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的家人和将人煮坏的医馆,看到季婈这么好说话,登时心花怒放。
他们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原本只想讹个一千两的,现在忍不住想再多拿点!
“五千,不,一万两!你要赔我们一万两。”
煮坏人的医馆众人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
曹氏家人也心情振奋。
煮坏人的医馆,续命医馆如果能拿到一万两赔付,那他们可是受害者家属呢。
岂不是会得到更多的赔偿金?
曹氏的家人们,此刻看向曹氏的目光,充满感激之意。
他们还从没觉得,曹氏这么有用过。
“我们也要一万两!”
曹氏的家人们大声开口。
季婈闻言,脾气很好的笑笑,点头,轻飘飘的应:“好啊!”
好啊?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被人一下子讹两万两,竟脸不红心不跳的应好啊?
这续命医馆的木公子家里有金矿吗?
曹氏的家人和煮坏人的医馆,瞪着季婈,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一脸如出一辙的懵逼。
他们以为木公子会跟他们讨价还价的……
却没想到,他们狮子大张口之后,木公子同意了!!!
震惊之后,他们心底再次涌上浓浓的懊悔。
续命医馆也太好说话了吧?
早知道他们不说一万,而是三万,不!五万,其实十万更好了……
刚赶过来的赖知府,一口血差点没涌上来。
他听到曹氏家人和煮人那家医馆的话后,脸色顿时铁青!
赖知府已将续命医馆视为囊中之物。
曹氏的家人和煮人的医馆,想从续命医馆拿银子,这不是从他的私库里拿走银子吗?
这绝对不行!
谁给这些人狗胆?!
赖知府怒气匆匆,迈着大大的步伐,冲到季婈面前。
他肥胖的身躯,霍然将季婈挡得严严实实的。
曹氏的家人和煮坏人的医馆众人,乍一看到赖知府,皆愣了一下。
不过他们并没有多想,以为赖知府是来帮他们撑腰的。
毕竟平日里他们没少上供。
煮坏曹氏的医馆众人,心情极好,笑嘻嘻地朝赖知府打招呼。
“知府大人,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
赖知府一想到,这些人在坑他的银子,哪里会给好脸色,当即恶狠狠的回答。
“是被一股邪风吹来的!”
曹氏家人和煮坏曹氏的医馆众人闻言,皆愣了愣。
他们想不明白,好好的赖知府发什么疯,生的哪门子气?
曹氏家人和煮坏曹氏的医馆众人,心底打鼓的对视一眼。
他们都觉得,是不是赖知府看他们刚讹了续命医馆两万块,一两银子都没给他,他心里不舒服了?
越想,他们越觉得肯定没错。
赖知府贪财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
虽然想到还要给赖知府分一点银子,有点肉疼……不过这些银子本来就是讹来的,想想又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曹氏家人和煮坏曹氏的医馆众人,凑到赖知府面前,压低嗓音神秘兮兮的比了个八的数字。
“知府大人,我们每家给您八百两做茶水费怎样?”
“呼哧!呼哧……”
赖知府听到八百两,更是气得直喘粗气。
这些混蛋玩意,当他傻是不是?坑他两万两,就还他两个八百两让他闭嘴?
“来人啊!”
赖知府一声怒吼,在一旁看热闹的跟班衙差们,生生打了个激灵。
他们忙小跑到赖知府面前,谄媚的问:“大人唤属下们有何吩咐?”
曹氏家人和煮坏曹氏的医馆众人,还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他们看到赖知府喊来衙差,以为他们一家给八百两,赖知府心底高兴,直接帮他们将续命医馆的人控制住,让他们再多讹一点银子呢!
毕竟续命医馆的木公子,脑子好像不太好的样子,实在太好讹了嘛……
曹氏家人和煮坏曹氏的医馆众人,皆老神在在的等着衙差们抓人。
却不想,下一刻,他们看到赖知府指着他们的脸,大声下令。
“把这些闹事的人,全部抓起来,投入大牢!”
曹氏家人和煮坏曹氏的医馆众人,有点懵……
他们怀疑他们使不是耳朵出了问题。
赖知府不是应该叫人去抓续命医馆的人吗?
他们可是刚答应给赖知府上供,八百两银子呢!
眼看衙差们朝他们走过来,曹氏家人和煮坏曹氏的医馆众人急了!
他们焦急的看着赖知府,出声提醒。
“大人,八百两,您想想八百两!”
