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口诀,重复三次动作,花了两个小时,天边已经露出霞光,三个崽崽累得手都抬不起了。
师墨让他们乖乖的站着,闭眼感受朝阳升起时,天地间一切的变化。
崽子们不懂,第一次什么都没感受到,不由得有些气馁。
师墨笑着揉揉他们的脑袋,“宝贝们今天已经很棒了,第一天就坚持做完了全部动作。感应大自然的变化不是一朝一夕能成功的,你们慢慢学,慢慢成长,总有一天会成功,咱们不能着急,着急,容易失去理性。”
崽子们一听,安心了,“知道了妈妈。”
师墨笑着让大黑小黑驮着崽崽下山,回到家后他们自己找换洗的衣服,她去给他们煮草药水泡澡,巩固早上锻炼成果。
草药水里有普通药草,也有空间里的灵植草药。
怕崽崽们身体承受不住,选用的都是最低等的,每次也不过用上小半株。
两个浴桶,安安和自谦一起泡,小康康一个人泡,燚燚守着她。
坐在浴桶里,漆黑的草药水包裹全身,从头到尾都有一股灼热感,密密麻麻的刺痒在身体里游走,十分难受,想挠,却又不知道挠什么地方,三个崽崽都觉得坐立难安,小脸上全是苦色。
“宝贝不能动,实在难受了,就默念妈妈跟你们说的心法口诀,坚持半个小时就好。”
三个崽崽咬着小嘴,皱着眉头,心里默念口诀,果然,注意力被转移,刺痒缓缓消失,身体上的疲惫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暖意。
崽子们没有看到,他们身上排出不少黝黑污渍,散发着淡淡恶臭。
这些都是堆积在他们身体里的毒素杂质,不过因为年龄小,这些东西不多,排出来后,小脸蛋更加白嫩可人了。
自谦脸上涂的药膏都被冲没了,露出小小年纪就预示着将来风华绝代的小俊脸。
燚燚寸步不离的守在妹妹桶边,帮她擦汗,跟她说话,免得小人害怕。
师墨对三个崽崽的表现很满意,就凭他们的这份心性,就差不了。
也高兴于崽子们的潜力,确实大,她真没想过,他们能坚持到最后。
初次练习炼体功法有多累,她很清楚,何况年岁都不大,正是性子浮躁的年纪,他们能坚持下来,很能干。
为了犒劳三个崽崽,师墨去灶房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饭,等崽崽们泡好出来,就能吃。
半个小时一到,燚燚就提醒弟弟妹妹们起身,帮他们打来清水擦洗,换上干净的衣服。
洗完出来,又是三个活蹦乱跳崽,精力比之前更好,手轻脚轻,浑身轻。
“妈妈,这个好舒服啊,康康还想要。”
师墨点点她的小鼻子,“这个是药药,不能随便弄,明天和哥哥们锻炼之后,妈妈才能再给你们泡。”
小丫头也不失望,抱着师墨的手蹭,“明天康康和哥哥们,会更更更认真哒。”
师墨笑,“好,宝贝真棒,去和哥哥姐姐摆碗筷,吃早饭了。”
“知道了,”迈着小短腿,高高兴兴的跑走了。
饭后,师墨带着崽子们看书识字,这个小燚燚也要参加,她是一个文盲小精灵,在文化知识上,不比三个崽崽强,甚至更显吃力。
师墨需要给小家伙开小灶,免得跟不上弟弟妹妹。
小燚燚也是个特别有恒心的小精灵,她也怕学不会,给弟弟妹妹们丢脸,所以学得很认真。
这会七点多,太阳已经在头顶耀眼夺目。
才泡过药浴的崽崽神清目明,学起来很轻松。
学了两个小时,师墨才喊停。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下午咱们写大字,复习上午的功课,各自学你们感兴趣的东西。晚上睡觉前,练一遍锻体决,剩下的时间可以自己去找小伙伴玩,也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以后每天都这样来安排,宝贝们有意见吗?”
“没有。”
“那行,有什么不懂的,咱们晚些时候再说,现在和妈妈一起,去给堂爷爷家,姥爷家,还有你们的那些小伙伴送礼物。”
“好啊。”怎么说都还是孩子,说到玩,都是高兴的。
自谦摸了摸脸,“妈妈,我还涂药膏吗?”
