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之所以要等到第二天才来交易,是因为他手里没有多余的钱。
最近国库券行情高涨,加之吴大壮和田晓青两人也跑熟了路,王林可以放心的把大量现金交给他俩去兑换国库券了。
吴大壮和田晓青两人,今天刚去的广州,要明天下午才能回来。
每跑一趟广州,王林的资产,就能增加十几、二十万。
他手里的现金,已经达到360万了!
就算买了这栋楼,他手里还有240万的现金,足够他周转的。
虽然国库券很赚钱,但王林也不敢把全部资金,全部压在这一个宝上,万一出现不可逆转的意外,那他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他只要保证手里持有两、三百万的现金就足够了。
下午,王林开着车,去厂门口接李文秀。
李文秀和同事一起走出来,看到王林居然来接自己,不由得灿然一笑。
“哟,文秀,你们现在是如胶似漆了、难舍难分、恩恩爱爱了啊!”陈小希挤了她一下,咯咯笑道,“说过要开车带我们出去玩的,什么时候兑现啊?”
李文秀道:“礼拜天吧!请你们去豫园玩。”
“豫园好玩,又有好吃的,就这么说定了啊!”陈小希朝王林挥了挥手,“大帅哥,再见!”
王林笑道:“小希,再见。”
李文秀上了车,说道:“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接我了?”
王林嘻嘻一笑,看她的眼神,让她有些莫名其妙,她伸手摸摸脸:“我脸上花了?”
“没有啊!”王林道,“想你了。”
李文秀倾过身去,在他脸上印上一吻:“回家我先给你,然后再做饭。”
“我已经做好了饭菜才出来接你的。”王林道,“就是怕你太劳累,等下没力气做饭。”
“嗯!”李文秀忽然想到母亲说的话,你越让着男人,哄着男人,男人越是敬爱你,越把你当个宝。
车外,周粥推着自行车出来,正好看到李文秀笑着亲向王林这一幕。
周粥瞬间石化,她用力咬咬嘴唇,似乎要咬出血来。
直到奔驰车绝尘远去,她才惆怅的上车,往家里方向骑去。
王林回到家里,将门一关,迫不及待的抱起李文秀,就要进卧室。
“等等,还没洗呢!”李文秀抱着他的头,双腿夹在他腰间。
“洗什么啊!再洗,文娟她们就回来了!”
“对了,我跟孙小蝶说好了,让她搬到宿舍去住,她也同意了。其实我倒是觉得,她这个人挺老实的,在家里也能帮忙搞搞卫生、洗洗碗。就是怕你一个大男人不方便。”
王林道:“哎呀,随便了!”
李文秀道:“王林,还是洗洗吧,我工作一天了。我们一起洗吧?就在洗手间里那个……”
王林本来往卧室方向走的,闻言转了个身,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第二天下午,王林哪里也没有去,就在家里等着吴大壮和田晓青回来。
眼看着时间来到两点半了,王林等得有些焦急起来。
他下了楼,开车前往证券交易营业部。
证券交易营业部这边,人山人海,买卖股票和国库券的人,挤满了广场。
小四海眼尖,看到王林,便挤过来,笑道:“王百万!你最近都不跑国库券了?”
王林道:“我请人在跑啊!你看到我那两个保镖没有?”
“没有啊!”小四海道,“这里的人我都熟,不管是来个生面孔,还是来个熟面孔,人一进来我就能看到!我就指望着这个赚钱呢!”
“嗯!”王林看看时间,已经三点过一刻了,还不见田晓青他们回来。
不会出什么事吧?
广州这条路,他们早就跑熟了,能出什么事呢?
他正自胡思乱想,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到了路口,田晓青和吴大壮,各自提了几个大提包走了下来。
王林暗自松了口气,真的是关心则乱,以前从来没操过心,他们不一样跑得好好的吗?
田晓青看到他,喊道:“王林!”
王林问道:“怎么回来这么晚?”