赖知府不听八百两还好,一听八百两,血气顿时忍不住往头顶上冲。
他呵斥衙差们:”你们磨磨蹭蹭做什么?还不将这些人速速拿下,投入大牢大刑伺候!!!“
曹氏家人和煮坏曹氏的医馆众人:……
衙差们毫不客气的将,曹氏家人和煮坏曹氏的医馆众人,锁住拿下。
并且看到他们想要大声嚷嚷时,又不知从哪找来一些破烂布头,将几人的嘴巴堵得严严实实的。
就算布头恶臭得,让曹氏家人和煮坏曹氏的医馆众人反胃到直翻白眼,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模样实在凄惨。
躺在续命医馆门前,正奄奄一息的曹氏,看到这一幕。
她嘴角缓缓扬起,眼睛慢慢闭上,去得十分安心。
芊芊看到曹氏软下来身子,手按在曹氏颈动脉上,已探不到任何脉动。
她对季婈道:“公子,曹氏不在了。”
季婈闻言,看了一眼走得十分平静的曹氏,叹息一声。
走了也好,这样的伤势,身边又没有人照顾,活着也是受罪。
赖知府看到他们在说曹氏,登时摆手一脸晦气的开口。
“这样的贱民,治化府每天少说也要死几百人,找人拉到乱葬岗去就行了,管她做什么?”
说罢,他伸手迫不及待的想拉季婈进医馆,马上给他治病。
季婈察觉到赖知府的动作,顿时灵活的侧开身子,避开赖知府的手。
这举动看得赖知府一愣。
他脸色有些不悦,心中暗忖。
也就看这木公子有些本事,先容许他放肆段时间,等他治好了我的伤,干脆杀了算了。
芊芊作为杀手许多年,对杀气最为敏感。
赖知府一露出杀意,她便察觉到。
芊芊看着赖知府眯了眯眼,悄悄给季婈打了几个,要不要弄死这肥猪的手势。
季婈瞟了一眼芊芊的手势,笑着摇摇头。
赖知府活着总比死了有用。
要是没了赖知府,还会有什么张三知府,李四知府……
可再调来的知府,就没有赖知府这么蠢好忽悠了!
季婈朝赖知府拱手,歉声道:”大人莫怪,在下打小就不喜给人接触。“
赖知府现在有求于季婈,心底虽然很不满,但面上却给足了季婈面子。
他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原来如此,本官并没有放心上,咱们进去吧。”
季婈虚以伪蛇的点头,与赖知府一同回到医馆内。
一进医馆,赖知府登时被医馆中,一排隔间里用来蒸浴的浴桶感兴趣。
他指着浴桶问季婈。
“木公子,是不是本官也要用这个治病?”
季婈心道:想得美!
她一边摆手一边开口。
“大人的身份尊贵,自然需用更高明的手法给大人医治,只是大人的病耽误得太久,恐怕要用很长的时间。”
季婈将后面‘也治不好’几个字默默咽下。
片刻后,她故作一脸为难的模样,对赖知府欲言又止。
赖知府登时好奇的问:“你想说什么?只要不是为难的事,本大人都应你。”
他还以为季婈和往常那些人一样,有事求他,大方的做出承诺。
只是这承诺的水分有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
只要不是为难的事,自然是所有事都是为难的事……
季婈摇摇头:”不是在下的事,是大人的病。“
这话一说,赖知府马上精神一振,上心起来。
他再不是刚才慢悠悠的姿态,显得有些急促:”你说本官的病怎么了?“
季婈一脸为难的开口:“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只是想要治好大人的病嘛,这药有点难下口啊!”
赖知府闻言,顿时放松下来。
他当时什么事呢!
不就是药难吃嘛!
只要能治好病,能生出儿子,一点难喝的药算什么?
“你尽管给本官开药,就算再难喝的药本官都不怪你,肯定会喝完的。”赖知府拍着胸脯保证。
季婈心底顿时乐了!
她等着的,不就是赖知府这句话么?
季婈看向芊芊,开口道。
“那笔记一下方子。”
芊芊当即摆出纸笔,等季婈念方子。
“灶心土、乌龙尾、蜗牛、水蛭、童子尿、五灵脂、夜明砂、手爪甲、百齿霜、血余炭、人中黄、秋石、人中白,各二十五克,三碗水煎煮成一碗喝下。”
已经略懂医术的芊芊,一边听着季婈念一边写着,只是越写,手中的笔越抖。
姑娘够狠!
医馆大门外,懂医术的人听到方子,也是一脸古怪。
赖知府不太懂方子里的药材,到底是些什么。
可童子尿、蜗牛和水蛭,他还是听得出来的出来的。
一想到木公子要让他喝童子的尿,一张脸是青了黑,黑了青。
只是他也听说过,童子尿是好东西,忍着恶心默默认下。
“那百齿霜是什么?”赖知府不耻下问。
季婈闻言哦的一声,也不隐瞒解释道:“那是人的头皮屑,对急性化脓的炎症有奇效。”
头头皮屑?!!!
赖知府一脸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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