师墨看了眼小俊脸,怎么看怎么养眼。
“不涂,哥哥好看。”小丫头扑过来,保住自谦的腿,满眼小星星。
师墨哭笑不得,小丫头这眼馋的毛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治。
“嗯,我家自谦确实好看,以前是你没在我们身边,我怕太远护不住,才给你用药膏,如今你在我们身边,我能护住你,咱就不涂了,这么好看的小脸蛋,遮起来多可惜。”
自谦小脸通红,他和严谨有一样的想法,大男人,长太白了太好看了,没有男子汉气概,所以有些抵触。
但这是天生的,实在没办法改。
“行,我听妈妈的。”
师墨拍拍他的头,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谁是谁的已经打包好,拿上大背篓给大黑小黑驮着,东西放背篓里,稍微遮一下,没人能看到有什么。
先去了严大智家,东省的特色水果一大包,两只大肥鹅和二十个大鹅蛋,以及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特产。还有特意给几个小家伙准备的零食和小玩具,昨天就答应给小严树的,后来因为重礼,让严家如临大敌,忙着回去商议和藏东西了,师墨都没来得及给。
严大智喜欢喝酒,师墨又拿了两坛自己酿的果酒,度数不高,含有灵气,喝了对身体好。
另外还给老两口一人准备了一块外形跟商场里卖的,最便宜的手表一样的手表,这是她炼制的,里面存有淡薄的灵气,可以滋养两人身体,还有一道她的意识,遇到威胁生命事情的时候,就能激发意识,传递给她。
最后再给严老娘买了一件小马褂,灰羊毛的,春秋换季时,早晚穿最合适。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军大衣。
东西送到严大智家,老两口料到她会来,都在家没去上工呢。
季慧芳看到她就往屋里拽,“中午就在家吃饭啊,我这都弄好了,你瞧瞧。”
怕师墨不答应,季慧芳把所有东西都准备齐全了,洗好切好,就等下锅,“老多东西了,不吃了容易坏。”
师墨哭笑不得,她也没说不答应啊,“好,中午我就在婶子家吃。”
“这才对嘛,”季慧芳高兴了,又数落师墨拿这么多东西过来,“你们两口子我都说皮实了,不管用。现在又多了两个孩子,样样都是钱,还过不过日子了?我们家啥都有,不用你惦记,你们自己把日子过好就行了。”
师墨嘿嘿笑,“堂婶,别急啊,走,我带你去看好东西。”
季慧芳戳了她一把,“啥好东西?”
堂屋里,崽子们正在哄严大智高兴呢。
严大智听了师墨两人的话,也笑问,“好东西啊,那可得看看。”
师墨笑,先把军大衣拿出来。
哪个男人没有军人梦,严大智虽然刨了一辈子土,但曾经也无数次幻想穿上军装的样子,拥有一件这样的军大衣的欢喜。
可惜啊,他就是个泥腿子,啥都只能想想。
看到崭新的军大衣,瞬间就红了眼,“哎哟,真是好东西啊,这东西好啊,好啊。”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身上蹭了又蹭,就是不敢去碰军大衣,怕碰坏了。
师墨看得心酸,招呼崽崽们,“宝贝们,伺候堂爷爷穿衣服。”
“好啊,”四个崽崽特别热情,矮墩墩安安康康够不着,就帮着拽腿,帮倒忙。
严大智晕晕乎乎的就穿上了军大衣,整个人都飘了。
反应过来吓了一跳,这好东西咋就穿上了呢,作势就要去脱。
师墨赶紧递上红本本,“堂叔,你快看看。”
“啥啊?”季慧芳不识字,问严大智。
严大智看得脸都激动得红了,“好啊好啊,不错,不愧是我严家人,好。”
季慧芳听得一头雾水,拍了严大智一巴掌,“糟老头子,到底是啥,你说啊。”
严大智笑得牙不见眼的,“优秀军属,这是组织,特意颁发给小谨家的,独一份,这可个天大的荣誉啊。”
“哎呀,真的,”季慧芳赶紧拿过去看,她就认得国旗,和到哪都特别重要的钢印,钢印上写的什么她不知道,她就知道那玩意重要。“真是嘞,哎哟,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说。”
师墨笑,“这会也不晚啊,这件军大衣就是奖励,叔婶,你们说是不是好东西?”
