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洛心里感叹着。
南宫衍清越的询问声响起:“咱们在哪儿种苦木?”
沈千洛回过神,四下望了望,道:“就在我这里吧。”
她现在所站的位置,是瞭望台的最中央,是瞭望台上最平稳,最安全,最能感受到寒冷与自然的地方,种植喜欢寒冷与自然的苦木,最合适不过。
“好!”南宫衍点点头。
木五搬着一只盛满了土的大花盆走了上来,将花盆放到了沈千洛面前。
木一则将自己拿着的苦木种子种进了花盆里。
一阵清风吹过,花盆最中央的土被顶起,一点儿淡青色的芽冒了出来……
风越来越烈,越来越大,那淡青色的芽以人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生长,不过眨眼之间,已长了半米多高。
随后,那半米多高的芽开始往粗里长,越长越粗,越长越粗,粗到婴儿胳膊那么粗时,停止了生长,然后,苦木上开始长出一支支枝枝叶叶……
须臾,枝枝叶叶长齐,只见这棵苦木木杆挺拔,枝子茂密,叶子油亮,长长的枝条随着清风轻轻飘扬,整棵苦木说不出的漂亮。
木五看着,都忍不住赞叹:“这棵苦木真漂亮……”
木一鄙视的瞟他一眼,看向沈千洛:“沈郡主,这棵苦木要怎么食用?”
“简单,苦木洗髓的部分是,苦木木杆里的树芯,将那树芯挖出来,直接服用便可洗髓……如果御王爷不喜欢吃生树芯,我也可以用火帮忙熬一下……”沈千洛笑微微的说道。
木一:“……”
木五:“……”
苦木竟然有两种服用方法,真贴心,不过:“这两种食用方法,有没有什么高低之分?”比如,吃生的药效更好,或熬一下药效更好什么的……
“这倒没有。”沈千洛摇了摇头:“不管是生吃,还是熬好了吃,苦木的药效都是一样的……”
木五:“……”
一种药材,两种食用方法,药效还一模一样,这苦木还真是奇葩,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奇特的药!
别的药材,都是只有一种食用方法,这苦木怎么就有两种?难道是,为了方便人们食用?喜欢生吃的可以生吃,喜欢熬了再吃的,可以熬了再吃,这苦木长得,真有人性……
木五心里腹诽着,拿出一把匕首走到了苦木前:这苦木挺漂亮的,他要小心翼翼的挖苦木的树芯,将树芯完完整整的挖出来,还要让这棵苦木的外表,也保存的完完整整,到时,他就可以将拥有完整外表的苦木,搬回房间里欣赏了……
木五心里想着,微微倾身,就要开始挖苦木的树芯,不想,一道怒喝声突然传了过来:“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沈千洛抬起头,只见一名年轻男子正站在旋转木梯上,面色阴沉的看着他们,男子熟悉的面容,愤怒的目光,看得沈千洛目光一凛:“宋昭!”
“是我!”宋昭下巴高抬,满眼高傲。
“……你怎么会在这里?”沈千洛冷冷询问。
“因为我是钦天监的人!”宋昭下巴再抬,毫不客气的回她。
沈千洛仔细望望宋昭身上穿着的衣服,再看看他腰间挂着的牌子,也毫不客气的道:“确切的说,你是钦天监的打杂人……”主搬运钦天监的书籍,书册……
“那又如何?”宋昭恶狠狠的质问:就算他是钦天监打杂人,他也是钦天监的人。
“不如何,不过,钦天监的打杂人,可不应该出现在通往瞭望台的旋转木梯上……”沈千洛毫不客气的说着,冷眼看向宋昭。
宋昭眸子里闪过一抹慌乱,很快又恢复正常:“我……我上旋转木梯,是为打扫木梯……”
“是吗?”沈千洛不相信他的话。
宋昭重重点头:“自然是的!”
“可是据我所知,瞭望台的旋转木梯,都是由钦天监监正的贴身随从打扫的,你是钦天监监正的贴身随从吗?”沈千洛毫不客气的质问。
宋昭的目光不自然的闪烁:“……我……我……”
“你不是钦天监监正的随从,也不是来打扫旋转木梯的,你是受了南宫寒之命,前来瞭望台抢夺苦木的吧?”沈千洛毫不留情的说道。
真正目的被拆穿,宋昭也不隐瞒了:“是又如何?我就是受了寒王爷之命,来抢苦木的又如何?”
气呼呼的说着,宋昭三两步跃上瞭望台,就要跑上前,强抢放在瞭望台中央的苦木,不想,就在他踏上瞭望台的瞬间,一道道羽箭飞来,毫不留情的朝他射了过去……
宋昭大惊失色,急急忙忙的向后退去,羽箭‘嗖嗖嗖’的从他身前,身后,身左,身右射过,还有几支射到了他的胳膊,他的腿上,将他从瞭望台上射落,重重掉在下方的木梯上,摔得全身疼痛,痛苦哀嚎:“啊……”
木一:“……”
木五:“……”
木五无语的看了宋昭一眼,开始动手挖苦木的木杆树芯。
沈千洛则站在瞭望台中央,居高临下的看着宋昭:“这瞭望台,是禁地,连皇子都不敢来,你竟然在南宫寒的指使下跑来了,你这是为了所谓的从龙之功,连命都不要了……”
宋昭目光沉了沉,没有说话。
沈千洛看着他,继续道:“你知道,南宫寒医治双腿所需要的那九种药材,已经有六种被御王爷服用了吗?”
宋昭目光沉了沉,依旧没有说话。
沈千洛也不介意,继续道:“你知道,剩下的那三种药材,就算南宫寒全都服用了,也不可能医好双腿了吗?”
宋昭依旧沉沉目光,没有说话。
沈千洛依旧不介意,继续道:“南宫寒医不好双腿,就不可能成为皇帝,南宫寒成不了皇帝,你这个跟着他的人,就不可能再拥有成从龙之功……就算你为南宫寒抛头颅,洒热血,甚至牺牲性命,你也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荣华富贵,高官厚禄……”最后一句,沈千洛拉长了语调,说不出的鄙夷、嘲讽。
宋昭面色沉了沉,抬头看向沈千洛:“你是在挑拨离间吗?”
“不!”沈千洛摇摇头:“我不是在挑拨离间,我只是在警告你,我的剑,已经在砍向南宫寒,凡是阻拦我砍南宫寒的者,我会全部砍杀了,如果你继续为南宫寒效力,那我就会毫不留情的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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