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脸皮薄,被女人这样诬陷,只能认栽,无奈道:“多少银子,我赔你可以了吧。”
女人见那姑娘妥协了,顿时高兴不已,脸上的喜色几乎压不住。
她伸出了两根手指。
“二两银子?”
姑娘咬了咬牙,准备往外拿银子。
她身上也就五两银子。
可实在没办法了。
“你想什么呢,我这是祖传的玉镯,要两万两!”
女人狮子大开口要两万两。
在场所有的人都惊了。
大家瞬间明白过来,这女人是故意讹钱的。
可没人站出来为那姑娘说话。
第一,镯子的确碎了,那姑娘都说不出什么来,他们外人还能说出什么。
第二,谁也没看到过程是怎样的,也不好为姑娘辩解,而且这女人实在不好惹,万一出头辩解,最后事情闹到自己身上怎么办?
因此,大家只是看热闹并不想帮那姑娘。
虽然觉得那姑娘可怜,却不会傻乎乎的惹祸上身。
“我没有这么多银子,况且你这镯子也不值两万。”
小姑娘被气的面红耳赤。
女人怒道:“我这是祖传的镯子,一代传一代,你知道传多久了吗?”
“算你两万两都是便宜你。”
“既然你不肯赔银子,那咱就报官,让衙门来处理这事!”
“我真没有,我身上就五两银子。”
小姑娘急的要死。
女人见小姑娘不肯报官,愈发猖狂了,“两万两一个子都不能少。”
“你没有的话,那就把自己卖去怡红楼给我抵债吧。”
沈听雪听不下去了,走过去拿起姑娘篮子里的镯子看了一眼嗤笑一声,“路边摊买来的假货,连一两银子都不值,却来敲诈这位姑娘,过分了吧。”
女人一愣,歇斯底里的喊起来,“我这可是祖传的,你是不是图这女人的美色,所以帮着她欺负我。”
“好啊,那你替她赔银子!”
沈听雪指了指小姑娘的篮子,“大姐,这镯子是你放进去的吧。”
“看到没有,你手上的面粉都粘里面了。”
“什么?”
女人脸色一变,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赶紧低头去看篮子,再看自己的手,什么也没有啊。
围观的人瞬间哈哈大笑起来。
女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
她气恼的瞪着沈听雪,“我不管,你们就要赔银子。”
沈听雪有些不耐烦啊,“好啊,那就报官,找人来鉴定下这个镯子到底多少银子。”
“如果不值两万两,你这是勒索敲诈。”
“勒索敲诈要受杖刑,还要坐三年牢以上,你知道吗?”
女人明显被沈听雪唬住了。
沈听雪也没废话,“问画,去报官。”
“是,主子。”
问画假意要去报官。
女人吓了一跳,拿起自己的碎镯子挤开人群便跑了。
围观的人顿时指指点点。
“真是缺德啊,敲诈人家姑娘两万两。”
“是啊,谁能拿出两万两,这不是逼人去死吗?”
“看她这样是惯犯了吧,应该扭送到官府。”
“对,应该送去官府。”
沈听雪听着那些人边议论,边离开,忍不住冷笑一声。
一个个的现在装出大义凛然的样子,还说要去报官,还为这姑娘抱不平。
那刚刚都去哪了?
怎么也不见这些人打抱不平,甚至为姑娘说句话。
事情解决了一个个开始装好人了?
“多谢这位公子。”
那姑娘转身对沈听雪道谢。
沈听雪淡淡一笑,“姑娘不必客气,此事出在我的铺子,我本就该负责的,让姑娘受委屈,是我的不是了。”
问画寻茶一脸麻木的看着。
主子啊,您能不能注意点。
您这样,真的很容易让小姑娘动心的。
那都有一个十公主了,若再惹上一个。
两个姑娘吃醋,看您怎么办。
您这样下去,等王爷来的时候,怕是情敌打都打不过来了。
“姑娘想看点什么?”
“我就随便看看,没想买的,我,我银子也不够。”
那姑娘有些不好意思。
她这是第一次出门,身上没多少银子,也就是想进来看看看。
谁知会惹上那么一个女人,差点被送去见官。
“没事,想看就看。”
“谢谢公子。”
姑娘再次低头道谢,谁知眼前一黑直接栽在了沈听雪身上。
沈听雪伸手扶住那姑娘,诧异道:“姑娘,你怎么了?”
“姑娘。”
沈听雪本想让人送那姑娘去医馆,低头的时候却在那姑娘锁骨处看到一个特殊的蓝色图腾。
这个图腾有些熟悉。
是司家的图腾。
沈听雪猛然想起来。
娘亲在信中交代过司家图腾的样子,就跟这姑娘身上的图腾一模一样。
难道这姑娘是司家人。
若不是司家人谁会纹那个纹身。
更何况,这图腾几乎无人知道。
司家避世多年,应该不会有人冒充。
而且刚刚这姑娘怕见官不说,显然是第一次出远门的样子,口音也不太对劲,应该是偷跑出来的。
“问画,去郡王府把七哥请回来。”
“还有,把我小舅舅也找来。”
本来打算带那姑娘去医馆的沈听雪,现在改了主意,直接将那姑娘带回了自己的小院。
沈容很快从郡王府赶了回去。
“内伤比较严重,也没及时治疗。”
“不过好在没性命之忧,只是这姑娘身体比较虚弱,要醒来最快也是明天早上了。”
姑娘没什么事,只是普通内伤,身体虚弱昏倒。
沈听雪不得不佩服这位姑娘,已经伤成这个样子了,竟然还有闲心去逛铺子,而且看上去也不着急的样子。
这是嫌弃自己死的太慢了,所以要作死一下?
“寻茶,你留下来守着她。”
“是,主子。”
沈听雪与沈容一起出了房间。
白陌与沈弈正在外面喝茶。
两人一言不合又在吵架。
白陌觉得这个外甥对自己这个小舅舅一点也不好。
动不动就欺负他。
还没外甥女好呢。
“停,不许吵了,我脑袋疼。”
沈听雪伸手揉了揉眉心,抽出自己的鞭子,啪的一下放在了桌子中间,“友爱相处,好吗两位?”
一个暴躁二哥,动不动就想打人。
一个闲不住的小舅舅,动不动就想招惹暴躁二哥。
就这俩人没把对方互相打死,那是因为她沈听雪看的紧,不然早打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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