“是是是,那肯定是,”季慧芳连连点头,又赶紧去巴拉严大智,“死老头子还不赶紧脱下来,这东西能随便穿吗。”
“对对对,脱,马上就脱。”
“别,堂叔堂婶,这个是我特意送给堂叔的,这样的荣耀,我想跟大家分享,找领导要了好几件军大衣回来送家人呢。堂叔尽管穿,组织和领导的心意,得穿暖和了才能感受到,不辜负啊。”
“你这孩子不会是哄你叔婶高兴的吧?”
“哪能啊,不信问几个孩子。”
“是啊是啊,好多好多礼物,妈妈有那么大一堆,”小丫头张开胖爪爪比,然后其他崽崽补充,说师墨都得了些什么好东西,听得严大智两口子笑得老脸都开了花。
严大智爱惜的在军大衣上摸了又摸,喜欢得很。
师墨挑眉一笑,这个军大衣要得挺值。
听完了崽崽们的吹嘘,季慧芳又去巴拉军大衣,严大智警惕的后退,“你这老婆子干啥呢,侄媳妇都说是送我的了。”
季慧芳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送你的咋了,大热的天你还能穿出去不成?我不给你巴拉下来收好,你能自己收好吗?”
严大智老脸一红,里面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也没察觉,全高兴去了。
嗫嚅道,“我没说穿出去,我自己脱,你这咋咋呼呼的,别弄坏了。”
季慧芳气得直翻白眼,要不是有小辈在,她想给老东西两巴掌,没出息的玩意。
师墨和崽崽们看老两口斗嘴,乐得捂嘴笑。
有了荣誉军大衣,后面的东西就要容易接受得多。
那些吃食,季慧芳什么都没说收下了,中午就炖一只鹅来吃,庆祝庆祝。
给严老娘的马家,也欢欢喜喜的收着。
就是手表老两口不想收,说他们整天下地干活不方便。
师墨给他们戴上,“叔婶放心,我买的是最便宜的,就为了让你们看时间方便。但它质量很好,怎么都磕不花,你们尽管戴,一定要戴啊。我给我爸妈也准备了,你们要不戴,他们也不好意思要不是?阿谨一年到头很少在家,没办法孝顺你们,我就只能帮他捎些东西给你们,你们可不能拂了阿谨的一片心意。”
老两口偷偷抹了把眼泪,“好,我们收,你和小谨有心了,好孩子,我们老了,活不了多久了,你们别啥都给我们置办,到时候还不是便宜了别人。你们顾着自己,顾着孩子,看着你们健康快乐,我们比什么都开心。”
“好,听叔婶的。”
送了严家,师墨带着崽崽们去其他人家,保证中午会来吃饭,季慧芳才放行。
随后给乔家,严建林家和向家,送了些东省的特产,一家给了半只鹅,东西不多,也算个心意。
他们家里都是老人孩子在,师墨没有多停留,送了东西就走了。
路上遇到不少忙碌的村民,相对熟悉的人,会相互问声好,也会问一声燚燚和自谦。
师墨都会让燚燚自谦和大家打招呼,以后算是彻底在严家大队扎根了。
一圈下来,严家大队大多数人都知道师墨家收养了两个孩子,说什么的都有。
说他们两口子好心的有。
说烂好心的人有。
酸他们家有钱的有。
暗讽他们家打肿脸充胖子的有。
不管说什么,师墨不去听,也让嘱咐两个孩子别搭理。
小燚燚不懂这些,即便懂,她也不会在意,毕竟物种不同,心性不同,眼界高度不同,这些人完全进不了她眼。
自谦早就明白自己要什么,有什么,所以,别人说什么,很难动摇他的心绪。
何况,在严家,他没有身在屋檐下的憋屈,也没有寄人篱下的感受。
他相信,他就是严家人,是师墨严谨的儿子,是姐姐弟妹的兄弟哥哥。
人并不是别人觉得你是什么,你是什么,而是你自己觉得是什么,才是什么。
随后去了牛棚,闵家人都在下地,师墨把东西放在门口,弄上精神力罩,留了张纸条,最后去了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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