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仗势欺人是吧!
他打不过沈家公子,也打不过定北王妃,那没关系。
那就去见官!
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片子,这么无法无天的打人。
他就不信了,天子脚下还没有王法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
上官清颜想要甩开严青朗。
奈何这位严家六公子一颗替天行道的心实在强烈,拉着人家姑娘的手死活不放。
严清姿上前拉都拉不开。
严六公子一定要见官,给上官清颜一个教训,也是想给沈祁一个教训。
谁知那乞丐一听去见官,顿时慌了。
又见严青朗这般坚持,生怕真的去见官,慌忙从地上爬起来二话不说施展轻功跑了。
他本就是官府通缉的采花大盗。
若真被带去了官府,他就真的是自投罗网了。
“站住!”
上官清颜想去追人,却被严青朗牢牢拽着不肯松手。
突然,一道凌厉的内力袭来。
严青朗手背猛地一痛,逼的他不得不放手。
只是这时已经晚了。
采花贼最擅长的便是逃走,此刻已经逃的无影无踪,不知去哪了。
严青朗转头看向沈祁怒道:“三公子,你果真是非不分!”
“公子。”
严青朗的小厮拼命的拽住严青朗要打人的手低声道:“那,那个乞丐好像真的是采花贼,他会武功,刚刚跑了。”
“什么?”
严青朗转头看去,发现那乞丐真的不在了。
他的贴身小厮也不可能说谎。
所以……
上官清颜快气疯了,“大师兄,这人是脑子有病吗,我追那个采花大盗追了很久的!”
“他不追人也就罢了,竟然还拦着我,不要脸!”
严青朗被上官清颜骂的面红耳赤,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没想到看上去那么凄惨的乞丐,竟然真的是采花大盗。
“我们走吧。”
沈听雪嗤笑一声,命初三推着轮椅出门。
严清姿着急的正要解释什么,却闻沈听雪道:“我们沈家不挑事,也不怕事,既然六公子看不上我三哥,我们也没必要上赶着巴结严家。”
“严姑娘是个好姑娘,我们高攀不起,这门亲事我会解决的,绝不会连累姑娘的名声,告辞。”
“王妃。”
严清姿急的一直掉眼泪,着急的跟了上去,“不是这样的,三公子很好,我,我很喜欢。”
“这门亲事我也很开心,哥哥他没别的意思。”
沈听雪转头看着她,对她珍珠般的眼泪丝毫不为所动,神色淡漠道:“我三哥虽然有腿疾,不便行走,可他在我们沈家仍然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不比任何人差。”
“只要有我在一日,便不许有人辱我三哥一分。”
“有些人瞧着人模人样,手脚健全,奈何脑子残了,怕这辈子难以救治了。”
噗嗤!
上官清颜毫不掩饰的笑了出来,哼了一声,“怕我大师兄的人多的是,我大师兄一身本领有几个人比得上,以为自己长了双腿就了不起了。”
“小心坏事做太多,哪天被人打断了狗腿就麻烦了。”
严青朗知道她在骂自己并没回嘴。
刚刚采花大盗的事实在让他抬不起头。
反倒是严清姿哭的凶猛,眼泪像是不要钱似的,哭的在场的几人都有些尴尬。
就连刚刚一直在笑的上官清颜都不敢说什么。
怕说错了话,惹了这位姑娘生气。
大师兄有未婚妻了?
为何师傅没说过。
唯独沈听雪不为所动,面色依旧淡然,“严姑娘回吧。”
“我们也回府。”
沈听雪让初三扶沈祁上了马车,顺便把八哥与刚来的小姑娘也塞了进去。
她自个骑马。
定北王妃骑马立在马车旁,面色如冰,杀气凌然。
见此,严清姿就算再想上前也怕了。
严青朗抬头看了一眼,眉头皱的厉害,下意识挡在了严清姿面前。
这位定北王妃的脾气实在厉害,动不动便打人。
妹妹性子太软,真嫁到沈家去万一两人产生了冲突,妹妹只怕只怕会被欺负死。
马车渐渐远去。
严清姿抹了把眼泪,一言不发的离开。
青玉阁的伙计追了出来,“严姑娘,那套茶盏剩余的银子……”
严清姿冷冷的看了伙计一眼。
见此,随行的茯苓立刻拿出一张银票塞给了伙计,抱怨道:“明明是在你们铺子里闹的事,茶盏已经摔坏了,还有脸和我们要银子。”
“也就我们小姐大方不计较,换做别人非得拆了你们这黑心的铺子。”
“呸!”
“见钱眼开的狗东西。”
伙计讨回了银票,站在那挠着头不解的看着严家一行人渐行渐远。
茶盏已经做出来了,严家也来人验收了,本来都替她们包好了。
她们自个拿出来要沈家公子观赏的。
怎么碎了反倒怪他们要剩下没付清的银子了?
