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姑娘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蹭的一下便坐了起来。
只是她什么也没穿,坐起来感觉到凉飕飕的才回过神来。
于是,又气呼呼的躺了下去,裹好了被子瞪着容战,“你才是黑团子,你是胖黑团子!”
“我又白又可爱,怎么就是黑团子了,人家都喊我是白团子,你凭什么喊我黑团子!”
“早知这样我不嫁你了,你欺负人!”
“可你也一样说我是小胖子。”
定北王颇为无奈。
那时他刚从战场上回来,怎么可能是小胖子。
“你那么沉,木板我都拉不动,摔了好几跤,你不是小胖子是什么?”
“而且我救了你,你怎么可以叫我黑团子!”
看着小姑娘气呼呼的模样,定北王后悔自己这张破嘴又说错了话。
小白团子她不可爱吗?
为什么一定要将心里话说出来。
容战加重手上的力道,笑着转移了话题,“所以,那步摇是为你做的,那字条也是为你写的。”
沈听雪瞪大了眼睛,“就是我挖出的那步摇?”
容战低头又在小姑娘脸上亲了下,“最初只是觉得你是个可爱的小姑娘,直到后来我在边疆呆了几年回来,恍然发现你已经慢慢长大了。”
“以前是个可爱的小团子,慢慢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又调皮又爱笑,十分喜欢捉弄人……”
沈听雪不知道,容战很早便开始注意她了。
起初只是因为救命之恩,所以多注意了她,却不想渐渐的将她融入到生命里,直到后来彻底喜欢上了当年救他的那个小白团子。
可惜后来沈听雪心属容恒。
那是他第一次犯了难,不知该怎么做。
他想将她抢回来,可又怕她伤心难过。
喜欢一个人,又怎肯用强迫的手段。
后来他自己打造了一支步摇,只因觉得那步摇戴在她头上一定很好看,又矫情的写了那个字条在三里山埋了下来。
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挖出那尘封的心事。
却不想他没把东西挖出来,倒是她自个能耐把东西给挖了出来,甚至为此还误会他有了相好的情人。
“原来你那么早就喜欢我了呀。”
沈听雪心里甜蜜蜜的,反倒是不好意思再怪他了,窝在他怀里羞红了脸道:“那你怎么不在我面前多晃一晃,我喜欢长的好看的男人。”
“你比你那侄儿好看多了,若你早晃一晃我早看上你啦。”
闻此,容战点了点头,“为了让娘子开心,以后我一定好好护着这张脸,好能以色侍人。”
沈听雪怔了怔,虽说没成亲前与他也算亲密无间。
可她那时候绝没想到这男人能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
在床榻之上,简直一点脸都不要了,想说什么说什么。
定北王因为搬出了多年前那桩旧事,成功的哄好了夫人,避免了睡书房的命运。
晚上娇妻在怀,温香软玉,别提日子有多滋润。
第二日,沈听雪迷迷糊糊又起了个大早。
管家则忙着叫人把礼物搬上了马车。
等沈听雪梳洗完便拉着容战上了马车回将军府去了。
她之所以起这么个大早,就是打算回将军府一起用早饭的。
而将军府那边一大早下人便忙了起来。
新人回门也有不少规矩和讲究。
沈成廷似乎料定了女儿女婿会回来用这顿早饭,一早便亲自去了厨房盯着,让厨子做了许多女儿爱吃的。
沈听雪这一出嫁,家里冷清了不少。
纵然几位公子都在,可气氛还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沈成廷这几日都不怎么习惯,一个劲的想女儿。
明知女儿嫁过去绝不会受委屈,可这心还是放不下。
王府的马车刚到门口,初一他们便点了鞭炮,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响,算是图个喜庆。
“小九回来了。”
“小九回来了。”
几个哥哥高兴的很。
等沈听雪下了马车,立刻围了上去,似乎忘记了马车上还有个人。
定北王觉得自个被忽视了。
“王爷里面请吧。”
难得沈大公子还记得这个妹夫。
玄风玄彻正往下搬礼物。
见此,初二初三等人也急忙上去帮忙。
沈听雪与容战成亲之后,沈家人对定北王府的人明显亲近了许多。
玄风玄彻都快哭了。
他们爷熬到这步真不容易啊。
“哥哥们,你们想我没有,我给你们每个人都带了礼物呢。”
沈听雪跟着哥哥们进了府,丝毫没想起容战。
倒是沈辰沈祁与容战一道进了府。
“爹。”
沈听雪刚进门,便看到了爹爹脚步匆匆的走过来。
沈将军还在厨房呆着便听下人回禀女儿回来了,这才急急的往前院赶。
“回来了,回来就好。”
沈成廷停住脚步,仔细打量着女儿,见女儿眉眼含笑,朝气蓬勃的样子,就知道两日女儿在定北王府一定过的不错。
沈家嫁女,定北王府娶王妃,虽已过去两日,如今却仍被百姓津津乐道的议论着。
容战与沈听雪夫妻恩爱无双,两人的感情已经成了一段佳话。
如今流传了这么一句,嫁人当嫁定北王,娶妻当娶沈小九。
九姑娘一不小心,便成了众人心目中的楷模。
女子羡慕她,男子则以她为标杆娶妻。
而定北王则成了衡量夫婿的一杆秤,是女子寻夫君的标杆。
“爹,您想我了没有,我都走了两天了。”
“想你做什么,难道你在定北王府过的不好?”
