主动承认,不是正好证实了那个男人的话吗?
男人起身躲开庆阳郡主的反扑,上前一步,拼命的将手中的肚兜砸到了褚大人身上,“大人,大人,这可是证物啊,她要抢证物。”
褚大人看着身上的绣花肚兜,瞬间陷入了沉思。
这个官当的有点扎心。
“大人,庆阳郡主昨日才收了草民的银子、房契与地契,那样多的东西肯定来不及藏匿,草民恳请大人找出那些房契地契还给草民。”
“草民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没了银子又娶不到媳妇啊。”
说着男人竟然还伤心的哭了起来,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庆阳郡主自然不会承认收了男人的银子与房契。
她确实没收,也无法承认。
于是,褚大人只能让人去搜她的住处。
朱灵云急了,怒道:“大人,您可随便搜我们家!”
她可不傻。
那男人竟然如此笃定,可见他们早就将那些东西放在家中了。
若真被搜出来,她娘亲的名声就彻底坏了。
娘亲的名声坏了不要紧,可最后自己也要被连累,再想找个好亲事难上加难。
褚大人面色威严的看着她,“朱小姐,本官只是按照律法办事。”
“什么按照律法办事,我看褚大人是收了别人的好处故意针对我们家。”
“我娘好歹也是安王府的郡主,大人这么做就不怕我外祖父生气吗?”
为了维持住母亲最后那一块遮羞布,朱灵云连安王都搬了出来。
只是围观的百姓却不乐意了。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安王的女儿也不能骗人家的东西不还啊。”
“就是,就是,安王的女儿怎样,沈将军保家卫国,护卫北启的江山,你们连功臣毒敢这么诬陷,竟然还想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们不答应!”
“俺们实在看不下去了。”
扛着大刀的韩白,中气十足的怒喊一声,“这么欺负我们的大英雄,我们不答应,褚大人一定要还沈将军一个公道。”
“褚大人还沈将军一个公道!”
“不能因为她是女人就可以放过她,万一这才放过她还有下次呢?”
“对,不能放过她!”
庆阳郡主算是彻底惹了众怒。
褚大人让人去查庆阳郡主的家。
朱灵云气的吧嗒吧嗒直掉眼泪。
韩白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喊,“你哭什么啊,该哭的是你吗,你们母女想抢沈家的财产,还嫌弃人家沈小姐的嫁妆多,沈小姐招谁惹谁了。”
“沈小姐的嫁妆与她有什么关系啊,她娘喜欢赌,没有银子为她置办嫁妆就抢沈小姐的吗?”
“我看这事应该告诉王爷,让王爷为自个的未婚妻子主持公道!”
“对,她们母女不是仗着安王府欺负人吗,定北王肯定也不会让她们欺负未来的定北王妃的。”
事情越闹越大,越闹越大,一旦激起民愤,就很难和平收手。
甚至有人跑去前面不远的菜市场捡了菜叶子来。
公堂内不好扔菜叶子,那人索性抓了一把菜叶子扔在了朱灵云清秀的脸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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