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手机,电话打给了郑野狐。
他还在沪市。
过年的时候,都没能回去燕京。
真可怜。
听了周萧的猜测,郑野狐撇嘴道:“你还真敢想。”
周萧相当无所谓的笑了笑。
这么想,确实是有点儿太离谱了,可也不能完全说没有一点儿的合理性。
“要是真和我说的一样呢?”周萧忽然又道。
“那这个人,肯定非常恨你,恨你恨到想要你死的那种程度!”郑野狐道。
周萧撇嘴,淡淡道:“这样的人,老实说……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我手指头和脚指头加起来都不一定能数清楚。”
他说着。
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说道:“陈搏龙是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你信他?”郑野狐问。
“怎么说呢,我觉得他不会和CA组织合作,这么搞我。”周萧说。
“那你信错他了,霓虹国那边的一个负责人,CA组织的,这两天频频上门找他……”
话还没说完,周萧已抢话道:“多半是为了汇森国际的事情。”
“哦?”
“这次CA组织这么搞,就是不想要放弃汇森国际,能源产业实在是暴利,国内要找个合适的集团也不容易,陈家就是个最优选。陈搏龙刚刚回国,现在接手了陈家的事情,这个时候肯定想要做出成绩来,但要说他会和CA组织合作,我不信。最多,和汇森国际合作,还是能随时抽身的那种,他是个纯粹的商人,和我这种,又不一样。”周萧说着,想到陈搏龙,嘴角居然忍不住挂上了笑意。
这个人真是太有意思了,为了和他博弈,走了这么一个大圈儿。
郑野狐叹气道:“他都没嫌疑的话,国内想找这么一个人,确实不大容易了。怎么样,货的事情,要不要我出面?”
换成别的,他肯定不会主动请缨。
可这批货和玛格丽特有关系,两国友谊还是蛮重要的,再加上又和CA组织有牵扯,如果周萧有这个需求,他马上就会飞到香山,把失去的货找回来。
周萧道:“不用,这阎王好过,小鬼儿难缠。要连这么个小鬼都解决不了,郑夭夭该瞧不起我了。”
郑野狐大笑。
“她啊,眼光确实高。说起来,赖沧源回东江了。”
“知道,他给我打电话了,说是回去给他那个老爸扫扫墓,看看他。”周萧说。
“他要回去,我那个妹妹啊,非要拦着他,非要跟他过不去,结果两个人还吵起来。我妹妹对他多好啊,这小兔崽子居然还骂她是老巫婆,事儿被魏蔓知道了,这臭丫头也不向着她,还说她把赖沧源管得太紧了,沧源交了个女朋友,是燕大的,家庭挺普通的。
结果啊,被我那个每天闲着无聊的妹妹知道了,派人去调查那姑娘的家世,事情没能瞒住,被沧源知道了,两个人啊,又是一顿吵。”
郑野狐像是在说赖沧源的不是,可那憋笑的声音,分明不是那个意思。
郑夭夭很喜欢赖沧源。
可在赖沧源的心目中,周萧排第一,接下来是魏蔓,到了第三才轮得上她郑夭夭。
郑夭夭气得要命。
每天啊,就跟他在家里折腾。
想想当初刚刚见到赖沧源的时候,再想想现在的赖沧源,还真有些感慨。
——
东升渔村。
人人都知道,赖天一家最近收了个特别漂亮的干闺女。
那漂亮的,简直就跟电视里面的女明星一样。
不。
比女明星还要漂亮。
就跟仙女儿一样。
女明星的风尘气太重了,那小姑娘可没那么多的风尘气,除了有点儿傻之外,就没什么缺点了。
傻姑娘每天都坐在小卖部的门口。
经常会惹得很多人来瞧,有些人还想要偷偷拍照呢,赖天可不给他们拍。
作为渔村一霸!
他们在这个地方,可是说一不二的。
傻姑娘今天依旧坐在门口。
只是没坐了一会儿,就看起来有些体力不支了。
身体晃晃悠悠的。
“喂,傻姑娘,你没事儿吧?”
有垂涎美色的小混混走过来,想要趁机揩油!
赖天瞧见了。
一扫帚直接扔了过来。
“滚!”
他喊着。
这傻姑娘,他都机会碰,怎么可能让别人碰。
看傻姑娘的情况好像真的有点儿不对。
他从小卖部出来。
摸了摸傻姑娘的额头。
好烫!
嘿嘿。
这下有机会了。
赖天舔了舔嘴唇,伸手就要抱她。
他现在相当的理直气壮。
傻姑娘发烧了。
发烧了,肯定要带回去给她看看,要散散热什么的。
既然这样。
给她擦擦身体也是应该的。
赖天已抓住了傻姑娘的胳膊,刚要抱起来,就听到了黄建玲的吼声。
他连忙松开,笑道:“老婆,这傻姑娘,好像发烧了,我就是……”
“就是什么就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心思!”
黄建玲剜了他一眼。
冷声道:“她虽然傻,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样的黄花大闺女,可是值钱的很,你要敢碰她一根手指头,坏了老娘的财路,你看老娘不把你那根东西给你剁了,让你当太监!”
赖天缩了缩脖子,裤裆里的那东西吓得都蔫儿了。
他知道。
黄建玲这么说,就一定敢这么做。
也罢。
有了钱,什么样的姑娘玩不到。
赖天叹气。
黄建玲已经抱着傻姑娘上楼了。
别看她是个女人,可要论力气,赖天两只手都不一定能比得上她一只手。
这娘们,可厉害着呢!
抱着傻姑娘进了屋。
放在床上。
黄建玲就让赖天去找医生了。
这烧的,可真厉害啊!
傻姑娘被放在床上,已然昏睡了过去,黄建玲给她宽衣解带,先用湿毛巾擦着她的身体。
这姑娘,受了罪了。
“唉,别怨我,大家都是想要混口饭吃,你是个傻子,以后保不准被什么人欺负,到了人家那里,最起码能吃饱,能穿暖。”
黄建玲一边给她擦着身体,一边念叨着。
听这意思。
把她卖掉,还是为了她好?
“这是个什么东西?”
黄建玲瞧着枕头下,压着一个香囊,香囊上面还有一块玉,看起来挺好的一块玉,只可惜是碎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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