“我看你这都要欺负到容战头上去了。”
沈成廷看了一眼走在最后面的女婿。
这女儿一回门连夫君都忘了。
“哪有,我很乖的,对他可好呢。”
一旁的沈珏嗤笑一声,“你也有脸说乖这个字。”
“四哥,打死你!”
“你来啊,你打得过我吗?”
兄妹二人一言不合又闹了起来。
沈听雪出嫁前出嫁后也没什么变化,依然乐呵的很,毫无规矩管束的样子。
一看便知道容战有多宠她。
许多女子出嫁后再回门,便都沉默了许多,规矩了许多。
毕竟是做新媳妇的人了,婆家许多规矩都立了起来,一言一行都会被人盯着做文章哪里还敢放肆。
沈听雪倒是跟撒欢的兔子一样,越来越闹腾。
等玄风他们搬了礼物进来,沈听雪才献宝似的给每个人发礼物。
“这都是十三亲自去库房里挑的。”
九姑娘心里到底还是有自个的夫君的,不忘在哥哥们面前为定北王邀功。
昨日两人从库房里挑出来的,都是哥哥们需要的,自然是极好的。
沈听雪又把杨世南沈烨沈戈的礼物分了出去。
三人没料到自己竟然也有,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苏伯伯呢?”
早饭用了一半,沈听雪也没见苏不归出现。
“说来也奇怪,你苏伯伯身体那么好的人竟然也染了风寒,还挺严重,两日了连床也下不来。”
“染了风寒这么严重?”
沈听雪奇怪的看向自家七哥,“七哥,苏伯伯只是染了风寒?”
“应当也是心病吧。”
沈容温和一笑,“苏大侠什么也没说,但我觉得没那么简单,而且他回来的时候浑身湿透,大概是昨日去河边看风景,不小心脚滑掉河里了?”
单看七公子温润的笑容,实在想不出他说话能这么损。
苏不归那点事,沈家公子们也不知是怎么猜到的,左右是猜到了。
所以才有七公子刚刚那样一说。
隐卫并没汇报苏不归跳河找帕子的事,所以沈听雪与容战也不知道。
如今听了沈容的话,沈听雪却猜出了几分。
用过饭,她便拿着礼物去看苏不归。
刚进小院便听到阵阵咳嗽声出来。
小院没什么人,平常就苏不归一个人住。
他习惯了一个人,因此不许任何丫鬟小厮伺候,也不怎么习惯人靠近。
所以小院里显得冷冷清清,伴随着几声咳嗽声,总有些许凄惨之感。
沈听雪想到了昨日敏太妃精神疲惫的样子,也许敏太妃困在宫中的过的一直都不如意。
所谓的顺心顺意,也不过是强撑着罢了。
沈听雪脚步放轻了些。
不知苏不归是不是在想事情的缘故,向来警觉的他却没察觉到有人靠近。
沈听雪掀开帘子进去,却见苏不归坐在床头,手里正拿着那条帕子发呆。
他的脸色很苍白,背影凄凉。
整个屋子好像都是冷的。
沈听雪一时间愣在那,竟不知该说什么。
苏不归总算回过了神,立刻收了那帕子在怀里,似乎非常担心别人看到似的。
“雪丫头回来了。”
沈听雪点了点头,总觉得苏不归对她的态度竟然比之前还要好。
苏不归送她的那本鞭法秘籍,对她的帮助很大。
对于江湖中的人来说,一本武功秘籍可能比万贯家财还要珍贵,苏不归就那样当做生辰礼物送给了她。
以苏不归这种清冷的性子,主动送人东西当真比登天还难。
“苏伯伯,谢谢您之前对我的照顾,还送了我一本鞭法秘籍,这是我给您带的礼物。”
沈听雪将礼物放在了桌上。
苏不归微微一怔,瞧着那个花纹古朴的盒子,而后轻笑一声,“没想到除了敏儿以外,还有人送我东西。”
“苏伯伯,母妃在宫中过的一点也不开心。”
苏不归抬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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