田大壮道:“平时也差不多是这个点,今天飞机晚点了。”
王林道:“别说了,快去排队,我等着钱用。”
旁边的小四海道:“跟我来,我跟前面的人说一声,让你们插个队。”
田晓青看向王林。
王林道:“去吧!没事的。”
小四海带着吴大壮和田晓青,来到长长的队伍前面,对排在第二位置的人说了几句话,那人点点头,把位置让出来,让吴大壮插队进去。
后面的人看到,也没有办法,因为人家是用一个人换一个人,等于是在帮朋友排队。
小四海掏出十块钱,塞在那人手里,那人点点头便离开了。
王林看到这一幕,暗自点了点头。
吴大壮很快就把国库券兑现了。
王林掏出一百块钱,要递给小四海。
小四海连忙摇手:“王百万,你太小瞧我小四海了!我把你当朋友,我才帮你的。你要这样,我以后都不敢帮你了。”
王林呵呵一笑,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和吴大壮他们离开。
回到家里,王林先打电话和刘光头联系,约定半个小时后见面。
王林把钱放好,提了120万,带着吴大壮和田晓青一起,又到环球律师事务所接到一个名叫史金明的律师,这才前往南京路见刘光头。
刘光头已经到了,身边也跟着几个人,其中一人是他请来的律师。
双方拟定房屋转让协议,互相签名盖章,进行了钱财和相关产权证明的交割。
至于其它手续,就交给律师去办理。
有律师在场,双方签订的合同,就可以尽可能的避免漏洞和疏忽。
签合同一定要谨慎,尤其是这种涉及到大额交易的买卖合同,有时候一字之差,就可能让你官司缠身。
刘光头哈哈大笑,握住王林的手,笑道:“王林同志,很高兴和你合作啊!以后这栋楼房就属于你了,我也轻松了,终于不用再管这楼房的出租事项了!我这个人大咧咧的,不喜欢做这种太细致的出租管理工作。”
王林微微一笑:“刘老板,以后有空再聚。”
“必须的!”刘光头提着钱,率人离开。
史金明道:“王先生,那今天先这样?其它的手续,我会帮你办妥的。”
“好,谢谢史律师。”王林和他握了握手。
史金明离开后,王林对吴大壮道:“师傅,这是我买的楼!怎么样?”
吴大壮憨厚的笑道:“当然好了,这么大的楼房!用来做什么生意呢?”
“开服装卖场!”王林道,“这将是我们的第一家服装卖场!也是秀之林品牌的旗舰店。”
田晓青道:“王林,你同时做这么多的副业啊?忙得过来吗?”
王林道:“其实我轻闲得很,国库券交给你俩在跑,小百灵艺校交给沈雪在打理,卫生巾厂和服装厂,又都在装修,还没有开业,我现在闲得很哪!就算这两家工厂开起来,我也是请人管理,我只当甩手掌柜,老板嘛,就是管管大政方针的。只要方向对了,谁做事都不会有大的偏差!”
田晓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吴大壮道:“这一点我相信王林,他指明了方向,我们只要跟着他设计的路线买卖国库券,就肯定能赚到钱。”
王林道:“就是这个道理。”
他望着这幢大楼,豪迈的说道:“以后,这楼就叫秀之林大楼了!”
第二天,王林喊过装修队来,指挥他们对整幢大楼进行装修。
“靠马路这边,全部给我装成落地玻璃,做橱窗展示功能用的,不是窗,只要落地玻璃,不要打开来的窗户,明白了吗?”