回去的路上,定北王妃一路冷着脸,所有的怒火全写在那张俏丽的小脸上了。
沈止掀开帘子探出脑袋瞧了一眼,吓的立刻将脑袋缩了回去,低声嘟囔,“三哥,小九好可怕,我都不敢说话了。”
妹妹好像要吃人的妖怪,似乎话一多就能把人一口吞了。
八公子拍着胸口,好怕怕。
妹妹比夫子还要可怕。
上官清颜好奇的瞧了一眼,而后也收回了脑袋,“小九姐姐是个大美人,生起气来也好看。”
“但,但就是不敢得罪。”
她觉得小九姐姐腰间的鞭子能一下把人抽死。
沈祁无奈一笑,“你们俩别火上浇油了,小九心情不好。”
“是那个严公子太蠢了。”
上官清颜气的小脸通红,“我本来都抓住人了,结果被那人放跑了,也不知又有多少姑娘被祸害。”
“不必担心,小九的人去追了。”
如果他没猜错,隐阁的人应该已经把那采花大盗送官府去了。
“小九姐姐好厉害。”
沈听雪在外面骑着马,听到上官清颜的话面色缓和了许多,心中的怒火也消散了些。
她开始琢磨刚刚发生的事,以及那位严八姑娘的表现,哭哭啼啼,娇娇软软真是我见犹怜……
然而还没等沈听雪琢磨出什么来,宫里便来人了。
仁帝派安福山到了将军府传达旨意。
太子府那边则由沈千芸出面,还带了不少礼物来。
沈听雪换了身衣服来前厅见客。
她没让沈祁见客,对外宣称身体不适,刚刚便是故意急匆匆的赶回来的。
严家公子那么欺负人,她不可能什么也不做。
“奴才请定北王妃安,皇上说王爷在外剿匪辛苦,王妃在京中打理王府也甚是辛苦,这些都是皇上赏给王妃的。”
“对了王妃,奴才听说三公子身子不适,要不要找太医来看一看?”
“劳公公挂心,不过是旧疾罢了,调养些时日便能好。”
“也是本王妃脾气不好,沉不住气与人吵了起来,三哥被波及才会导致旧疾复发的。”
沈听雪命人上了茶,神色淡淡的瞧着安福山,话里话外意有所指。
安福山叹了口气,“严家公子闹的事奴才也听说了。”
“皇上这次派奴才出宫,其实就是为了两家的婚事来的。”
“哦。”
沈听雪眼眸半眯,仔细打量着安福山。
这消息传的还真快啊……
“定北王妃,皇上定下的婚期也没多少日子了,沈将军不在府中,府中也无人能操持这事。”
“因此皇上的意思是,让德妃娘娘代为操持,聘礼也无需沈家出,皇上会从私库里拿出银子为三公子置办聘礼的。”
安福山这话一出,沈听雪顿时脸色一僵,低头喝了口茶,“此事就不劳德妃娘娘费心了,如今娘娘正忙着后宫的事,我们怎好再给娘娘添乱?”
“聘礼沈家这边也会准备的,无功不受禄,三哥的亲事实在不好让皇上出聘礼,还请公公回去代我谢过皇上隆恩。”
“此事皇上已经跟德妃娘娘说了,聘礼过些日子会送到严家,但剩下的事还需要三公子这边出力。”
“哦,对了,这些药材也是皇上让奴才带给三公子的,希望三公子早日养好身子迎娶新娘。”
“皇上跟奴才说,沈家的公子与诸位皇子是一样的,皇上都是放在心上的。”
“沈将军是为了北启的安宁留在边疆的,因此沈家公子成亲由皇家来操持也是应该的,王妃就不要再推辞了。”
“奴才还要回宫复命,就不多叨扰了。”
“改日奴才会再送聘礼单子来,三公子只需要过目一遍便可,送聘礼去严家的事自有德妃娘娘安排。”
安福山拱了拱手起身告辞,不给沈家人任何拒绝的机会。
沈家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抗旨。
仁帝这是在逼着沈祁娶妻,与当初逼沈听雪嫁给他人一样的手段。
看着安福山离开的背影,沈听雪脸色一冷,眼中瞬间聚满了风暴,下意识的去摸腰间的鞭子。
“小九。”
温润的声音响起,瞬间将沈听雪暴怒的情绪拉扯回来。
“三哥。”
沈听雪深吸一口气,走过去代替沈止,伸手接过了轮椅推着。
“皇上派人来催促我们尽管准备婚事?”
“何止啊。”
“皇上已经替我们准备了。”
沈听雪嗤笑一声,讥讽道:“而且还不需要我们出聘礼,皇上开私库给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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