这个年代,出来城里搞装修的,大多是乡下人,因为房屋交易和买卖,还没有真正的成行成市,日后那些大型的装修公司,也正是从这个时候的野鸡队发展壮大起来的。
在王林手把手的教导下,装修队的工人,终于弄清楚了王林的意图。
装修队是河南来的,说着一口浓重的中州口音,虽然口音重,但又容易听懂,倒也方便交流。
王林又找来一些时尚杂志,剪出里面一些巴黎、纽约大街上的品牌店照片,拿给装修队的师傅看。
和卫生巾厂、服装厂的装修一样,刚开始的十几天,王林每天都要来盯一阵,直到装修队真正明白怎样执行他的装修意图,这才放心。
时令进入九月底,天气渐渐变冷。
大街上穿长裙、衣裤的人多了起来,短裙和短裤都被西伯利亚的冷空气赶进了衣柜。
小百灵艺校,完全走上了正轨,各方面的管理制度、薪酬制度,也得到了进一步的完善。
每个礼拜天的三场演出,因为场场爆满,应观众要求和呼声,增加到了六场,上午九点到十二点连演两场,下午两点到五点连演两场,晚上七点到十点连演两场。
因为是礼拜天,市里各个剧团都是休息的,很多演员和老师,都愿意到外面接商演赚钱,反正工资是日结的,演出越多,赚钱越多。
有些优秀的老师,出一个反响好的节目,演出一场就可以拿一百块钱,一个节目只需要上台演出几分钟。
哪怕一天六场都演下来,也不过几十分钟时间,就当是在训练了,还能赚几百块钱回去。
因此,前来小百灵剧场演出的著名艺术家越来越多,节目的质量也越来越高。
慕名前来学艺培的学生也越来越多,学校场地和班次有限,沈雪向王林建议开分校。
王林便把选址、建分校的任务,交给了沈雪去执行,争取在年前再多开两家分校。
艺校可以多开,因为培训班的老师还是容易招聘到。
学习艺术的人很多,但能被选中进入市歌舞团、越剧院等官方机构的演员,却少之又少,像歌舞团的要求就很高,女生低于1.7米,男生低于1.8米,都没有资格进入。
现在的歌舞团虽然还没有改制成为歌舞团公司,但考核标准也一样的严格。
像沈雪他们这种一线演员,一刻都不敢放松训练,因为你不努力,自然有努力的人来代替你,就算不能开除你,也能把你挤到二线、甚至退居幕后,不再有上台演出的机会。
因此每年被淘汰下来的歌舞演员很多,真正能成为首席、头部演员,参加春节晚会文艺汇演、有出头机会的,只是少数。
这些被淘汰下来的演员,都是艺校招聘老师的优秀对象。
但剧场却不能多开,因为真正厉害的老师有限,他们演出的时间也有限,与其多开一家剧场,还不如经营好这一家剧场,然后每周多演几场来得实惠。
这天晚上,李文秀被王琳喊去,商量十一结婚事宜。
他们闺蜜之间要谈悄悄话,王林没事做,跟李文秀说道:“我去艺校那边看看,顺便看看卫生巾厂的装修。你这边完事了打我扣机响一下,我就过来接你。”
李文秀嗯了一声:“你去玩吧!”
王琳笑道:“弟,你放心去吧,文秀在我家,丢不了!”
王林呵呵一笑。
他开车来到艺校。
不是周末,剧场没有演出,但亮着灯。
王林推开剧场门,看到沈雪在舞台上练舞。
马上就是国庆,市歌舞团肯定有很多汇演。
王林没有打扰她,坐到旁边一把椅子上,安静的观看。
沈雪忘情的投入在自己的舞蹈世界里,没有留意到王林的到来。
她穿着紧身的黑色练习服,优美的身形,一览无遗。
王林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她演的是一只优雅的天鹅。
她那灵动的头和手,关节动作柔若无骨,时而引颈高吭,时而顾盼生姿。
天鹅舞源于赫哲族,赫哲语为“胡沙德克得依尼”,是赫哲族妇女跳的舞蹈。跳舞时人们模仿天鹅翩翩起舞。天鹅舞是一个表现天鹅优雅姿态的舞蹈,流传于伊敏乡一带。相传,古代失散的鄂温克军队曾由于看到天鹅的飞向,而找到了自己聚居的地方。
天鹅舞的舞蹈动作比较简单,但表演起来却很新颖。舞蹈之时,脚下只有一个步伐,即“努该里”中的“跟靠步”。两腿自然地屈伸,双臂也松弛地曲折起来分别于两侧一上一下地探出,表现天鹅各种飞态。外探的双臂,手腕下垂。当双臂略收时,手腕又随同上翘。有时双臂平伸向前扇动,有时上伸扇动,表现天鹅飞翔的各种姿态。
沈雪脚步轻俏,体态轻盈,配着芭蕾舞音乐,演天鹅演得惟妙惟肖,王林看得如痴如醉。
沈雪在做一个转圈踢鼓的动作时,忽然脚下一滑,身体重重的摔倒在地。
王林连忙起身,从舞台一侧的台阶跑上去,将她扶起来,问道:“沈雪,摔着哪里了没有?”
沈雪坐在舞台上,忽然委屈的哭了起来,哭得稀哩哗啦,好不伤心,我见犹怜!
王林知道,她肯定不是因为摔了一跤而哭,像这种摔倒,她训练中不知道要发生多少次。见她哭得如此悲伤,不由得问道:“沈雪,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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